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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凤袍加身,母仪天下,被皇上呵护,捧在心尖上宠着。

那时皇上根基稳固,太后母族倾塌,再没人会阻止封她为后。

谢晚柠被她踩在脚下,扔在冷宫,赏给了一群太监亵玩。

做完这个梦,云芷初浑身舒畅,不再把谢晚柠放在眼里,只是她的一个活靶子罢了。

日后皇上锋芒毕露,便会亲自为她肃清来路。

而谢晚柠,便是第一个刀下魂。

另一个女婢雨荷过来道:“小主,杨美人看您来了。”

杨美人弱柳扶风的身子施施然进入寝殿。

“梦欢,你这身子骨弱,好好休息便是,还劳烦你来我这里,”云芷初和杨美人很是熟稔,握着她的手道:“本想着等我有空去你那坐坐,没曾想你倒是先来了。”

杨美人手里锦帕按压着唇角,微微轻咳:“咱们两人还用得着分彼此嘛,都相识这么多年了。”

两人小时候便是玩伴,后来云家出事,两人便开始疏远了。

云芷初在道观这些年,杨美人倒也去看过她几次,两人这些年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

毕竟云家是罪臣,走得太近对杨家没好处。

直到云家被赦免,两人又一起进宫,之间的感情才变得深厚些,彼此算是在后宫里交情最深的。

在后宫里有人互相帮扶总比一个人四面楚歌好。

云芷初平日里淡然如菊,和谁都不交好,只和杨美人来往。

杨美人从小便有咳疾,其他妃嫔也不和她有过多交集,总嫌晦气,平日碰着也是避让,杨美人只能和云芷初在一起玩儿。

“芷初,我.......”杨美人刚开口,美眸便红了一圈,眼底是诉不尽的委屈。

“今日之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别太伤心,要注意点自己的身子,身子才是你最重要的本钱,”云芷初柔声道:“皇上本来是要看你的,但谢贵人正好被杜美人推入湖中又生了病,她如今正得恩宠,被皇上垂怜偏爱也是应该的。”

“你先好好养身子,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再见着皇上的。”

杨美人脸色怨怼,显出几分刻薄:“我只是气不过罢了,她谢晚柠凭什么就这般的宠,你是没见皇上抱着她从我那里离开的样子有多招摇。”

云芷初慢慢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她现在风头正盛,得罪了她没什么好处,日后你碰着她了,能避让就避让,别跟她有什么冲突,她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听了云芷初的话,杨美人却越发气愤。

在后宫的这些妃嫔,不管是老人还是新人,谁不想争皇上的宠爱,她自然也想。

本来以为利用自己病弱身子骨能让皇上偏爱怜惜几分,没想到跟谢晚柠相比,她在皇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好了梦欢,别不高兴了,你若心情不好了,我跟着也会难受。”云芷初拍拍她的手,说了些安慰的话,杨美人的心情才慢慢平复。

“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熏香已经快用完了,可还有?”杨美人叹道:“用了那么多熏香,还是用你制作的效果最好,晚上睡觉才能踏实,用了其他的,睡都睡不好。”

杨美人睡眠不好,晚上咳疾一犯便是辗转难眠,需要依助熏香才能入睡。

“刚好,我前不久制作了一些,你一会儿拿走用。”

云芷初让雨荷把制作好的熏香拿给杨美人。

景仁宫。

处理好今日的奏折,天色已经暗了。

敬事房端来各宫的绿牌子,方文胜留下了谢晚柠的牌子。

皇上下午说过晚上要去看谢贵人的。

谢晚柠的风寒已经好了,提前知道燕锦嵘会来她这里。

跟昨日一样,她泡了半个时辰莲姑秘制的药浴,又让莲姑按摩全身,再涂上秘制香膏,全身肌肤莹白似玉,嫩滑如脂,幽香馥郁醉人。

想要勾引男人的心,就得先诱惑他的身。

谢晚柠要让燕锦嵘对她的身子欲罢不能,就算是召幸其他妃嫔时,也得念着她的美妙。

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便对其他女人食之无味了。

燕锦嵘进殿时,便见一道身子正坐盘腿坐在软榻上,面前放着一条案牍,正趴在上面写字。

女子清影窈窕,轻薄如纱的衣裙悠悠浮动,一条蓝色丝带勒着细腰。

她眼眸低垂,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在写字,旁边的灯火笼在她小脸,浮光碎影,映着一层暖色,精致的眉眼更显恬静乖巧。

感觉到有道黑影从头顶笼罩过来,谢晚柠抬头,刹那间杏眸里像落了星火,斑驳清亮:“皇上。”

看她黑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燕锦嵘薄唇轻弯:“身子好了吗?”

“已经痊愈了,本就是一点小病。”谢晚柠往一旁挪挪身子,给燕锦嵘腾个位置。

燕锦嵘坐在她旁边,情不自禁地把她捞到怀里,闻见她身上的幽香,又想到了昨晚的温香软玉,指腹不自觉摩擦着怀中娇人腰间的软肉。

“皇上,痒.......”

谢晚柠扭动下腰肢,燕锦嵘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大手禁锢着她的细腰不让其再乱动,眸光转移到她写的字上面。

“写的什么?”

他扫了一眼,是一句诗。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

“正值春残夏初,这句诗正好应景,我拿来练习下字迹,皇上觉得如何?”谢晚柠抬眸,眸色清澈纯净,像是一个求夸赞的稚儿。

燕锦嵘从宣纸上移开眼神:“是句好诗。”

但字,不敢恭维。

他用脚趾都比她写得好。

“那嫔妾的字如何?”

“......”

燕锦嵘摘掉她发间仅有的一支玉簪,青丝泼墨如瀑,散了谢晚柠满肩,“不擅长的事情,用不着非得强求。”

谢晚柠轻哼,染着娇横之态:“就是写得不好,嫔妾才努力练习。”

谢晚柠的字从小就不好看,小时候念私塾的时候,她便不爱学习,也不爱写字。

如今府上的母亲是继母,从小就对她宠惯,她不爱做什么事,继母便依着她。

现在她才明白这不叫宠惯,叫捧杀。

她之所以性子骄纵目中无人,多半都是继母惯出来的。

燕锦嵘捏下她的鼻尖:“下次朕亲自教你。”

“现在不行吗?”谢晚柠眨巴着求知若渴的眼神。

“现在不行,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燕锦嵘掐着她细腰,把谢晚柠放在了面前的案牍上。

衣衫散落,春华意浓。

情到深处时,谢晚柠勾住燕锦嵘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燕锦嵘骤然掀眸:“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