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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珩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这次明显靠他更近了,“年年,我可以抱你吗?”

刚才谈论起交往的事情太兴奋,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是个病号了。

余年这会儿又觉得头晕晕的,柔弱地靠在他身边,“我怕你......把持不住。”

秦郁珩沉默了下,咬牙说:“我能。”

抱着睡觉吗?

余年认真思考了一秒,内心的确也挺想和他抱抱的,毕竟男朋友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但他一想到风险很大,就想退缩。

风险、嗯,真的很大。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推开我。”

“那好吧。”

余年勉为其难,像是十分不情愿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嘴里还要为自己辩解,“不是我要抱你的啊,但是既然你那么想,就让你抱一下好了。”

秦郁珩伸手把他搂住,抚摸他的后脑,纵容得没有下限,“嗯,都怪我要强行抱你,那就罚我多抱一会儿吧。”

余年咬唇,低低笑了两声,“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秦郁珩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触碰了下,“厚吗?”

余年捏捏他的脸,“很厚。”

秦郁珩好心建议,“你可以亲一亲,多亲几次就薄了。”

余年轻哼一声,“不亲,等它厚着吧。”

他还是不好意思直接亲人,秦郁珩也没强迫他,低笑一声,在他头顶蹭了蹭。

秦郁珩抱着他之后果然没有乱动,敏感部位也有意跟他隔了点距离,余年没有觉得难受和冒犯,靠在他怀里回想着今天的事,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他居然就这么又有了个男朋友,还是前任的哥哥?

还真是,一家两兄弟都让他谈上了。

不过两人抱着抱着,余年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们不是才确认关系吗?

他拉着秦郁珩的胳膊晃了晃,“郁哥。”

秦郁珩缓缓睁开眼,在黑暗中看他,“怎么了?”

余年又惊又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你也太过分了,我们才确认关系,你、你就抱着我睡觉,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干,所以经验丰富,之前就是把别的小男生这样骗上床的吧?”

秦郁珩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可以想象到他咋咋呼呼的样子,只觉得可爱,顿时无奈又好笑。

“我也是第一次抱着人睡觉。”

他拉着余年的手,五指穿过他的指缝间,亲昵道:“你要不要想想,我们在确认关系之前,也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余年愣住,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

只是确认关系前他们还是朋友,又是同性,所以睡一张床瞧着也没觉得什么。

可谁又能想到,就刚刚开个灯的功夫,对方就变成男朋友了呢?

“没在一起前我们就睡一起,难道在一起了,你还想分床吗?”

余年被他问住,也觉得这样很没有道理。

“可是,刚刚在一起就抱着人睡觉,会不会发展太快,显得我太不矜持了,要是你新鲜感过了就不喜欢我了,以后也不会抱我睡觉了,然后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嘴唇突然被他两指抵住,秦郁珩的嗓音浸着凉夜的低沉,如水一般柔和,“不会发展太快,也不会觉得你不矜持,新鲜感不会过,也不会不喜欢你,会一直喜欢你,一直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余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酸了下。

隐藏在炸毛和挑事的情绪下,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上一段因为发展太慢,对方觉得他不重视,这一段他又觉得太快,怕对方不珍惜,他也不知道这样处理亲密关系到底对不对,所以借着闹点小脾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秦郁珩是一个很成熟的恋人,做事会考虑周全,也会把他的话都听进去,给他很多安全感。

余年隐隐觉得,自己这段感情可能会谈很久。

毕竟他是真的很喜欢秦郁珩,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喜欢。

“你说话算数,不能骗我啊。”

“嗯,算数,要我明天再把这段话录下来,天天放给你听么?”

余年想到那个场景,还是算了,“不了吧,我会听吐的。”

“好,”秦郁珩握紧他的手,“快睡吧。”

余年轻轻抱住他,合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秦屿以前说他很温顺懂事,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在秦屿面前好像没什么脾气似的,但其实有气都自己受着。

但在秦郁珩面前却不是这样,明明对方给人的威慑力和压迫感更强,可他好像一点也不怕秦郁珩。

余年晚上睡得不舒服,越睡越觉得热,好像有个大火炉贴着他。

余年极力想远离,却还是觉得热,脑子也越来越沉。

他好像听见了秦郁珩在叫他,但他没力气回答,意识一直都很模糊。

再次醒来后,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余年睁眼就看到了床边的秦郁珩。

医院病床很小,秦郁珩那么大个子,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以十分别扭的姿势趴着。

余年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温热的皮肤触感带来别样的温暖。

他这么一抽手,秦郁珩便醒了。

后者大抵一晚上没睡好,眼里有些血丝,神情透着他从未见过的疲惫。

“醒了?”

秦郁珩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神情微松,“还有点低烧,不过看样子好多了。”

余年想说话,张口却牵扯着干涩的唇,痛得他直皱眉。

秦郁珩握着他的手心捏了捏,“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余年脑袋还有点晕,只微微颔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远去的身影。

隔壁床的一个老婆婆主动跟他搭话,“哎,你醒啦?”

余年转头,看到那个老婆婆脚上缠着纱布,靠坐在床头输液,对她笑了笑,以示友好。

“那是你哥吧?你俩感情真好,昨晚你哥可是守了你一夜呢。”

余年微微一怔,舔了舔干涩的唇,嗓音嘶哑,“守了一夜?”

“是啊,”那个老婆婆看余年跟她搭话,顿时更来劲了,“昨晚你人都烧糊涂了,你哥大晚上把你送来,护士给你输液,你说怕打针,死活不肯让人扎,哟,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怕打针的。”

余年有些不好意思。

“你哥又抱着你哄半天,好不容易才打进去,半夜你又反复高烧好几次,你哥还挺遭罪,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时不时就要给你测一下体温。”

老婆婆眼底流露出赞赏和欣慰,“有亲人在身边就是好啊,你看你哥多稀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