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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跟解家莫名的有关

门开的时候,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异样也看不出。

窗帘拉开了一半,阳光从缝隙里洒进来,晃在客厅白色的瓷砖上,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解昭文站在门口,披着一件居家毛衣,头发有点毛躁但还算柔顺的垂在身后,脸上涂了点腮红,遮住了青白的血色。除了眼下淡淡的阴影,几乎看不出异样。

“怎么了?”她语气轻松地像在说天气,“进来坐。”

百里玉祁没说话,只往她脸上看了一眼。

他不是没察觉出什么,但她不想让人看出来的模样太娴熟了,像是早有准备。他沉默着走进屋,把门带上。

“解昭文。”

“嗯?”她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回头。

“别装了。”

她脚步顿了顿,脸上笑意没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没事的。”

百里玉祁伸手拉住她手腕,把她转了回来,强行按着她坐到了床沿。

“你脸白得跟纸一样,还想骗我你是天生冷白皮?”

“我睡一觉就好了。”

“黑眼圈那么重。”百里玉祁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我一进门你眼里全是疲倦。”

他说完,又看了她几秒,像是确认她站得稳不稳,才缓声开口:“你身体受不了再这么拖。先躺着,闭会儿眼,哪怕不睡觉也歇一会儿。”

“我不想躺。”解昭文拒绝得干脆。

她垂着眼,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会做噩梦。”

百里玉祁没强求。

“那就先吃点东西。”

他脱了外套扔在沙发背上,熟门熟路走进厨房。解昭文没拦他,靠着床头坐了下来,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

厨房里传来切菜声、水龙头开的哗哗声,还有锅里轻轻的沸响。不到二十分钟,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端了出来,配了个荷包蛋和几片青菜,什么刺激的调料都没放。

百里玉祁把碗往她面前一放,抬了抬下巴:“吃。”

解昭文没说谢,端起碗慢慢吃着。她胃里其实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但眼下这股热气冲进去,总算让身体暖了几分。

吃到一半,她抬起头,试探地问:“调查吴锐翰那边,有进展了吗?”

百里玉祁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有些凉,指腹贴着她的肌肤时,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克制温柔。

他没摸很久,只轻轻地、像确认她是否发烧一样触碰了一下。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他说。

解昭文笑了笑,嘴角还带着汤的热气:“我身体一直都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最后一口汤喝干净,抬头望他,眼神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

“我们不能让事情慢下来。吴锐翰的身份、周家神像、澜曦……还有地铁和旧宅那边的魇。你说过,这已经不是想长生的小打小闹了。”

“现在看得见的线,已经不是一根一根的了,是网。”

百里玉祁看着她没说话。

他知道她说得没错。他也清楚,这个女孩身上那点近乎倔强的韧性是怎么回事。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体质特殊才留下来的,而是靠着一点点摸索、啃下来每个案子、每个真相。

百里玉祁看着她:“我们会查清楚吴锐翰。他不是普通人,也不只是幕后的人之一。”

“看上去年轻,那是因为他确实不老。”

解昭文没抬头,声音却越发清晰:“……长生已经不是传说了。”

百里玉祁没接话,只伸手把空碗接过去,放回厨房水槽。

“今天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要去跟灰老碰个头。池本和姬淑芬也都回来汇报了,接下来,大家会动用各自的人脉,顺着吴锐翰这条线查上去。”

他站在厨房门口,回头望着她:“但你,要听话一点。”

解昭文点了点头,笑了笑:“你做饭好吃,我得留着命再吃一回。”

百里玉祁没有回应她的调侃,只是静静看了她几秒。

窗外阳光斜照,厨房里一片安静,只有水滴从碗底滑落的声音。

解昭文也不说话了,半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钟,长针缓慢地往前跳了一格。

“昭文。”

百里玉祁忽然开口。

她抬起头。

他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垂眸洗着手,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真相和自己有关联……别急着下定论。”

解昭文身形微顿,眉心轻轻蹙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百里玉祁关上水龙头,用毛巾擦干手,“走吧,灰老在西城茶馆等着。”

他拎起外套径直向门口走去。

解昭文在原地静坐片刻,最终还是起身走向洗手间。冰冷的水流拍在脸上,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直到苍白的脸色稍稍恢复血色。

茶馆包厢里,众人陆续到齐。

灰老正慢条斯理地冲泡着普洱茶,抬眼看见解昭文时眉梢一挑:“丫头今天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解昭文简短应答,落座时顺手将百里玉祁带来的牛皮纸信封推了过去。

灰老拆开信封,目光触及照片的瞬间神色骤变:“这照片……你从哪儿弄来的?”

池本真一接过照片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吴锐翰?”

“不止是他。”百里玉祁指尖点在照片边缘,“注意后面这个人。”

他指向画面阴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面容,但我们调整对比度后发现——他戴着解家祖传的银链符。”

茶盖“咔”地一声扣回杯上,灰老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解家的人?”

解昭文的心跳像是顿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只默默盯着那张照片。

“这个人,我们调取了一些旧档案。”池本拿出一张模糊的复印件,“叫解平观。曾经是解家旁系的重要人物,十几年前在‘洪兴厂事故’后失踪,现在身份极可能是假的。吴锐翰和他多次出入‘澜曦’一带的封闭地块。”

“你是说……他就是幕后?”姬淑芬皱眉。

“现在还不能确定。”百里玉祁语气沉稳,“但至少,吴锐翰在执行某些命令,而不是亲自操盘。而下令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人。”

“他失踪了十几年,现在突然浮出水面,还牵涉到魇的培育、放置,还有长生计划?”他低声开口,“这背后得藏多少事啊?”

