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逸伸手揉揉她脑袋,“我们家南溪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
“不管他们俩最后在不在一起,他们对你的爱,都不会变的。”
南溪小傲娇地扬扬下巴,“那当然。”
盛恩逸宠溺地笑笑,他最喜欢南溪这副自信又耀眼的小模样了。
同时,心里也暗想,该做的,徐四叔都做了,之后,只能看柳悦宁自己怎么转过那道弯了。
……
三个月后。
史蒂文结束了所有拍摄内容。
准备带领整个团队回国外,完成后期制作。
“Eudora,你真不跟我回去吗?”
“你的舞台,不应该局限在这里。”
史蒂文不甘心,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柳悦宁摇摇头,“我的根在这里,我爸妈也在这里,我离不开这里。”
“而且,这片土地,会给我无限的创作灵感。”
这几个月,史蒂文是亲眼见证了柳家村的巨大变化。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远小村落,一跃成为热门淘金圣地。
发现黄龙玉矿的消息一经播出,迅速引爆网络,无数网友跑来碰运气。
山上的玉矿早就被纳入官方统一管理范围。
闲人不得进入。
就是沿河两岸,因为绝美的自然风光,也开辟出了很一长段自然保护区。
可以进入参观游览,但不得破坏保护区内生态环境。
一草一木一石,都不能轻易动。
只有保护区外的地方,才允许网友去打野。
但就算是这样,也有无数视频博主跑来拍视频,或直播寻宝。
不光是柳家村,沿线的几个村落,都一下子热闹起来。
政府及时组织了一支队伍下来,指导当地老百姓利用现有资源,开民宿,开农家乐。
甚至还迅速跟旅行社合作,开发出了几条旅游和徒步路线。
恰逢通往外界的高速公路开通。
自驾来游玩的人,就更多了。
官方预估,这一波热度,至少能给当地带来Gdp翻十倍的效果。
而背后的最大功臣,徐僖元,则完美隐身,整天围在柳悦宁身边,当个小助理。
拍摄之余,史蒂文有时想多跟柳悦宁相处一会儿。
都得顶着徐僖元那跟防狼一样防着他的眼神。
可越是这样,史蒂文越是找机会跟柳悦宁单独相处。
不为别的,就是想看徐僖元气得跳脚,却又敢怒又不敢言的滑稽模样。
不过,与史蒂文此刻的遗憾和不舍相反。
徐僖元的心情,可不要太好。
终于把史蒂文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徐僖元帮着拍摄团队把行李都打包好,送上车。
最后,笑呵呵朝史蒂文伸手。
“一路顺风。”
史蒂文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直接上前一步,给了柳悦宁一个拥抱。
“Eudora,首映礼,我等你来。”
柳悦宁:“好,到时我一定去。”
虽然史蒂文一直说她镜头感和表现力都超好,有做影后的潜质。
但柳悦宁并没有以后就要往演员这条路走的打算。
这次演戏,一是为还史蒂文的恩情,二是拓宽生命的体验。
体验过了。
也就那么回事。
发现还是做幕后编剧,更适合她。
“再不走,你们要赶不上飞机了。”
徐僖元看着史蒂文抱着柳悦宁不想放,按捺住想一脚把他踹走的念头,故作好心地催促道。
史蒂文斜了他一眼,放开柳悦宁。
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临别礼物,代表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你一定不要拒绝。”
因为看上去太像戒盒了,柳悦宁原本要推拒的手,听他这么一说,就收了回来。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小小的黄龙玉耳坠。
像两颗黄色小水滴。
“是我自己磨出来的,你不要嫌难看。”
史蒂文早就看到了柳悦宁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佛。
自从知道那是徐僖元亲手设计,然后找玉雕师加工,送给Eudora的后。
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
悄摸跟着村里人跑河边寻摸,终于找到一块水头不错的籽料。
然后又悄悄打磨加工出来的。
柳悦宁诧异了一瞬,看向他的手,见他手指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心里一阵酸软。
“我很喜欢,谢谢。”
所有的真心,都不应该被辜负。
但她对史蒂文,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才是她和史蒂文之间最舒服的关系。
史蒂文眼眸黯淡了一瞬,明知这个结果,可心里还是觉得遗憾。
“Eudora,如果你过得不开心,我这里,永远是你的退路。”
柳悦宁摇头笑笑,“他们催你了,快走吧。”
她柳悦宁的退路,只会是自己。
永远不会是任何一个男人。
这是她给自己的底气。
史蒂文离开后,徐僖元还来不及窃喜,就被柳悦宁赶走了。
“你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你也回帝都去吧。”
徐僖元:“……”
“我不,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柳悦宁转身,看着日新月异的柳家村,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徐僖元,我代表柳家村所有村民,谢谢你为本地所做的一切。”
“但,够了。”
“你已经把路给我们铺好了,剩下的,要我们自己走。”
“这里,本就不属于你,你的才能,不应该浪费在这里,浪费在整天围着我转。”
“你应该去完成你自己的使命。”
徐僖元眼底的委屈一览无余,“悦宁,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他明明已经感受到她的软化了。
原以为,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重新走进她的心。
可现在……
“徐僖元,我承认,我忘不了你,你的每次靠近,我的心仍会为你而跳动。”
“但是,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
若她的哥哥还活着。
看到柳家村如今这片盛景,他一定是最开心的一个吧。
想到哥哥。
柳悦宁的心尖,仍会像针扎似的。
那是她永远也忘不了的痛。
“不公平,悦宁,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徐僖元忍不住低吼道:“就算是无期徒刑,也还有一个表现良好给予减刑的机会。”
“你对我,就一定要那么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