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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灵口中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千万根针刺向陆言卿,

虞灵竟然想毁伤母亲的尸骨!掘坟鞭尸!玉石俱焚!

虞灵害了母亲性命不够!既然连母亲的尸骨也不肯放过!

“虞灵!你怎么敢!”

陆言卿死死掐着手心,恨到浑身颤抖:“玉雯,你在这儿看着!”

眼前浮现母亲棺材被砸,白骨被随意丢弃在泥地的画面,陆言卿心如刀绞,

母亲那般骄傲的天之骄女,本该如热烈的玫瑰,肆意地绽放在战场上,

却不得不选择下嫁,被陆瑜和虞灵谋害,郁郁而终,

死后,尸骨还要被虞灵搓磨!

“县君放心!”

玉雯颔首,眼底划过一抹坚定:“奴婢必定会看好侯府等您回来。”

“县君,注意安全!”

“连翘!”陆言卿嗓音沙哑不堪:“去清点院中护卫,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无论用什么法子,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连翘拱手:“喏!属下先派一批轻功好的出发。”

“好,备马,我同你们一起去。”

陆言卿眸底猩红,面色阴沉可怖,走到虞灵面前,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母亲尸骨若是被毁,我会亲自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剃下来,将你千刀万剐!”

说罢,陆言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焦作,拎着裙摆朝府外跑去。

“县君!”

见陆言卿不顾一切地往府外冲,玉雯急忙推了推连翘:“连翘姐姐快去追!谁知道她这个是不是引县君上钩的毒计!”

“万一那边埋伏了人,县君就危险了!”

“县君,您冷静一些!至少等人齐了再去!”

玉雯追在身后呼唤,可惜盛怒中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慰的话,

她知道有可能是虞灵的阴谋诡计,可那又如何?难道因为胆怯,就放任母亲尸骨不管吗?

眼看陆言卿身影已经消失在墙角,玉雯重重跺脚,转身对一旁看热闹的连翘央求:“还请连翘姐姐派人将情况告知贺掌印!务必请贺掌印带些人去!”

.......

天空阴沉得可怕,乌云悬在头顶,如天幕要塌下来一般,

风声在耳边肆虐,

陆言卿死死咬着下唇,朝着府门口急速奔跑,

她要去!她不能让母亲有事!

门口有官兵带过来的马,

“县君!这不行!”

“让开!”

陆言卿不管不顾,从官兵手中夺过一匹,扯着缰绳就想翻身上马,

“陆言卿!”

就在她脚尖腾空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回:“你发什么疯!”

“放手!”

陆言卿愤怒地回头,死死盯着贺锦书,双眼通红,似要吃人一般:“不关你的事!松开!”

“嗤!你以为本掌印想管你?”

贺锦书大掌用力,拽住陆言卿胳膊将她扯回:“冷静一点,你究竟想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放开我!”陆言卿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胳膊上的手,情急之下,一口咬在贺锦书钳制她的手腕上!

“嘶!陆言卿你属狗的不成!”

暗处窥探的视线若隐若现,贺锦书拧眉,弯腰,一个用力将陆言卿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往侯府去,

“贺锦书!我要杀了你!”

身影猛地颠倒,陆言卿被颠得一呕,

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她兀地崩溃:

“算我求你,贺锦书你放开我好不好,让我去好不好?”

“虞灵要毁我母亲的尸骨,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压抑的泪水肆意流淌,往日的骄傲荡然无存,“尸骨是母亲最后体面......我已经错了一次了,又怎么能看着母亲被再次伤害......”

“虞灵和皇贵妃都巴不得你死,你现在出去,可有想过后果?”

背后衣物被温热泅湿,贺锦书眸光微颤,缓缓停下脚步:“如果虞灵所说,又是一个陷阱,你当怎么办?”

“我知道你护母心切,但再怎么急,也当有个章程,你孤身一人就这么去了,能改变什么?”

“以你这细胳膊细腿与人斗?别说你母亲的尸骨了,就连你自己也未必能保住。”

低哑的嗓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诉说着寻常之事:“你死之后,你们母女二人在荒野相聚,也算团圆。”

豆大雨滴与森然话语一同砸落,

眉心的冰凉让陆言卿挣扎动作猛地一滞,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身体被放下,

贺锦书面容冷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你若是真想救,也得等人手到齐。陆言卿,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陆言卿缓缓闭上双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就是一个无用之人,即便赶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水,“贺锦书,你再帮我一次吧。再借我点人。”

“好。”

......

陆言卿惊慌失措地离开,

虞灵笑声越发张狂,

虞灵癫狂的笑和阴狠的眼神,看得陆瑜头皮发麻,捏着休书的手颤抖,

但话已说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若是被虞灵几句话吓住,定会被人耻笑,

“咳!”

陆瑜清了清嗓子,将休书扔到虞灵面前,“本侯凭媒聘娶虞氏为妻,岂料其性渐显乖戾,如此悍妒,实难共处,今立此休书为照,

即日起解除婚姻,各还本宗。虞氏妆奁听其携归,家中田产屋舍与其无涉。嗣后生死嫁娶,各不相干。恐后无凭,立此文约永为照证。”

宣纸砸落在虞灵脸上,又飘落在地,

陆瑜声音冷冽,仿佛昨日温柔皆是水月镜花的泡影。

虞灵目光黑沉沉地盯着陆瑜,像是要将面前人看清,又像是要将他无情的嘴脸刻到脑海中。

陆瑜被看得心虚,别开脸,

“当初你被逐出家门,嫁进来时所有嫁妆皆由本侯帮你置办,细算下来那也是陆家财产,与你无半分干系。”

“本侯念在你替本侯生下儿女的份上,允你将这些年置办的首饰衣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