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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病,拿好了药,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被冷风裹挟着斜斜地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唐修竹将滴着水的雨伞撑开放在玄关处,转身接过王安卉手里的药袋。

“快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我去开暖气。”说着,他已经快步走到温控板前快速点了几下屏幕。

王安卉点点头,刚要转身上楼,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唐修竹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又着凉了?”

“没事。”王安卉揉了揉鼻子,“可能是冷热交替,鼻子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见此,唐修竹也顾不上做饭了,跟着她一起上了楼,把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全都换了下来,又去浴室给她放了热水。

“你先泡一会儿,我下楼煮点姜汤。”他试了试水温,转身要走,却被王安卉拉住手腕。

“你也被淋湿了,跟我一起吧”她皱着眉,“曾婆婆说你现在也要注意保暖的。”

唐修竹唐修竹看着她湿漉漉的发梢和泛红的脸颊,终究没舍得拒绝。

-

浴室内热气氤氲,驱散了雨天带来的寒意。

王安卉靠在唐修竹怀里,享受着来自唐师傅的专属头部按摩,二人相对无言又格外放松。

男人的手掌温热,力道刚好,从她的太阳穴慢慢揉到后颈,可谓是照顾到了头部和肩颈的每一块肌肉。

就在王安卉舒服得几乎要睡过去,却听见他突然低笑一声。

“笑什么?”她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能偶尔一起泡澡,还挺舒服。”唐修竹低笑,指腹在她耳后轻轻打圈,“而且我发现,你肩膀上那道疤好像淡了些许。”

“真的?”王安卉下意识朝自己的右侧肩膀看去,又抬手摸了摸那道狰狞的疤痕,“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肩膀上还有一道疤。”

距离那天的意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内,不管是她的伤口、她的生活还是她的心理健康,都被身后还在替她按摩的男人照顾得很好。

唐修竹不答,反而把她的右手轻轻托出水面:“我看看手掌上的。”

他的指腹轻轻拂过那处同样狰狞的、横贯掌心而过的疤痕,眉头还是会不自觉地皱起。

“现在还会觉得疼吗?”他低声问。

王安卉摇摇头,将手翻转过来与他十指相扣:“早就不疼了。”

说罢,她垂下眼眸,身体往后靠了靠,脑袋枕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肩膀上:“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唐修竹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温热的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嗯,都会好的。

伤痕终会淡去,而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终会化作生命中最温暖的印记。

-

窗外雨声渐密,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浴室里氤氲的热气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温柔。

浴室里的热气渐渐散去,水也有些凉了。唐修竹轻轻拍了拍怀中已经昏昏欲睡的女孩:“该起来了,再泡容易着凉、”

王安卉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却赖着不动,甚至还往他怀里钻了钻。

唐修竹无奈,干脆拿过浴巾将她裹住,一把抱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抱大王去穿衣服。”他笑得促狭,“免得着凉。”

卧室里,暖气早已将寒意驱散,唐修竹把她放在床尾处的沙发上,把一套柔软舒适的睡衣放在她旁边,又转身去拿吹风机。

王安卉裹着浴巾,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在沙发里,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快穿好衣服坐过来,帮你吹头发。”唐修竹抬手压了压女孩头顶上的干发帽,像是催促一般。

实际上他们今天都不算忙。因为要去看病,唐修竹早就调整好了会议时间,而王安卉不管是客单还是工作室整体的业务都还算轻松。

但避免再次着凉,王安卉还是慢悠悠地套上自己的睡衣,又乖乖坐在床边靠着唐修竹的腹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发间,以及力道恰好的按摩。

暖风呼呼作响,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让她舒服得直眯眼。

正当王安卉再一次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柜上唐修竹的手机在此时来了好几条消息,根据提示音判断是他的工作微信。

“是不是他们催你开会了?”她坐直身子,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接过吹风机,“要不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唐修竹下意识把举着吹风机的手抬高,又空出一只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又把它放回原位。

“没关系,只是一些工作汇报而已。”

他的声音混杂在一阵嗡鸣声中,王安卉听不太清,只能从他的表情中判断事情的轻重缓急。

看到她家唐总一脸平静的模样,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任由他继续为自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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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在暖风中渐渐干透,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王安卉也顺利变成了一头炸毛的小狮子。

“好了。”唐修竹关掉吹风机,又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女孩的额头,“要不要睡个回笼觉?还是想吃点什么?”

感冒胃口差,这一点在王安卉身上的作用尤其明显,要不是亲自哄着盯着,她大概率能一天只喝水什么都不吃,或者只吃一顿。

“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我想补个觉,今天起太早了。”

“没关系,那就先睡吧。”唐修竹轻轻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又拉过被子仔细给她盖好,“我在隔壁书房,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王安卉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往被窝里缩了缩。

外面的雨又变大了些,冲刷着城市的每一处缝隙;屋内却格外安静,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唐修竹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坐在床沿处,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女孩的背,直到她呼吸匀畅,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