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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错撩主神亲儿子后 > 大话精错撩病娇师弟后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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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在单方面跟慕寒冷战,赵松竹是第一个发现的。

这对赵松竹而言,简直是奇观。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见过大师姐生气的样子。过往他做错事,大师姐都是笑着跟他讲道理的。

但他这次是真的看见了。

早饭的时候,慕寒想帮大师姐剥鸡蛋,大师姐瞪了慕寒一眼,鸡蛋不要了,收起自己的碗筷就走。

在药铺,平常大师姐是习惯大小事都喊慕寒去打下手的,但今天大师姐要么是自己干完了,要么就是使唤他,慕寒想帮忙大师姐也不要。

晚饭后,大师姐也不像平常那样坐下来跟慕寒聊今天遇上什么病例了。

现在,大师姐回屋看书了,慕寒坐在对面房间里发呆,赵松竹莫名地觉得他挺可怜的。

慕寒虽然跟着他们一起想办法救人,但他跟他们向来不会坐到一起去。

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季如才加进来的,季如是所有人中他唯一愿意亲近的人。

季如不理他了,他看上去就有了一种伶仃的感觉。

虽然季如从来不会骂人,但赵松竹内心还是怕她的,他不敢去劝季如,又不好装作看不到,便只好出了巷子去买来两坛酒和一斤炒花生米。

回来后才发现他们住的地方没有酒杯,他于是去拿了两个茶碗,一个给慕寒,一个自己用。

这种氛围,要是跟小师叔他们在一起,赵松竹就该开始问对方发生什么事了,但他跟慕寒又算不上要好,他便给慕寒和自己都倒上了酒,邀慕寒跟他一起喝闷声酒。

慕寒没拒绝,两人就这么喝了一个时辰。

到季如发现的时候,两坛酒已经见底了,赵松竹借着酒劲在小院中间耍起了醉剑,慕寒则趴桌上睡了过去。

季如咬了咬牙,想要不管这事。

可关上房门后,又觉得应该一码归一码。

季如重新开门,不爽地走到了院中,拿起慕寒惯用的长枪,三两下将耍酒疯的人打到了一边。

她的声音比平常冷了好几度,“赵松竹,天都黑了,你还让不让别人休息?”

赵松竹连忙收起了他的剑,酒也壮不了他的怂人胆,“大师姐,我喝多了,难受,便想出出汗。”

季如:“回屋睡觉去。”

赵松竹忍不住往慕寒的房间看了两眼,“大师姐,我买了两坛酒,他喝了一坛半。”

季如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别说一坛半的酒,就是一坛半的水她都觉得胃疼。

真是自找罪受。

赵松竹回屋后,季如进了慕寒房间。

少年趴在桌子上,一身的酒气,洁白的脸上像抹了薄薄的胭脂一般,泛着微红。

季如推了推他,慕寒缓缓张开眼,一对眼睛红得厉害。

季如抿了抿唇:“你到床上躺着吧,我去药房给你取解酒药。”

慕寒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季如皱眉。

慕寒被酒精浸过的喉咙有点沙哑,“师姐,你不要生气了,是我错了。”

通红的眼,嘶哑的嗓子,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他欺负哭了。

季如在旁边坐了下来,“你错什么了?”

慕寒含含糊糊的:“我不应该惹你生气。”

季如压了压嘴角,“那你是怎么惹我生气的?”

慕寒:“因为我做错了。”

季如又好气又好笑。

她为什么要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对话。

她再次站了起来,准备扯开他的手,先去取解酒药。

慕寒捉她的手却越发用力了。

季如在心里呵了一声。

怎么?还有酒后拉拉扯扯的剧情?

不合适哈。

她摸出一根银针,三两下把慕寒的手扎麻了,然后轻松掰开了他。

她捏了捏自己被捉疼的手腕,留下一句“去去就回”便走掉了。

在季如离开后,慕寒轻叹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是天生酒量不错的那种人,加上内力也能逼出部分酒精,此时的他其实只有二三分的醉意。

他没有想装醉,但看见季如来了,他便宁可自己醉了。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也许喝酒了,他就能知道哪些才是他的真心话。

-

很快,季如拿着一个药瓶子折返。

慕寒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在喊他起来吃药和任由他直接睡到到亮之间,季如选择了端来一张凳子,坐到床边看他睡觉。

取药的路上她已经捊过一遍了,关于她为什么要冲他发脾气。

慕寒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在决定还要走上一辈子的复仇路之后,在知道他不能再保护她之后,从俗地希望她能从婚嫁中得到保护而已。

他在重活一世后仍然选择为复仇而不惜一切代价也没有错,他痛恨白鹤山庄是应该的。

当年慕景照下山,不是背叛了正道,而是因为不能认同雪剑峰隐世求稳的处世观。慕景照选择了投军,平乱世。

靖平县一役,慕景照率领的守军本来是可以坚持到援军到来的。但其时京中三皇子四皇子正在争夺太子之位,慕景照的背后是四皇子。白鹤山庄的人便暗杀了慕景照,并制造了慕景照开城门迎敌的假象,以此作为向三皇子效忠的投名状。

靖平县被破,城中近半的平民被屠,这笔账被所有人记在了慕景照的名下。

之后,白鹤山庄还将慕景照的妻子和慕寒都掳走,大当家曹执更是将慕景照妻子变成自己的侍妾,将其凌虐至死。

慕寒的命能留下来,完全是得于狱友的恻隐。狱友将慕寒和他已经药石罔效的幼子掉换了身份,又一次次托人传信给还愿意帮助慕家的人,直到八年后终于有一个叫季渊的人知道了慕寒还活着……

慕寒与白鹤山庄之间,有他父母的血债,还有让他父亲背负千古骂名的大仇。

这个仇不能不报。

即使如此,即使很清楚慕寒只是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即使知道他那天说的话也是为她考虑,季如还是跟慕寒闹别扭了。

原因也不难想。

关心则乱罢了。

慕寒陪着她走过了六个春秋,她已经很习惯他在自己身边。现在他随时要离开了,还是很可能回不来那种,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看起来这么不可靠吗?”她不知不觉问了出来。

宁可九死一生,宁可跟那些脏人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再等一等她和义教。

难道就只有你的法子才走得通吗?

这样一问,季如的气又上来了。

她起身改坐到了床边,双手同时用力掐慕寒的脸。

把他的脸掐变形了,她不觉得丑,反而觉得他可爱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吧,你选什么路子就什么路子,这次换师姐保护你,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活下来。

心里话说完,她想要收手,手却又被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