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资源咖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会儿，赵康还有戏份，所以他先走了，留下李敬，卫希声开门见山，“李老师有话说？”
刚刚他就欲言又止的，这会儿也不装了。
李敬直截了当，“你刚刚哭过？和卫总吵架了？”
卫希声看鬼一样，她很明显吗？
李敬点头，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还是能肯定的。
“跟你有关系吗？”卫希声真诚发问。
李敬看看人来人往的剧组，“我去过灵虚观。”
当时卫希声在后山跟着她几个师兄学着洗衣服，应该也就七八岁，衣服有没有洗净不知道，反正玩水挺开心的，不过没一会儿就喊着手痒。
周斯越笑笑说她就没有干活的命，刚沾点阳春水，手上就长了疱疹。应该是洗衣碱性太强，然后就用不知道哪里扒出来的药膏给她抹药。
当然，友情赠送了一双手套，打发她洗衣服去了。
“周观主不放心你。”所以交待过他有机会的话，多关照一下卫希声，但是很明显，卫希声不需要他照顾。
卫希声再次肯定，周斯越人脉挺广的，“他怎么说的？”
但同样的，她疑问更多了，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周斯越。
“他说他要去云游，归期不定，让我有条件的话，多关照你一下。”李敬看她表情，无悲无喜。
卫希声装傻，“所以你知道我师父去哪了？”
“周道长化鹤仙去，我还是知道的。”李敬甚至能猜到卫希声为什么在节目里喜欢和许鹤元待一块儿。
太明显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卫希声信了大半，但还是例行问一句。
李敬挑眉，她戒心还挺重，但他说的都是实话，卫希声可以随便去查，“周道长云游的时候给我算过一卦，这个理由足够吗？”
卫希声刨根问底，“那他算出来了什么东西？”
“算出来……”李敬止住话头，“不便告诉你。”
“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好吧？”卫希声要给他扣帽子了。
李敬很坦诚回答，“我父母和周道长有点渊源，他们很信周道长。”
卫希声换了嘴脸，“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李敬看她脸色，从她说自己要被骂开始，心情就没那么好。
“跟你有关系？”卫希声冷脸反问，干什么管她的事儿。
“没有吗？”李敬反问，“我的名字是你师父取的，换句话说，我也能算你半个师兄吧？”
“停！他只是收了你的钱，给你取名字而已，你还蹭上了？”
“你知道？”李敬觉得她可能误会了，是父母找周斯越给他取的小字，收他父母的钱。
“我不知道，但给人取名也是他的业务。”周斯越业务广泛，不然怎么养活他们几个。
不过卫希声想起来，周斯越好像是念叨过这个人，说他冤大头，祖传的人傻钱多好忽悠。
“所以呢？”卫希声看他表情，“还有什么事？”
“没有。”本来他没想着招惹卫希声的，但……是卫希声先撩的他，“关心一下卫老师。”
“谢谢，但不需要。”卫希声这会儿再看他，这就是是周斯越眼里的“优质客户”，一家三口都好忽悠？
李敬点点头，“你之前在撩我。”
“想多了吧！”卫希声嘴硬，打死了也不能承认，这就是她嘴快的下场。
引以为戒，下次换个人再犯。
从刚刚开始，她就在心里把这个人往后稍了稍，虽然她昨天说如果谈的话，可能会认真谈。但是女人心海底针，她善变一下怎么了？
“你师父说如果你喜欢我的话，让我拒绝你一次。”这边比较偏僻，其他人看他们在说话，也都很自觉的绕开了，主要是李敬助理在那儿看着呢！
“所以呢？”卫希声只有一个感受，他们师徒俩一水的都爱走捷径，该说不愧是亲生的师徒，但，“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李敬算了一下，“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吧？我22岁？”
之前不知道卫希声，但是自从李敬确定了是她之后，他爸妈也都说这次周斯越算错了，卫希声能看上他？
“要我举报你们家搞封建迷信吗？”卫希声才不要走这个流程，在刚刚接到展确电话的时候，她就觉得，周斯越说的这个情伤……也可能不是指爱情。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不是只有研究生考试这一件事，或许郑斌还干了其他的事儿，郑老师没脸说……刚刚郑老师那个语气，就是有事儿瞒着她，所以她没追根问底。
李敬看她眼神微动，不知道想到哪里了，他也有些无奈，这个流程非走不可吗？
