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衯提着包绕着江边走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没什么人影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巷子里面的血腥味很重,出口前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车,车内的司机狠狠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是想吓走乌衯。
“……”
看了看四周,发现墙角处有一根随意竖着的钢管,乌衯上前拎了下感觉还算趁手,便直接往里走。
“呸,三爷训狗有方啊,这么大盘口说不管就不管,那我们喝点汤不过分吧?啊?哈哈哈哈。”
咚~
那人正得意的叫嚣,就被乌衯一钢管砸在后脑勺发出脆响。
“好吵。”
突然误入战场,还一棍子敲晕老大的少女出现,一时之间,在场人都沉默了……
“还要打吗?”
乌衯礼貌询问的看向周边愣着的其余人,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带着面具的无邪身上。
“她怎么进来的?”
“我不知道啊,现在怎么办,王哥都晕了。”
“那…嗷!”
伙计们还在思考,冰冷的钢管就落到了他们身上。
乌衯举着钢管毫无章法的乱打,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伙计们一下子乱套,还要被这疯女人询问。
“还打吗?”
“不,还……不是,啊!!”
伙计们想动真格,反正三爷潘子都打了还怕这一个女人家吗?
可是抵不过乌衯锋利的钢管,真的是乱戳,本来刚被打的时候就想放弃了,但她乱七八糟一摊打下来,伙计们没了力气。
地上瘫着的王皮子身上布满脚印,看起来奄奄一息,最开始说话的伙计啐了一口。
“不行,先走!”
他扶起王皮子看向一脸冷漠的“无三醒”,脑子难得理智了几分,“三爷,对不住了。”
“无三醒”没有反应,倒是潘子恶狠狠呸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棍子点了点。
乌衯安静的闪到一边,看着他们互相搀扶快速退出巷子后,走到了无邪面前,左手不自觉的捏紧。
“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无邪眨眼,面前的乌衯风尘仆仆的模样,左手还随意裹着纱布。她眼神认真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一丝责怪的意味。
在仔细看过乌衯的脖颈后,无邪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和对自己的怨愤。
无邪听着自己的冷静的声音说着,“暂时没有人手,还要几天。”原本以为乌衯会说什么,但她只是很安静的点头。
“好。”
秋天的风卷着落叶吹过巷子,乌衯垂着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一点模糊,脑子紧绷着的弦在见到无邪后微微松开,她将包递给无邪。
“三爷,我要晕了。”
“!”
无邪接着包,下一刻就将乌衯拽到背上,嗓音嘶哑难听的冲潘子喊了句。
“走,这可是北哑的妹妹,出事了都得完蛋!!”
而他俩身后,长沙盘口盯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如散开的蚂蚁一样,马不停蹄的朝自家上头汇报信息。
……
等乌衯在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外面无邪压低着嗓子正在通电话,声音听着很难捱的样子。
“那就三天后,茶楼查账,不能再拖了。”
“……我可以的。”
无邪呼出一口气扔开手机,颓丧的坐在塑料凳上,双手揪着头发。
“无邪,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听见声音,无邪看向推门出来的乌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潘子请回来的发廊小妹换的,整个人瘦巴巴的。
衣服穿的是他的衬衫和那小妹自己提供的牛仔裤,这还是认识乌衯这么久以来,见她穿的最凑合的一套。
无邪垂头叹息,火机点燃后烟雾缓缓升起,他吸了一口,“五五,你不怪我吗?”
“怪。”乌衯走过去坐在无邪对面,宽大的衬衫在她身上一晃一晃的,“所以我才来找你。”
“张家古楼很危险,我现在可以和你肯定我哥没事,但胖子和霍仙姑还有那群伙计,凶多吉少。”
“……三天后你和我去茶楼,记住,我是无三醒。”
无邪不再多问,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我哥没事让他稳住了心神,他现在脑子反而转的更快了。
“五五,关于老宅你都知道多少?”
乌衯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折着袖子,瞳孔缓慢上升对视无邪的视线,很诡异,像被人控制的木偶一样。
无邪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
“不用说老宅了,北京二锅头,我早就知道了。张家古楼十一层,一层比一层危险。”乌衯冷静开口,又说。
“但我只相信你,所以我们现在要抢时间。”
“……所以你那次灌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