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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幽冥地宫 > 第75章 最后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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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天宫深处的星核祭坛在神树枯萎的悲鸣中显形,陈默三人穿过崩塌的地脉虫洞,看见黑狐余党正将燃烧的陨铁核心嵌入祭坛中央的逆星核之种。核心表面的陈氏血咒已被篡改,断尾蝎标记在紫血中扭曲蠕动,与陈默后颈的青胎记形成致命共振——那是初代守陵人心脏的陨铁,此刻正被妖邪意识啃噬。

“阻止他们!”苏璃的地络纹身发出刺目银光,唐刀斩落三名黑狐成员,刀刃却被逆星核能量震得崩口。她看见神树在千里外的秦岭摇晃,树皮上的苏氏家纹正被紫血淹没,每道裂痕都在她手臂的纹身上复刻,“陨铁核心在吸收神树的年轮,每分每秒都在靠近妖邪的‘地络躯壳’!”

江远的骨针在空中划出十二道弧光,却被祭坛星位的断尾蝎咒文反弹。他的扫描仪屏幕上,九处地宫的能量光谱如多米诺般崩解:精绝古城的磁光室在坍缩成黑洞,巴琅山的青铜神树主干浮现出妖邪的指痕,就连长白山天宫的陨铁穹顶,也在逆星核辐射下融化成诡异的液态金属。

“神树的最后三片叶子!”江远突然指向祭坛中央的水镜,显形出秦岭神树的树冠——曾经永不凋零的青铜树叶,此刻只剩三片在枝头颤抖,每片都映着陈默后颈的北斗标记,“地络之心的能量只剩3%,我们连九十秒都撑不到!”

陈默的双生罗盘在掌心发烫,合璧处的“陈振海”“陈振江”血字突然与他的脉搏共振,显形出1983年父亲在神树核心刻下的逆祭阵全貌。他望向祭坛中央的陨铁核心,看见初代陈玄策的虚影正被逆星核之种的紫光吞噬,胸口的罗盘缺口与自己的双生罗盘完美重合——那不是巧合,是千年血祭留下的破局之匙。

“苏璃,用护腕残片连接神树的‘天枢’根系!”陈默扯开衣襟,露出后颈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北斗标记,“江远,毕摩骨针守住‘摇光’星位的地脉出口!我……”他望向三叔,后者正用陨铁匕首划破掌心,将陈氏血脉滴在罗盘边缘,“我们要重演初唐的‘三脉归心祭’,但这次,祭品不是心脏,是改写星图的勇气。”

苏璃的地络纹身如银蛇般爬上祭坛,护腕残片与神树根系的最后连接点共鸣,显形出母亲若兰临终前的记忆:“小璃,当神树枯萎时,记住它的年轮里藏着所有守陵人的心跳。” 她的唐刀插入祭坛边缘的苏氏家纹,刀刃竟与神树主干的裂痕重合,每斩落一道紫血,神树就多一片新叶舒展。

江远的骨针在“摇光”星位划出毕摩经的终极咒文,十二片甲骨残片在他掌心拼出完整的“镇”字。他看见阿木的虚影站在祭坛顶端,骨针光芒中浮现出毕摩一脉的千年传承:“当星图倒悬,唯有三脉精血能重写天命。” 黑狐余党的甲骨咒文在光芒中崩解,却也让他的鼻腔涌出鲜血——毕摩的天命,从来都是用命换命。

陈默的双生罗盘突然脱手飞出,合璧的罗盘在空中旋转,显形出从初唐到2025年所有陈氏传人的血祭场景。他看见父亲在1983年的神树核心刻下“小默”二字,二叔在黑狐基地偷偷刻下“保护”,三叔在天宫密道留下“等你”。这些血字汇聚成罗盘中心的新印记——不是北斗,而是三脉传人手心相扣的图案。

“以三脉之名,逆改星图!”陈默的声音穿透天地,血液顺着罗盘缺口涌入陨铁核心,“初代守陵人用心脏铸锁,我们就用血脉重开天地!”

