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瑟瑟发抖:“那咋办?齐哥。”
齐戈薅了下头发,“这样,你一会儿和那几个人说一下,让他们穿的保守一点,言行举止都要注意分寸。”
虞念刚刚尝了一口桌上摆的酒,立马被辣的皱起了眉。
她立马开了瓶芒果汁咕嘟咕嘟喝下去,嗓子里那股又辣又苦的味道才被压下去。
包间的门打开,灯光照射在来人的身上。
只见几个样貌俊美的男人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除了脸以外的地方。
“你们就是穿成这样出来接客的?”虞念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男人们身上穿的毛线衣。
男人低头道歉:“客人若是不满意,可以去和管事的投诉。”
虞念为难的扫了眼男人们身上的丑衣服:“投诉就算了,刚好你们跳段脱衣舞吧。”
只见几个人面面相觑。
虞念:“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
虞念可以理解那个小鸡肚肠的男人心底的小九九,但她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挑的人。
“小姐,您还不能离开。”
男人见她一离开,伸手挡住门。
虞念冷脸:“怎么,你们还要把我困在这里不成?”
“除了让你们穿成这样,他还吩咐了不让我走?”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而后摇头。
确实是只说了要严实,不准露出一点身体部位,还要照顾好人,不得有半分闪失。
“我出去透个气行了吧,这里就这么大,我又不会走丢。”
事实证明,虞念还真会走丢。
不过不是主动走丢的,而是被动走丢。
窄小的空间,漆黑的角落。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虞念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
但除了黑暗中隐约的轮廓,根本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我一会儿松手,你别叫。”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像是沉闷的鼓点在敲奏。
虞念使劲点头。
大手一松开她的嘴,她便猛吸一口气,蓄足了力气发声。
“救!”
呼救戛然而止,一口气直接被大手捂得严严实实。
“你!”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虞念感受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某处,瞪大了眼睛,抬起腿就是往下狠狠一踹。
牧渊虽然被药物影响了判断力,却也不至于被这样简单的手段伤害到。
他抬手挡住,松了力道刚好让虞念一下逃脱。
“等等!”男人压着声音喊道。
然而虞念的身影早就如同飞窜的兔子一样跑远了。
男人黑眸深邃如墨,视线从暗巷扫过,周围危机浮动。
“那边!他在那边!”
虞念刚刚跑到巷子口,却忽然听到了外界的陌生声音。
本能让她停下脚步,判断声音来源后,直接朝着反方向跑去。
然而身后的几个男人速度极快,眼见就要追上她。
只见一道黑影从虞念的头顶飞过,随后碰撞声响起,重物倒地声响起。
虞念只敢匆匆往后一瞥,就看见男人高挺的身影站在一群倒地的人跟前,身影在地面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男人转过身,看向她。
深邃的眉眼,刀刻斧凿般的脸部线条,浅色的薄唇,幽黑的双眸冷冷看向她。
是牧渊。
虞念不由停下了脚步。
男人抬脚朝她走来。
“跟我走。”
“啊?”虞念只是疑惑一声,忽然一只大手揽住腰间,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抱住了男人。
再睁眼时,虞念低头看见他们身处在十几米的高空,立马脚下发虚。
而她刚刚站着的位置,此刻赫然站着一只凶猛的黑熊。
黑熊原本想一击致命,没想到牧渊的反应这样迅速,他此刻只能仰头看着在空中腾飞的男人无能狂怒。
虞念自然也注意到了,牧渊身后的一对大翅膀。
锋利的羽毛铺满羽翼,每一片都绒毛丰厚,顺滑富有光泽,且层次分明,随着主人的心意而调动方向。
“在看什么?”男人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气流一起吹拂到虞念的侧颊。
“没什么,你的兽形是什么?刚刚那些追你的人又是谁?”
“我的兽形是鹰隼,当时把你带出来实属无奈之举,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给我下药的人。”牧渊沉声说道。
虞念的目光从男人的脸上扫过,余光轻轻掠过男人的身下。
“什么药?”
该不会是那种下三滥的药吧?
“是扰乱神智的药。”
男人眉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额间的碎发被风吹扬起来,细密的汗珠渗出。
“那你打算怎么办?”虞念看了眼脚底下越来越高的高度,思索自己一个人逃跑的可能性。
“我在这里有临时的居住地,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可能需要殿下帮忙……”
虞念听见他的话,即便自己的双手还搂在男人的脖子上,也连忙拒绝:“不行,这种忙我不能帮。”
男人沉默片刻:“好,那我一会儿找到安全的地方就放你下来。”
牧渊带着虞念来到了一处高楼的平台上,将她放下,“乘坐电梯到一楼就可以离开了。”
虞念想也没想的就转身离开。
电梯等待需要一段时间。
虞念转头看了眼站在天台上吹风的男人,心底忽然有些犹豫。
“牧渊,要不我帮你叫个医生吧?”虞念好心道。
男人只是缓缓转头,然后淡淡看了她一眼。
虞念:反正是你自己难受,到时候爆体而亡也是你的事情!和她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虞念气汹汹地瞪了眼男人的背影。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虞念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又再次打开。
“喂,你就这样站在天台上吹冷风吗?”虞念对着外面大喊道。
牧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什么还没有走。
虞念气鼓鼓朝他走过去,拽起男人的手朝电梯走去。
“不就是中了春药吗,带你去医院开点镇定剂,实在不行就在冰水里多泡一泡,总比你在这里等死好吧。”虞念没好气的对着面无表情的男人道。
“我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在电梯间这样窄小的空间内,一个精神暴动的兽人和一个弱小的雌性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吗?”男人低下身靠近她,一双黑瞳化为了锐利的兽瞳,看的虞念几乎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