卫希声跟他表白，他怎么拒绝啊！借用卫希声粉丝的一句话，喜欢上卫希声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尤其他还关注了卫希声快四年。
他去中戏蹭讲座，听旁边男生讨论卫希声不好接近。说实话，这个名字挺少见的，这个姓氏他跟着父母念了十几年了，他还能分不清吗？
所以他跟着看了一次卫希声他们班的活动，卫希声是团支书，也是主持人。看出来过得很好，不需要他关照。
见到卫希声之前，他真的没多余想法，但是……卫希声好像在撩他？所以他开门见山问了。
至于这封建迷信的话题，李敬能怎么回，他根本没法回吧？
“我父母都是你的粉丝。”他父母对周斯越的话奉为圭臬，也不知道周斯越是不是救过他父母的命。
自从他和父母说卫希声是演员之后，卫希声的剧和电影他们俩一个不落，甚至杂志代言……他们家都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保护期，杂志都能给他们抢到，他都没抢到！
“那我有必要接一个破除封建迷信的宣传活动了。”卫希声皮笑肉不笑，粉丝她还是宽容两分的。
“我只是担心你心情不好。”李敬也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歪到这里来的。
“谢谢关心，现在心情更不好了。”其实没有，心情好了一点点的，但是想到周斯越那老头连她喜欢李敬都能算到……就挺玄学。
李敬简单直接，“你不喜欢我？”
“对。”卫希声点头，凭什么李敬拒绝她，要拒绝也是她拒绝李敬吧！
“那你就说之前是不是在撩我吧？”
卫希声翻白眼，“要点脸吧，你要不看看你几岁了？”
李敬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了，但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确实也是鼓起勇气说这话，卫希声在意年龄的话就算了。
卫希声不承认，李敬也没说什么了，“那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不对啊，卫希声忽然反应过来，“你？”
李敬相当坦诚，“不明显吗？我喜欢你。”
不是……你是真活爹啊！卫希声看看这个场合，“你想蹭我热度就直说。”
“真的。”李敬本来没打算说的，但是他感觉卫希声就是撩他了，或许是他自恋吧！
他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确实年龄差的有点多，大不了就是拒绝他呗，还能怎么样？
卫希声挑眉，“所以呢，你不会想硬蹭我热度吧？”
其实她有点信，毕竟李敬这个眼神有点说服力，但是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谈恋爱。”
“嗯，那要不你想谈的时候，考虑一下我？”李敬也觉得自己脸皮挺厚。
不过要脸还是卫希声，这……需要考虑吗？
“不考虑。”卫希声干脆道，她师父到底算的什么东西？这种事情也要算吗？
卫希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师父让你关照我，你就这么听他话的？我那时候才多大？”
“不是……你误会了，我之前压根不认识你。”周斯越只说一切随缘，没有缘分见不到就算了，也不需要他特别关照。
卫希声听他讲，时不时点点头，外人看上去似乎是在讨论剧情，但是呢，完全就是卫希声在听八卦。
还是她自己的。
“哇哦~”
李敬及时打住，这个语气，明显不是什么好话，“要不待会儿再说？”
他也怕卫希声嘴太毒了，他只是喜欢卫希声，不至于要被判死刑吧！总觉得她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那不说了，我还有戏要拍，我师父的话不用当真，我不需要你关照。”卫希声承认李敬这个类型是她喜欢的。
但……周斯越这东西怎么算出来的啊？太邪乎了，先让她静静，她现在就是一大堆疑问。
她一个对系统存在都没大反应的人，再次确定周斯越不是一般人。
五十亿对应五千贡献点，一百万贡献点换算下来，那得200个50亿了，这么一想，他是真的身价万亿了。
卫希声还有心情想有的没的。不过也没撒谎，待会儿确实有她的戏份。
晚上十点多收工的卫希声回到酒店没睡好，满脑子都是贡献点和周斯越。他也太贵了吧？
接下来算是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卫希声没上热搜。
她考试这事儿仿佛过去了，又仿佛随时都能出现在热搜上，卫希声本人已经不在乎什么时候被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