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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连忙爬到乔通跟前,揪着他,试图从他这得到肯定:

“乔通你说!你告诉我!明月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刚刚说的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乔通看着单纯的乔氏,忍不住嘲讽:

“夫人啊,您还真是蠢得可怜!”

这句话就像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碎了乔氏的希望。

“呵呵……”

乔氏发出一声怪笑,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们都瞧不起我!都骗我!!!”

“你们……”

乔氏因为太过激动,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祁慕终究不忍,上前将她扶起来交给丫鬟。

“带母亲进屋,请府医来看看吧!”

“是!”

祁慕转身走向陆宝儿和林刀,随后重重跪下。

陆宝儿蹙眉,有些不悦:

“你是要求我放过乔氏?”

“非也!我只是想代母道歉!”祁慕眼圈泛红。

“陆宝儿,林刀,对不起!”

祁慕郑重地磕了个头。

陆宝儿看向林刀,问:“要接受吗?”

“始作俑者不是他娘。”

林刀说完便将祁慕扶了起来:

“六爷,你的态度我们看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接下来是祁家的家事,外人在不方便,还是躲个清净吧!

“乔氏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太晚了,我跟宝宝还有伤在身,先回去休息了。”

“多谢!”祁慕拱手道。

陆宝儿和林刀离去后,祁远道紧急将其他五个儿子叫了回来。

得知乔氏做下的事后,他们都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母亲竟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唉~”

“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祁远道说:

“家丑不可外扬,我打算将乔氏秘密送往南山尼姑庵,让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你们可同意?”

“如此甚好!”

三个义子纷纷表示赞同,毕竟那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素日因她蠢笨,也没接触太多。

三个亲生儿子,除了祁慕态度已经表明,剩下两个都未说话。

长子祁刃已经沉默了半晌,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祁远道:“老大,你若是有意见便说出来。”

祁刃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此事母亲有错不假,但终究只是受人利用,如此处罚,是否过重?”

祁远道又看向三子祁冕:

“老三,你觉得呢?”

祁冕起身拱手:“送母亲离开,对她,对祁家都好。”

祁刃闻言顿时蹙眉道:

“合着就我一人不答应?”

“嗯!”众人齐刷刷点头。

“南山尼姑庵距此几百里,你们就不怕母亲在路上有个好歹?”

祁刃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声音:

“夫君大可放心!素日母亲罚我站规矩时精神好得很,别说几百里,就是几千里也走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这声音,祁刃挺直的腰杆下意识弯了下来。

后头五个弟弟也是如此,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准备行礼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栌黄色锦缎绣裙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便是祁刃的夫人,南阳叶家长女叶红枫。

祁刃是武将,火爆脾气,见谁都不服,却唯独在夫人面前不敢造次。

人一走进来,他便弯着腰上前搀扶,谄笑道:

“这么晚了,夫人怎么来了?”

叶红枫一个冷眼瞪过去,祁刃吓得立即缩回手。

五个弟弟也忙问候:

“见过嫂嫂!”

叶红枫冲他们微点一下头,随后上前对祁振理和祁远道行礼。

“红枫不请自来,还望祖父,公爹恕罪!”

祁振理:“无妨,你来这可是有事?”

“回祖父,方才小六拿乔通回来时恰巧被我瞧见,我在兰音阁外听了一些。

祁刃出门,我猜定是因为母亲之事,便跟了过来,还望祖父勿怪!”

叶红枫又屈膝作了一礼。

祁振理摆手道:

“无妨!这是家事,你既然来了,便也说个想法,将乔氏送去南山尼姑庵的主意,你觉得如何?”

叶红枫:“此举甚好,对外称母亲是因病离去,既给了宝姑娘交代,也保全了祁家颜面。”

“可是……”

祁刃一开口,对上叶红枫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可是南山太远了,就不能……找个近一点的吗?”

叶红枫瞪着他,冷声道:

“大爷此言可过了脑子?”

“祖父之所以选择南山那么远的地方,就是想母亲远离望都城的纷争。

今日之祸,说到底是由祁家和夏侯家的恩怨而起。

母亲稚子之心,容易遭人利用,离得越远才越安全。”

祁振理听到她这番话,面露欣赏,连连点头。

“红枫说的没错!”

祁刃这时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没意见了,南山离此才两百里路,够远吗?要不再送远些?”

叶红枫面露讥讽:

“刚是谁说母亲身子骨不好的?”

祁刃装傻:“啊?有吗?夫人听错了,刚是狗在叫!”

屋里一众人都黑了脸。

你骂自个儿就骂自个儿,带上祁家所有人干嘛!

叶红枫咬牙:“……”

要不是人多,真想给这家伙两拳头!

乔氏的处置就这样决定了。

祁远道当夜就安排人收拾东西,套了马车。

第二天城门一开,就将昏迷的乔氏往马车上一扔,直接出城。

乔氏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跑出去几十里了。

至于乔通,直接拉到院子里杖毙。

行刑的时候,松云就躲在暗处。

亲眼看着折磨自己的畜牲被一棍一棍打得皮开肉绽,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

忽然,陆宝儿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不走出去,亲眼看着他去死?”

松云被吓了一跳,低头嗫嚅道:

“姑娘,我不敢!”

陆宝儿:“那天他纵火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躲着,不敢出去吗?”

松云头低得更狠,羞愧难当。

“对不起!姑娘!”

陆宝儿:“不用对不起,害怕是本能。”

“但是松云,他已经快死了,你若此刻还不敢正视他,那你的恐惧也许永远不会消失,你会被他折磨一辈子的!”

“尝试一下,走出去,勇敢的面对他!你甚至可以上去打他几下!”

松云猛然抬头:“我……我可以吗?”

陆宝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松云深吸一口气,攥着双手努力地迈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

乔通离她越来越近,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她走到了乔通面前。

曾经欺负她的畜牲就剩一口气了,背后血肉模糊,连叫都叫不出来。

松云心中没有痛快,只有愤怒和恨意。

想起那无数个夜晚,她遭受的疼痛,屈辱,折磨……

她终于忍不住,上前抢过行刑者手里的囚杖,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打下去。

“混蛋!混蛋!混蛋!!!”

松云像疯了一样发泄着。

旁边,祁慕不知何时走到陆宝儿身后:

“爷昨夜审过乔通,他说松云是我娘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