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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玉被这意有所指的话弄的哑口无言。

他到底没忍住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靖王的嘴巴。

“王爷,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可是这对靖王来说有什么用呢。

有些事情即使捂住了嘴巴,也会从别的地方显现出来。

靖王握着檀玉的手腕,故意用干燥的薄唇在他掌心轻轻描摹。

檀玉眼皮一抖,忽然感受到什么。

不可置信地低头。

“王爷!你又这样……”

声音都在抖,俨然是不知所措到极点了。

【对着你现在进行时,人之常情罢了,just do it!】

靖王自觉已经足够隐忍克制,可是檀玉偏偏坐的不老实,总是扭来扭去。

薛奉雪垂眸,哑声道:“你这样,如何让本王冷静?”

檀玉脸一热,唰地从薛奉雪怀里跳出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辟谷,满脸戒备地盯着他。

看着看着,视线不自主下落——

……

檀玉腿有点抖,牙也有点酸。

他狼狈地闭上眼,心中默念完了完了……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他就真的完了。

恰好此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王爷、王妃,可要用膳?”

檀玉瞬间大惊失色,转头看着还没冷静的靖王,再看看马上就绕着长廊过来的吴管家等人。

这怎么办!?

偏偏薛奉雪毫不掩饰,指尖在叶子牌上轻点,还朝满脸慌张的檀玉微微勾了勾嘴角。

檀玉欲言又止,着急道:“你、你遮一遮啊!”

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靖王拿捏准了檀玉脸皮薄,必不可能放任他如此,便慢悠悠摊开手。

“怎么遮?本王不懂,不如王妃帮帮我?”

说话间,眼看着吴管家带着人就要到了。

靖王转头,缓缓道:“不必送进去,就在此处吧。”

吴管家道:“是,王爷。”

说着就抬手示意,下人们端着菜鱼贯而入。

檀玉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是不知道靖王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还能面不改色的。

没办法,豁出去了。

檀玉一咬牙,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跑过去一下子坐进了靖王怀里。

可恶。

怎么比刚刚更……了。

檀玉红着耳根,因为羞愤,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细白的指尖用力攥着自己的衣摆。

薛奉雪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轻笑一声。

“还是王妃聪明。”

檀玉抿着唇,刚想说什么,桌子上的叶子牌就被下人清走。

怎么王爷王妃只是吃个饭也要如此恩爱?

吴管家笑的满脸褶子,赶忙叫人把菜都摆好。

府内的下人们都明白主子吃饭不需要旁人伺候,默契地做完一切后便都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院子里再次剩下靖王与檀玉二人。

薛奉雪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稳稳地给檀玉盛了半碗鸡汤,慢条斯理道:

“张嘴,喝完。”

靖王府的厨子手艺向来很好,简单的鸡汤也能炖的香浓不腻。

檀玉瞬间有些无言以对。

在鸡汤的诱惑面前,到底没忍住。

他偷偷看了表面上满脸平静的靖王一眼,低头乖乖地把汤喝光了。

……真是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了。

【呵呵,算他有耐心吧】

实际dx3想说的是:这么能装呢?

反派x,装货?

*

而此时的檀府。

檀疏意与自己的父亲刚爆发完一场争吵。

起因是檀疏意吃饭的时候先于檀侍郎夹了菜,檀侍郎就毫无征兆地掀翻了桌子。

满桌汤汤水水全部被掀翻在地,一大碗热汤险些洒在檀疏意腿上。

幸亏他躲的及时,否则这碗汤非得让他的腿烫出大片的泡不可。

檀疏意没忍住,说话重了几分。

檀侍郎抡起胳膊就甩了他一巴掌,骂的他狗血淋头。

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有教养,外室生的就是如此云云……

檀疏意向来脾气坏,当即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惹的檀侍郎暴怒。

不仅摔了碗筷,还让他滚回去反省。

总之,这顿饭闹的很难看。

檀疏意正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任由白容在外面轻声细语的哄。

“意儿,你听话,就去跟你爹低头认个错,好不好?”

回应白容的是砸在门上的瓷瓶。

“这孩子!”

白容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

“夫人,还是让小少爷自己待一会儿吧,老爷打他这一巴掌,着实太重了些。”

白容面露疲惫,扶着丫鬟的手:“罢了,让府医去看看意儿的脸。”

脸有多重要,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真是,这一家子,从老的到小的,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屋内,檀疏意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脸颊,越想越气愤。

咣当——

铜镜砸在地上,镜片噼里啪啦碎了满地。

自从上次檀侍郎被陛下下令打了三十大板后,脾气就越来越狂躁了。

这三十大板打的重,打的檀侍郎没了半条命,一个多月都没下过地。

可是他不能下地是一回事,皇帝可没说他能借此机会在家养伤。

所以,每日凌晨天还没亮,檀府的下人就得把自家大人从被窝里抬出府。

官员的马车最多只能走到宫门。

而从皇宫门口到勤政殿这段距离,就要靠檀侍郎自己一点点扶着墙走过去了。

他走着的路上,时常会遇见巡逻侍卫也就罢了。

可偏偏,路上还有许多同僚,将他这副狼狈模样尽收眼底。

而从前被檀侍郎打压过的人,也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用各种言语暗讽他。

檀侍郎官场失意,只好在家中找回面子。

没办法,谁让檀侍郎好死不死,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靖王?

即使靖王表现的不像是想谋权篡位的样子,但是朝臣们都觉得

——靖王之所以还能按捺的住,不过是因为篡位这个做法不够名正言顺罢了。

一旦大周帝薨逝,他们不信靖王会放着皇位不去抢。

届时,皇权颠覆,斗争一定异常惨烈。

如今他们只能祈祷,那一日晚点来。

所以檀侍郎这口气,无人能替他、也无人敢替他出。

就算是三皇子,也只不过在锦衣卫打完后,让人拿着补品药物安慰了几句,丝毫不敢提旁的。

“我怎么命这么苦……”

檀疏意呜咽哭着,他想找人倾诉,却发现几乎已经找不到人了。

没办法,他只能写信给周厌。

希望这个从前看不上的追求者能够给他安慰。

殊不知,周厌看了他洋洋洒洒的一篇真情实感的诉苦信后,嗤笑一声:

“活该。”

随手把信就丢到了地上。

周厌闭上眼,身后丫鬟替他揉着肩膀,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从前,他对檀疏意那么好,可是檀疏意却看不上他,还出言羞辱他。

如今没有人围在檀疏意身边,却想起他来了。

可天底下哪有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给檀疏意使唤?

不识好歹的东西。

周厌摆摆手,吩咐道:“以后他的信,一概不收,若有事,让他自己跪着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