灰老点点头,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快速敲着字,“解平观……啧,名字熟,但我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种人,活得太隐蔽了。”

解昭文低着头,看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面孔。他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一种陌生却莫名的熟悉感。像是灵魂深处某个沉睡的线索,正在被强行拉扯出来。

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的什么长辈,她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姓解。只是那份来自血脉的寒意——在照片映入眼中的瞬间,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后背。

“你还记得小时候见过他吗?”池本真一突然问。

解昭文摇头:“我从来没和本家有过来往。很早就和家族断了联系。我小时候连祖祠都没进去过一次。”

“但你身上的魇,确实跟他们有关。”百里玉祁的声音淡淡的,像是确认一件已经成型的事,“你不是偶然被卷进来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解昭文自嘲地一笑,“去认祖归宗吗?”

“你现在要做的,”姬淑芬在她旁边坐下,把一瓶维c饮料往她手边一推,“是活下去。”

池本补充道:“我们也得动用更多资源查这个解平观。灰老的那批旧档案再挖一挖,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另外,‘澜曦’的内部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清洗了,继续潜伏会越来越危险。”

“我觉得,”钟舜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神情严肃道,“得想办法让吴锐翰再动一动。只要他有所动作,说不定能把背后的大鱼给引出来。\"

“你是说...设局?”解昭文压低声音问道。

“正是。”百里玉祁接过话头,“不过这次要换个路子——灰老,麻烦你联系一位老朋友,我需要调阅洪兴厂十几年前那起事故的保密档案。”

“你说的该不会是...”灰老眉头一挑。

“就是省厅那位已经退休的副调查员。”

“你们还有来往?”

百里玉祁端起茶杯,语气平静:“当年我给他算过一卦。他信这个。”

“有把握让他松口吗?”

“总要试试。”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旧的木格窗斜斜地洒进来,在事务所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人分头行动。灰老带着姬淑芬离开去联系老档案的线索;钟舜接到了从地铁局来的新报告,说是在一条废弃管线里发现了大量摄像头残骸;池本真一去追吴锐翰最近的交易记录。

百里玉祁和解昭文则留守,等待来自“朋友”的回应。

茶过三巡,消息终于传来。

\"卷宗可以调阅。\"百里玉祁盯着手机屏幕,语气沉稳,\"但对方要求我们提供新线索,证明这不是在翻旧账,而是关系到当下的案件。\"

\"我们手上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解昭文眉头紧蹙。

\"你昨天拍到的那张字条,我已经做了技术处理。\"百里玉祁抬头,\"再加上之前从澜曦系统里截取的那段诡异实验数据,配合吴锐翰最近的交易记录——勉强能串成一条证据链。\"

\"这就算证据确凿了?\"她眼睛一亮。

\"还差得远。\"百里玉祁摇头,\"不过他需要的不是铁证,而是一个突破口。\"

入夜后,事务所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四壁贴满了时间轴、人物合影、资金流向图和关系网络图。

而在那张泛黄合照的左下角,解平观的面容被红笔重重圈了出来。

下面用红笔写了一句话:

“幕后第一层。”

他们仍未看清那只手的最上端是谁。但至少——已经摸到了手指的方向。

而这场调查,也终于从潜伏、怀疑、刺探的阶段,进入到了“主动进攻”的临界点。

这次,光是揭开“澜曦”的外皮,已经远远不够。要追上真正的操盘者,就得翻出那些埋藏在旧家族里的真相——包括,属于解昭文的那一份。

事务所里灯火通明,墙上贴着的那张红圈照片仿佛在凝视众人。

“我们要从哪一条线先动?”池本真一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敲击着键盘,“我刚刚筛出吴锐翰的交易记录里有几笔资金流向不明,走的是地下账户,受益方用的是空壳公司名——但追下去,却发现注册信息指向的,是‘澜曦’的上游供应商之一。”

“正常外包?”姬淑芬蹲在白板前翻看他们贴出来的证据,“还是洗钱壳子?”

“都有可能。”池本回头,“但注册公司的注册地址是西南某地的一个山村,附近十里八乡全是空心村。”

百里玉祁闻言,目光微沉:“他们把实验材料藏在那种地方,极有可能是准备进行脱离都市监管的野路子操作。”

灰老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拿牙签剔牙:“那地方我以前走阴走过一回。有个姓符的道士常驻山里,旁人说他会‘招魂落魄’,结果出过人命,后来风头紧了才撤的。”

“叫什么名字?”钟舜问。

“符应城。”灰老眼神没离电视,嘴里却念出那名字,“以前和钟家、解家都打过交道,但这人不属于任何一个传统家族,说是外道,其实……哼,活得比正统还滋润。”

“他是幕后的人?”解昭文问。

“不一定。”百里玉祁摇头,“但他可能参与了。”

“……所以,我们得去会会他?”姬淑芬转身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不止是见面。”百里玉祁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旧地图,在桌面铺开,手指重重戳在西南山脉的一个红圈上,“我们得亲自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现在就要行动?”池本眉头紧锁,“会不会太冒失了?”

“等他们找上门就晚了。”百里玉祁沉声道,“‘澜曦’那帮人根本不是普通商人。他们信奉什么‘融合之道’,想把魇和人强行结合,把肉体变成容器……长生不过是幌子,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控制权。用这种歪理邪说来建立新秩序。”

“这他妈不就是邪教吗?”钟舜忍不住爆了粗口。

“硬碰硬不是办法。”池本真一起身,“我来安排路线和伪装身份,灰老负责联系符应城本地的地头蛇。咱们就打着‘考察古迹’的旗号进去。”

解昭文突然出声,眼睛始终没离开地图:“你们说……这个地方,会不会其实是我家祖上真正的‘祠堂’?因为都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