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即动手,翻箱倒柜,就连炕席都揭起来看了,可就是没人。一个警察气得一枪托子就把锅台上的铁锅砸碎了。
哗啦一声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围上来看热闹,有的人不知道是啥东西碎了,赶紧过来看。
铁锅这一碎不要紧,众人看了都惊呆了。碎了铁锅下竟然露出一个地洞,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
金河不由分说,照着洞里就砰砰两枪,枪响过后,洞里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别开枪!”我大声喊道。
我想抓活的,我们到这里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抓活的能审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听听里边没动静,金河问我说:“咋办?”
“进去!”我说道。
一个警察拿过油灯点亮,端着钻进锅台里的洞口,接着又有两名警察跟着下去。
“最前边的端着枪搜索!”我命令道。里边传出回答的声音。
等了大约有几分钟的时间,一个警察出来了,他说道:“里边没人!”
我问道:“到头了?”
“是!上边盖着木板,我们搬不动!我出来说一声。”警察回答道。“地洞往哪个方向去了,大约有多长?”我问道。
那个警察想了想说:“好像是往西北去了,大约,大约,不到三十米吧!”“你确定吗?”我问道。
“差不太多!”警察肯定地说道。
“走!出去!”我喊了一声,金河带着警察和我一起来到院子,我朝房子西北方向看了看,觉得三十左右米已经是院子外边了。
于是,我们翻过院墙来到外边,沿着墙根查找。在墙根我看到一堆乱草,我用脚踢开那堆草,里边露出一块大石头,我看着石头说道:“挪开它!”
一名警察上前搬开石头,石头下边是块木板。那个警察喊道:“是木板!”
警察掀开木板,是个洞口,里边有灯光,接着传来说话声。
“他娘的,是从这里跑的!”金河骂道。
里边的两个警察上来了,我问他们说:“地洞里还有啥?”“啥也没有,就是一个地道。”警察回答说。
我看看北边的小山坡,估计刘财和他媳妇不会跑太远,于是,我命令道:“上山!搜查!”大家散开,拉网式上山坡搜查。
在一处小陡崖下,我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这里的灌木丛似乎和别处不同。这里的灌木丛中间似乎很光滑,好像有人经常走过。
“来人,搜查这里!”几个警察过来,用大枪拨弄灌木丛。突然有人喊道:“这里有扇门。”
众人立即围了上去,我看到一扇门似乎是用臻柴编成的。大家立即把枪口对准那扇小门。
有人喊道:“出来!再不出来开枪了!”哗啦,哗啦,拉动枪栓的声音。里边仍然没有动静。
金河走上前用手一拉那扇臻柴编织成的小门,门开了。一支支乌黑的枪口对准里边。
“出来!”金河大声喊道。这时,里边有个女人的声音,但她说什么我听不懂,金河回头问我说:“说的啥玩儿意?”
“她这就出来,别开枪。”说话的是瓜小辫。金河问道:“瓜老头,你听得懂?”
“当然了,她说的是满语。”瓜小辫回答金河说。
很快一个女人钻了出来,看来里边的空间不大。“还有人吗?”金河问道。“没,没,没有……”那个女人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说明白点!”金河吼道。
“你喊也白喊,她不怎么会汉语。”瓜小辫说完,就用满语和她交流。然后瓜小辫告诉我们,那个刘财跑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地窨子里了。
“快,四散开,查找刘财!”我高声命令道。
我和瓜小辫审问女人,从女人口中得知,这里住的都是满清遗留下的满族人,他们好吃懒做习惯了,既不想劳动也不琢磨干事情,大清倒台子了,他们一点俸禄也没有了。于是,家家都很穷。
这个刘财整天游手好闲,剜门盗洞啥都干,就是不干好事。
前些日子刘财在晚上偷了邻村的一只鸡,拎着鸡正往回走,突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吓得他爬上了半山腰。
在半山腰,他看到树上挂着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昏迷不醒,但还能喘气。刘财想把她弄下来,突然下边有当兵的在搜查。
刘财吓得没敢动,直到当兵的都走了,他才把那个女的从树上弄下来。可是,他没有抱住女的,把人从半山腰摔了下去。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腿又摔断了。
正是胡梅,我气得薅着女人的头发喊道:“那个女的去哪儿了?”
“唐剑,她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别急,容我慢慢问!”瓜小辫拉开我薅头发的手,让我站在一旁看着。
刘财把胡梅背到家,胡梅清醒过来后,刘财就把胡梅卖到了前刘守庄,给一个老跑腿子当媳妇。
至于那个老光棍儿姓什么,叫什么,刘财媳妇都不知道了。因为前刘守庄不都姓刘,也有别的姓氏。
气得我薅起刘财媳妇的头发就是一顿耳光。打得她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瓜小辫劝住我,他让我消消气。
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都怪你啊!当初你为什么回去啊?你应该接着找啊!”
面对瓜小辫的质问,我无言以对。是啊!我就不应该回去,而是接着找,如果我找到胡梅,她就没有这么悲惨的下场。
天亮了,搜查刘财的人都回来了,没有找到刘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