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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圣祖天宫 > 第266章 斩渊破界阁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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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白卿纤细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银眸紧盯着战场中央,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比玄冰崖的千年寒冰还要冷冽:“别冲动,大阁主他们皆是七劫巅峰的存在,举手投足间便能撕裂空间。”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字字如重锤般敲在众人心里,“贸然插手,我们连全尸都留不下。”

白卿的软剑还在微微震颤,离火在剑刃上明灭不定,映得她苍白的脸色愈发惊心动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元可阁主……”

她的声音哽咽,眼眶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徐崇凝视着元可被三重威压笼罩的身影,青铜书匣在腰间轻轻震动,仿佛在呼应他激烈的心跳。

许久,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元可前辈藏着更深的底牌,且拭目以待。”

话音未落,战场上传来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

元可周身盘绕的三条火龙突然昂首咆哮,龙瞳中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下一秒,火龙轰然炸裂,炽热的气浪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破碎。

大阁主曲夷踉跄着后退,九环玉佩在胸前剧烈摇晃,震出刺耳的声响。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七劫巅峰,也不可能以一敌三击退我们!”

三阁主和五阁主同样面色惨白,他们望着元可的眼神中,除了震惊,还多了一丝忌惮。

元可广袖轻扬,发丝在热浪中肆意飞舞,却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

她抬手指向曲夷,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曲夷,我无意与你为敌。只要你不再追究徐崇,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我也愿意继续留在斩渊破界阁。”

她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何选择,就看你的了。”

“你……”五阁主刚要开口,却被曲夷抬手制止。大阁主紧盯着元可,试图从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中找出破绽。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可以,但程焕宸必须交给我处置。”

“不可能。”元可的回答斩钉截铁,周身腾起的火焰骤然暴涨,将她的身影映衬得如同浴火战神,“他必须死。”

曲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威压如潮水般涌来:“你在考验我的耐性?”

元可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你在考验我的耐性?”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让整个战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曲夷周身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却仍紧攥着腰间九环玉佩,指节泛白:“老四,我无意与你兵戎相见。五位阁主中,唯独你让我看不透深浅。起初我怀疑你的居心,可这些年你安分守己,阁中上下才渐渐接纳你。”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但你今日这般护短,叫我如何服众?”

元可轻抚鬓边银簪,鎏金护甲划过虚空发出细微的嗡鸣,笑声如淬了冰的刀刃:“服众?若没有我炼制的九转天阳丹、龙血淬体丸,这斩渊破界阁拿什么在天宁国乃至是天宁大陆站稳脚跟?”

她周身突然腾起赤色火焰,将周围空气灼烧得扭曲变形,“你们总把成就归于天赋,殊不知没了我那些丹药,不过是稍强些的凡夫俗子罢了。”

“仙品以下的丹药,我随手便能炼制百炉。”她摊开手掌,掌心浮现出一枚流转着七彩光芒的丹药,转瞬又消散于无形,“能让你们登顶强者之位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天赋,而是我手中的丹方。”

元可的凤眸扫过三位阁主,轻蔑之意毫不掩饰,“我本想在此寻个清净,但若有人不识好歹……”

她话音未落,周围的温度骤降,地面竟结出细密的冰霜。

曲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九环玉佩在沉默中发出细碎碰撞声。

他不得不承认,元可所言句句属实。

那些突破瓶颈的关键丹药、提升修为的珍稀丹方,皆是出自她手。

一旦失去这个炼丹大拿,阁中弟子的修炼进度至少停滞十年,甚至可能被其他势力迎头赶上。

而且,元可确实有那个能力,高阶炼丹师,这种人,去到任何一个势力,都会被奉为座上宾对待。

可他们或许对元可的存在感到习惯了,所以对于她这高阶炼丹师的名号,对于她给予的丹药,皆是有恃无恐的收下,甚至认为理所应当。

如果元可离开,用上几十年,再次创造几个他们这样的强者,那么斩渊破界阁的地位,会受到极其严重的威胁。

“好!”曲夷突然重重吐出一口气,腰间玉佩猛地一震,“程焕宸交给你们处置!此次是他挑事在先,我认了。但你必须留在阁中!”

元可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周身火焰骤然熄灭。

她广袖轻扬,朝着徐崇等人走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回应:“早该认清,谁才是这阁中的定海神针。”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曲夷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而三阁主和五阁主,仍呆立原地,望着元可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元可站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广袖被山风扬起,鎏金护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她冲着徐崇等人勾了勾手指,凤眸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锐利:“徐崇,咱们走。”

徐崇立刻带人跟上,殷棱吹了声口哨,不忘回头朝着呆立的阁主们挑眉。

“前辈今日这阵仗,当真是威震八方!”

徐崇快走几步与元可并肩,银眸中带着笑意,“连三位阁主都铩羽而归,以后谁还敢动咱们?”

“少贫嘴!”元可反手拍向徐崇后脑勺,发间银铃叮当作响,佯装恼怒道,“你以为我乐意跟他们动手?还不是因为你。”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转身时却没躲过徐崇捕捉到的那抹担忧。

“我就知道,前辈心里最疼我。”徐崇嬉笑着躲开又一次佯装的巴掌。

远处玄冰崖的裂缝还在冒着寒气,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却渐渐被晚风驱散。

众人来到程焕宸瘫倒的地方。

曾经不可一世的首席弟子此刻狼狈不堪,黑袍破碎,胸口还插着半截光箭,微弱的呼吸带起嘴角血泡。

徐崇蹲下身子,指尖擦过程焕宸染血的脸颊,银眸中闪过一丝冷冽:“把他带走。”

罗辰上前扛起昏迷的程焕宸,玉笛上的业火突然明灭不定,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

一行人踏着满地碎石离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而斩渊破界阁的阁主们还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