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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都城高京,金銮殿上的争吵声穿透雕龙屏风。

太后楚玉溪端坐在凤椅上,拿着着密报,眼尾余光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朝臣:

“范文正,你说这‘范石头’的流言,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

范文正的蟒袍浸透冷汗,面前的御案上摆着被撕碎的密信。

那是他写给梁玉成的调令,却被楚玉溪的暗卫截获。

“太后明鉴,此乃大景贼子造谣,妄图动摇庆国根基。”他忽然抬头,目光如刀,

“倒是太后近日软禁微臣的幕僚,怕是中了宋焱的反间计?”

殿外忽然传来骚动,一名太监捧着玉匣闯入:

“启禀太后,镇北侯沈淮安送来大景朝堂密折!”

楚玉溪打开匣子,抽出黄绫,大吃一惊。

竟是梁玉成与大景宰相曹能的密信,上面赫然盖着安西侯的官印。

“好个范文正,好个梁玉成!”楚玉溪将密信甩在地上,

“一边与大景节度使私通,一边对本宫谎称备战!来人,将范文正的亲卫调离京城!”

高京的风波尚未平息,荥州梁王府内已是一片肃杀。

梁玉成盯着手中的羊皮地图,大声骂道:

“沈月那贱人知道范石头的底细,如今宋焱整合江湖势力,若让他拿到证据,老子将万劫不复。”

“侯爷,不如将物资转移至云顶山?”

安西军副将关宁看着梁震腰间的狼骑营令牌,“那里地处三不管,大景军队也不好进入。”

梁玉成忽然冷笑,拿起案头的庆国玄甲卫腰牌:“范文正答应的三万玄甲卫迟迟不到,分明是想借宋焱之手灭我!”

他忽然抽出腰间佩剑,斩落烛台,“传令下去,将荥州仓库的兵器图纸、庆国密信,全部运往玄岭密道!”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梁震,突然说道:“父亲,密信和图纸不如烧了,一了百了。”

梁玉成瞪了梁震一眼,突然严肃起来:“烧什么烧?老子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

与此同时,江州营地的议事帐内,猫头卫的“散兵校尉”叶巡,正将庆国朝堂的密报呈给宋焱。

羊皮纸上,楚玉溪软禁范文正心腹的消息旁,用朱笔圈着“玄甲卫动向不明”六个大字。

“好个楚玉溪,果然对范文正动手了。”

宋焱将密报按在沙盘上,盯着荥州据点,

“梁玉成此刻必定慌乱,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沈力把玩着短刀,刀光映出他眼中的锐意:

“荥州仓库囤积着庆国支援的连环弩图纸,若能缴获,我军兵器可再进一步。”

“不止如此。”肖兰忽然掀开帐帘,袖中甩出浸透香露的密信,

“庞门弟子探知,梁玉成准备转移,转移当年世子进宫记录,还有他与范文正的割地密约。”

宋焱的手指骤然收紧,母亲李婉的面容在眼前闪过。

半年前,他在宫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裸身,枕边躺着同样是裸身的贵妃杨守珠。

随后被青牛卫抓走,关进宗人府。

那天晚上在宫中和他接触过的人,除了喝了迷药一无所知的杨守珠外,其余人皆在当日被杀。

他忽然起身,安州弩的绞盘发出轻响:“今晚子时,飞虎队随我夜袭荥州据点。姜叔率带人断后,肖兰负责切断荥州与外界的信鸽联络。”

“等等。”姜承玉忽然开口,

“荥州城防图显示,仓库了望塔有三名武师级守卫,我可在三百步外狙击。”

宋焱点头,目光扫过帐中众人:

“此战若胜,梁玉成的通敌罪证将铁板钉钉,更能斩断庆国与大景内奸的联系。

但范文正若得知仓库遇袭,必派玄甲卫增援,

沈力,你率两千骑兵埋伏在荥州与金州边界最南端的峡谷内,务必要拖慢援军。”

……

荥州,安西军物质据点——澜城,子时初。

荥州的夜被浓重的乌云笼罩,唯有护城河的波光偶尔闪过,映出城头巡逻士兵的剪影。

宋焱带着飞虎队,蜷缩在城南的芦苇荡中。

手中的改良安州弩泛起铁冷色,绞盘装置在掌心磨得发热。

身旁的姜承玉正调试复合弓的滑轮,弓弦拉动时几乎没有声响。

箭头的三棱倒刺,在月光下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