逆星核之种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妖邪的千手虚影从核心窜出,每只手都抓着陈默童年的记忆:九岁在老宅井底看见的血祭壁画,十五岁在秦岭捡到的罗盘残片,二十岁在精绝古城遇见的苏璃和江远。但这些记忆没有被吞噬,反而在血脉中燃烧,显形出比紫光更耀眼的银光——那是守陵人三脉从未被侵蚀的初心。

“陈默!”苏璃的地络纹身突然与他的青胎记共振,她看见陈默的身体在陨铁光芒中半透明化,每寸皮肤都流淌着神树的年轮纹路,“你的血在激活神树的‘逆生长’!”

神树的最后三片枯叶在秦岭飘落,却在触地前重新飞回枝头,每片叶子都分裂成三瓣,分别刻着陈、苏、毕摩的族徽。长白山天宫的陨铁穹顶显形出完整的北斗七星,中央多出的三颗隐星,正是三脉传人的青胎记所化。

陈默的意识沉入陨铁核心,看见初代三脉传人跪在星图前的场景。陈玄策转身,手中的双生罗盘缺口对准他的心脏:“后辈,星图的枷锁,该由你们亲手打破了。” 虚影消散前,将整个初唐血祭的真相注入他的脑海——所谓血祭,本就是三脉传人设下的诱饵,只为让妖邪误以为能通过吞噬传人重生。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祭品。”陈默笑了,血液与陨铁核心完全融合,“我们是星图的执笔者。”

黑狐首领的机械义眼在银光中爆裂,他终于看清祭坛中央的真相:陈默的血脉不是在被吸收,而是在重构陨铁核心的星图。逆星核之种的紫光被压缩成米粒大小,永远封印在陈氏血咒的枷锁中。

“苏璃,接住罗盘!”陈默的声音混着神树的心跳,双生罗盘化作流光飞入苏璃掌心,缺口处的血字变成“三脉同辉”,“江远,告诉所有守陵人,青胎记不是印记,是星图给守护者的勋章。”

苏璃的眼泪滴在罗盘表面,显形出母亲若兰的笑脸,护腕残片终于完整,显形出苏氏地络之锁的全貌;江远的骨针不再颤抖,十二片甲骨残片悬浮在空中,拼出从未出现过的新咒文——“守陵人兴”。

三叔站在祭坛边缘,看着侄儿的身体逐渐融入陨铁核心,后颈的北斗标记与神树的年轮同步跳动。他终于明白,1983年哥哥塞进襁褓的,不是半块罗盘,而是整个守陵人三脉的未来。

长白山天宫的星图在此刻重组,北斗七星中央显形出三脉传人的虚影,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脚下是重新舒展的神树枝叶。秦岭神树的年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络之心重新归位,九处地宫的星图缺口绽放出彩虹般的光芒——那是千年血祭后,人间第一次看见的、没有血色的星图。

陈默的意识散落在地脉网络中,却又无处不在。他听见精绝古城的磁光室传来孩童的笑声,巴琅山的青铜神树抽出的新芽擦过守陵人后裔的脸颊,长白山天宫的女真族少年在后颈画出崭新的北斗标记。神树的每片新叶都在讲述同一个故事:

“守陵人的血,终于不再为星图而流。”

苏璃握紧罗盘,发现中央显形出陈默的指纹,那是比任何星图都璀璨的印记;江远望向天池,发现冰层下的地脉网络亮如白昼,每处节点都跳动着三脉传人的心跳;三叔抚摸着罗盘边缘的刻痕,那里多了行小字——“陈默,地络之心的第一个共生者”。

长白山的暴风雪停了,天池的水倒映着重组的星图。苏璃知道,陈默没有消失,他成了神树的一部分,成了地络的一部分,成了每个守陵人后颈青胎记里,最温暖的那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