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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凉,窗外的雨仿佛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下起来没完没了。

窗外瓢泼的大雨在凌晨时分终于变成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把整个城堡笼罩,犹如梦幻的迷雾森林,从远处看,还有些不真实。

薇娜全身酸痛,趴在枕头上默默装死,如果撇除那只在背上流连忘返的大掌,兴许她会更乐意一些。

她失神地盯着床头柜上泛着紫光的戒指,她认得出来那是卡雷欧手指上长常戴的那枚。

薇娜记不清他什么时候把戒指脱下来的,也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要把戒指脱下来这种无聊的话题。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她要怎么若无其事的走出这扇门!

昨天到现在,她和卡雷欧消失了快一天一夜!

凌晨的时候要了一次水,沐浴的时候,莉艾顺带把凌乱的衣物带出去了。

不用猜都知道,昨天在卡雷欧房间过夜的消息,这会儿恐怕都传遍整个城堡了。

想到这里,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床铺

却忘了自己那股怪力,咔嚓一声,直接将床板砸空,实木的大床赫然出现了个拳头大的洞。

成功被自己蠢到的薇娜嗬的一下,迅速往后窜,生怕床给自己砸塌了。

若是没有这一出,卡雷欧会十分欢迎她投怀送抱,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垂眸望着惊慌失措的薇娜,再也忍不住趴在她肩膀上闷笑起来

她怎么会作出那么可爱又兼具搞笑的行为,把床给捶穿什么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脸色发窘的薇娜此时如同寒风吹过,心里拔凉拔凉的

看来她的传说,很快就能在城堡里传开了。

卡雷欧看她生无可恋的模样,虽然还是有点想笑,但是为了顾及到她的面子,硬生生把喉间滚动的笑意给憋了回去。

他坐起身来,把人连带被子一块抱到沙发上,刚想安慰几句,却见她把自己卷成个蝉蛹,直接自闭了。

卡雷欧眸色一暗,坐在沙发上把人直接捞到自己怀里,剥开包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搂入怀里。

低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眸色一暗,俯下头来吻上那张令人欲罢不能的红唇。

昨夜的记忆瞬间苏醒,差点被一记热吻冲昏头脑的薇娜,连忙抬手压住他滚烫的唇,美眸染上水色,羞恼地低喊:“你够了,要了那么多次,你不累我还累呢。”

闻言,卡雷欧眼底的浓紫慢慢转淡,重新战胜了身体的欲望,正了正神色。

来日方长,要是为这事儿把人给吓跑了,可谓得不偿失。

他视线扫过她纤细脖颈上点点红痕,眼底快速划过一簇暗芒,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一下,最后化为挫败的叹息

在品尝过极致的美味后,就像开闸的野兽,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那么淡定,反而甘心沦为欲望的支配者。

薇娜看到他脸上难以掩盖的欲望,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他蛊惑人的双眼,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那个,床,是不是要换掉?”薇娜担心他兽性大发再把她这样那样,恐怕她连走出门口都是问题,迫不得已开始积极转移话题。

他眉尾轻扬,瞥了眼大床的方向,淡淡地道:“嗯,威格林会处理的。”

薇娜麻了,管家会不会觉得是他们俩玩得太花,所以把床给弄坏了?

她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心道不知道现在跑回家还来不来得及。

听到她心声的卡雷欧脸色陡然沉了下来,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又危险:“你想跑?”

薇娜被他倏然转深的紫眸盯着,心里直发毛,干巴巴地否认:“没,没啊。”

总觉得她要是敢承认,面前的男人就会拿绳子把自己绑起来,哪里都不给去。

卡雷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长指把她落下的碎发给勾回耳后,动作轻柔,说出的语句却充满了威胁

“我不想锁住你,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薇蒂亚娜。”

每次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全名,薇娜都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全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现在,他那股病娇似的口吻,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

卡雷欧似乎发觉到自己吓到她了,收敛了一下视线,低头在她额头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随之手臂蓦地收拢。

“明明你就在我怀里,可是我还是时刻在担心,你会离开。”

