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荞笑道:“蔡公子真会说笑,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若非巧合,是没有机会能与您这样的人有接触的,您甚至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更别说有旁的什么关系了。我呢适合做点小生意小买卖,日子能过的平安富足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蔡洵眯着眼睛:“我竟无法反驳你。”
“所以,还是谢谢公子的令牌,只愿他日我不会用到此物。”
蔡洵明白了田荞话里的意思:“好,希望你不会有机会用到此物。”
说完后,蔡洵转身离开。
明日之后,他们大抵是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的。
蔡洵感觉自己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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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众人再度启程,中午时分,入城。
众人在城门口分别,各归各处。
田荞一行直接去了程夫人许诺给他们的那处住宅。
舟车劳顿了三个月,终于可以卸下行李安顿下来了。
然而众人休整了一番后,便立马又忙碌了起来。
虽然一路旅途疲惫,但众人都干劲十足,恨不能明天就开张营业。
作为来都城后的第一家铺子,田荞打算先开大家伙熟悉的烤鸡店。
这回为了更方便操作,田荞就让他们直接处理收购来的鸡,而不必再到她的空间超市过一回了。
即便如此,田荞也是有不错的利润点的,因为香料是从空间里拿的,而即便是在都城,香料的价格也是不便宜的。
而且在都城卖烤鸡,价格不会像在定安县那么便宜了。
田荞有足够的溢价空间来确保自己的利润。
张凡一早就去京郊收鸡,田荞叮嘱他只收一年内的母鸡,那种下了好几年蛋的老母鸡就不要了。
从前田荞是要将鸡卖去空间超市的,所以老母鸡卖的上价,现在直接用来做烤鸡了,那老母鸡的肉就有些太老了。
张凡之前在定安县就做着帮田荞收货的工作,如今做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然后田玉玲、田香负责处理鸡。
从前田荞给田玉玲和田香的都是杀好的鸡,之前超市里售卖的鸡都是处理好的,如今需要三人自己处理了。
不过三人从小就在家里干活,杀鸡这样的事情也都是会的。
尤其是田香,之前为了赚钱她去县城的酒楼里帮忙干过后厨的活,杀鸡十分熟练。
退完毛,处理完内脏然后用田荞提供的香料包进行腌制。
后续的工作三姐妹已经很熟悉了。
田荞则和田梨去了铺子里面,将铺子做了一番清扫和改装。
田荞还给铺子定了一块招牌,起了一个名字:风草烤鸡。
田梨好奇:“二姐,为啥要叫这么个名字?”
田荞:“起得抽象一点,让别人好奇。起太普通的审美疲劳,都城铺子多,啥样的大家都见过了。”
“抽象?审美疲劳?”田梨一副想认真学习但又没听懂的表情。
“就是剑走偏锋,起得奇怪一些的别人还会好奇一下,那些文人墨客不是喜欢琢磨意思么,让他们琢磨,一琢磨来了兴致了,我的烤鸡香味也就够时间勾住他们的味蕾了。”
忙活了三天,铺子开业了。
因为是小成本买卖,筹备得快,开业得也快。
田荞的烤鸡来到都城之后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一只要卖五百文。
这个定价着实给田玉玲等人吓着了。
根据他们这几天的调研,这附近其他的烤鸡店的烤鸡也就卖三百文一只。
田荞这足足比人家的贵了两百文。
虽然也有那些大型酒楼里的烤鸡售价能达到四五百文一只的,但人家那是大酒楼,是只招待达官贵人的地方,和他们这种卖烤鸡的小铺子是不一样的。
“荞荞,你这价格变化也太大了吧,在定安县的时候,你卖八十文,远低于别人家卖的。到了都城卖贵一些也正常,可你怎么直接涨到五百文之多?”田玉玲不禁问道。
都城附近的鸡确实要比定安县农家的鸡贵一些,收上来的成本就到一百五十文一只了。
“定安县能购买烤鸡的人数量有限,我价格定高了,购买的人就少了。但都城不一样,这里是整个大魏最繁华的地方,像程夫人那样的,在这里都只是普通家世。这里的人吃烤鸡都不稀奇,山珍海味都见惯了的。我这种情况下,就是要将烤鸡的价格卖高了,才能体现我的特别之处,才能让他们觉得与众不同。”
“你们放心,我对我的烤鸡味道有信心,只要有足够多的具备消费力的人群,他们之中有人愿意为味道买单,我们卖得贵也有市场。”
田荞的理论让田玉玲、田香、田梨都倍感意外,她们虽然不懂,但她们都相信田荞。
他们这些人一天能做的烤鸡数量有些,要是价格便宜十个问价格的十个都买了,他们不出半天就能把鸡卖光了。
可半天卖光和一天卖光,店铺的成本和人力的成本是不变的,只有收益减少了。
定价是为了利润最大化,在没有办法提高产量的情况下,只要保证每日的产品都能售卖得差不多,定价就应该往高了去。
开业前,田荞还有一件事情叮嘱众人。
她拿出一副画像对众人道:“请你们都特别留意画像上的女子,一旦看到和画像上的人相似的就告诉我。”
画像是她弟弟根据他们老妈在现代的长相画的。
众人都已经知晓田荞母亲的事情了,不用田荞说也知道这画像是她娘的。
“荞荞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娘的!”田玉玲道。
“二姐,我们一定会瞪大了眼睛仔细留意的,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田梨保证。
张凡也附议:“我走街串巷的时候也会格外注意的!”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一切准备就绪,风草烤鸡店正式开张。
钟夫人租给田荞的这间铺子的位置在都城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不差的。
白天的时候的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烤鸡一烤起来,香味就飘散出去。
过往的人不由地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