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涌动
秦远站在秦氏大厦88层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钢化玻璃。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少爷，苏小姐到了。\"福伯推门而入，声音压得很低。
秦远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片刻后，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苏明月惯用的那款，浓烈而富有攻击性。
\"秦总。\"苏明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您找我？\"
秦远这才转过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苏明月今天确实如他所要求的穿了正装，但深V领的黑色套装反而更加凸显了她的身材优势，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坐。\"秦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则回到办公桌后。
苏明月优雅地落座，双腿交叠，露出纤细的脚踝。她将一个文件夹推到秦远面前：\"这是您要的与周家的合作方案。\"
秦远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苏明月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不是要开记者招待会吗？\"
\"啪！\"
秦远突然将一个U盘扔在桌上，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面，\"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你和周敏近半个月来的所有通话记录、见面地点，以及......\"他顿了顿，\"你们密谋如何陷害林雅的详细计划。\"
苏明月的脸色瞬间煞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裙摆：\"秦总，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秦远冷笑，\"解释你如何收买酒店服务生，在酒会上故意引导林雅看到我和温婉？还是解释你计划下周找人绑架林雅，制造她出轨的假象？\"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苏明月精心描绘的眼妆已经开始晕染，黑色的泪痕在脸颊上蜿蜒而下。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秦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只是太爱我了？\"
他绕到苏明月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被人算计，尤其是用林雅来算计我。\"
苏明月浑身发抖，昂贵的香水混合着冷汗，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味道。
\"秦总，我错了......\"她转身想抓住秦远的手，却扑了个空。
\"记者招待会照常举行。\"秦远按下桌上的通讯器，\"保安，送苏小姐去会议室。\"
两名黑衣保镖立刻推门而入。苏明月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给你一个教训。\"秦远整理了下袖口，\"对了，记得替我向周敏问好。\"
当苏明月被带离后，福伯忧心忡忡地走进来：\"少爷，这样做会不会太......\"
\"太什么？\"秦远冷笑，\"比起她们计划对林雅做的事，我已经很仁慈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第一滴雨落在玻璃上，然后变成蜿蜒的水痕。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林雅发来的消息：【老公，我想吃城东那家蛋糕店的提拉米苏，可是下雨了qAq】
秦远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等着，我让人去买。】
福伯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变化，暗自摇头。也只有林小姐有这个本事，能让刚才还冷酷无情的秦总瞬间变成宠妻狂魔。
\"福伯，派人去城东买提拉米苏。\"秦远收起手机，\"还有，查一下温婉在哪。\"
\"温小姐？\"福伯一愣，\"她今天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
秦远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八点，她发了信息给我。\"福伯拿出手机，\"说是有急事要处理。\"
秦远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温婉不是会无故请假的人，尤其是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他原计划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布对苏家和周家的制裁措施，需要温婉准备的资料堆积如山。
\"派人去她家看看。\"秦远吩咐道，\"等等，把地址给我，我亲自去。\"
福伯欲言又止：\"少爷，记者招待会......\"
\"推迟一小时。\"秦远已经拿起外套，\"告诉媒体，就说我临时有重要私事。\"
半小时后，秦远的车停在一栋普通公寓楼下。雨势越来越大，他撑起黑伞，按照福伯给的地址找到了温婉的住处。
敲门无人应答。秦远拨通温婉的电话，听到铃声从门内传来，却始终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后退一步，猛地踹开了房门。
公寓很小，但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茶几上放着半杯已经凉了的茶，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份未完成的商业计划书。秦远环顾四周，最后在卧室门前停下——门缝下有暗红色的痕迹。
\"温婉？\"他推开门，瞳孔骤然收缩。
温婉倒在床边，脸色惨白，右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她身边散落着几个药瓶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一位中年男子的合影，男子面容和善，赫然是十年前跳楼的温志远。
秦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下领带紧紧扎住温婉的手腕上方：\"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
温婉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秦...总......\"
\"别说话。\"秦远将她抱起，大步冲向门外，\"为什么这么做？\"
温婉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我本来想报复您的......\"
雨水打在两人身上，秦远的衬衫很快湿透。他小心翼翼地将温婉放进后座，自己则坐进驾驶位，猛踩油门。
\"坚持住，医院很快就到。\"秦远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温婉，\"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但那不是我父亲的错。\"
温婉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我知道...查到了...是周家...设计的......\"
秦远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周家？\"
\"他们...想吞并...温氏......\"温婉的声音越来越弱，\"我...错怪您了......\"
\"别说了！\"秦远闯过一个红灯，\"温婉，看着我！不准睡！\"
温婉艰难地抬起手，似乎想触碰什么：\"秦总...您...真的...很温柔......\"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秦远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冲破雨幕。
......
医院抢救室外的长椅上，秦远浑身湿透地坐着，手里捏着温婉留下的那张照片。福伯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干毛巾。
\"少爷，温小姐她......\"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秦远的声音沙哑，\"查清楚了吗？\"
福伯点点头，压低声音：\"温小姐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是她父亲死亡的真相。根据监控，送信的人是周家的司机。\"
秦远的眼神瞬间冰冷：\"周敏。\"
\"还有更糟的。\"福伯递过一份文件，\"我们的人发现，苏明月和周敏最近频繁接触一位叫陈医生的心理医生，专门研究......\"他顿了顿，\"催眠和记忆操控。\"
秦远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他们可能计划对林小姐......\"
秦远腾地站起身，手机已经拨通了林雅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喂？\"
\"林雅呢？\"秦远的声音冷得吓人。
\"啊，您是林小姐的丈夫吧？\"对方似乎被吓到了，\"林小姐刚才晕倒了，我们现在在仁和医院......\"
秦远没等对方说完就挂断电话，大步冲向电梯：\"福伯，这里交给你。温婉醒了立刻通知我。\"
\"少爷，记者招待会......\"
\"取消。\"电梯门关闭前，秦远最后的话飘出来，\"准备私人飞机，我要送林雅去瑞士。\"
当秦远赶到仁和医院时，林雅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吃苹果。看到秦远进来，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公！你怎么来了？\"
秦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林雅被勒得喘不过气：\"轻点啦！我就是低血糖晕了一下，护士说没事的。\"
秦远稍稍松开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没有啊。\"林雅歪着头想了想，\"哦对了，上午周敏来找过我，说是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还给我带了杯奶茶......\"
秦远脸色骤变：\"你喝了？\"
\"没有啦！\"林雅吐了吐舌头，\"我最近减肥嘛，就偷偷倒掉了。怎么啦？\"
秦远长舒一口气，将她重新搂紧：\"没事，你做得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秦远吻了吻林雅的头发，眼神却冰冷如刀——周家、苏家，还有那个所谓的陈医生，一个都别想跑。
手机震动起来，是福伯发来的消息：【温小姐脱离危险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您，关于林小姐的。】
秦远收起手机，轻轻抚摸着林雅的后背。暴风雨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女人——无论是林雅，还是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