归根结底还是薇娜可有可无的态度,让他对这段感情没有一点把握

薇娜听着他怅然若失的口吻,有点啼笑皆非。

正常情况下,不该是她该担心吗,怎么反倒深入交流之后,他反而患得患失起来了。

“咚咚”不适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接着便听到了奥柏的说话声

“大公,爱普朗边境告急,需要您马上处理。”

卡雷欧神色一冷,身上戾气丛生,转眼又迅速消弭。

“大公,您听见了吗?”门口的奥柏连声催促,可见事态的严重

薇娜见他没有动静,抬眸,有些忐忑不安地摸了摸他的脸,小声提醒:“卡雷欧,奥柏在叫你。”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俯身在她唇上用力一吻,恋恋不舍地低语:“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订婚的事宜也应该加紧了。

薇娜没有回答,默默地回应他的吻,直到门口再次传来奥柏的催促声,他才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接着便快速的穿好衣服,和薇娜再次道别后,毅然地走了出去。

独留在房间里的薇娜望着空荡荡的室内,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感受着他余留的体温,突然有些不舍。

唉,刚刚还说卡雷欧患得患失,如今人一离开,自己也变成这样,他们俩简直绝配。

她甩了甩头,立即起身换上新的衣物,正打算回到自己房间,一开门,走廊里传来一阵痛哭,差点吓得她躲回房间去。

她认真观察了会儿,距离太远,没看出来是谁,只好问莉艾发生了什么事。

莉艾冷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哀求的人影上,语气冷淡地道:“赫拉维大人今早已经查明,爱普朗公女的乳母为了达成公女的愿望向大公的酒里下了药,此事还波及到了皇太子殿下,本打算把人关着,没想到乳母自杀了,爱普朗公女认为是柯尔菲公女害的,正据理力争要求她为乳母的死作出解释。”

薇娜错愕地看着走廊上大声痛哭的爱普朗公女,突然想起来柯尔菲当时的确拿走了一瓶酒。

那个乳母是疯了吧,竟敢把主意打到卡雷欧身上,她难道没听说艾顿伯爵身上发生过的惨剧吗?

还有爱普朗公女,她竟然还敢要求柯尔菲作解释,柯尔菲没把她弄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画面一转,来到柯尔菲身上

柯尔菲无语至极地看着抱着乳母尸体,满脸愤恨的夏洛蒂·爱普朗

不管她说了多少遍,不是她杀的乳母,可这位贵族小姐显然被仇恨冲昏头脑脑子,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她也很心累好不好,糊里糊涂和迦尔纳滚上床,还要背负杀人灭口的名声,她当真冤枉死了。

“柯尔菲·卡尔玛那,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哭红了双眼的夏洛蒂恨不得把眼前的柯尔菲撕碎了,可是她还不能那么做,只能愤恨地撂下狠话。

事发时,夏洛蒂主动把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想求柯尔菲能放过乳母,谁知前脚柯尔菲刚答应把乳母收监后再审,后脚乳母就在牢里服毒自杀了

夏洛蒂彻底崩溃了,乳母在她年幼时就已经陪在她身边,一直呵护她宠爱她,如同另一位母亲一样,陪伴着她长大。

可是,就因为一次过错,而被人所杀害,她无法相信,也无法忍受

夏洛蒂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柯尔菲血债血偿!

无辜的柯尔菲看着她眼底的恨意,知道两人算是彻底结下绊子了

说来也奇怪,自己前脚刚把人给关进去,打算给那个乳母一个教训,后脚人就畏罪自杀了。

时机掐算得那么准,看来不是什么意外,对方似乎有意要挑起她和夏洛蒂的仇恨,可是这么做,对方又能得到什么?

柯尔菲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快些离开这个倒霉的城堡。

留在原地的夏洛蒂抱着乳母的尸身,嗓子都哭哑了,直到迦尔纳身边的护卫劝她乳母的尸体尽快入殓,不然尸身腐坏会带来疾病。

本就悲伤的夏洛蒂听到这一番话,宛若一桶冰水浇到头上

这些人连让她跟乳母告别的时间都要管制,他们简直冷血到令人发指。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夏洛蒂摇摇欲坠地站起身,麻木不仁地看着护卫们把乳母的尸体抬走,眼底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她一定要为乳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