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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大会议室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冰雯文攥着被退回的抓捕申请,指节泛白。忽然,玻璃门被推开,省公安厅副厅长罗铮踩着十公分高跟鞋昂首而入,黑色警服熨得笔挺,肩章上的银星在灯光下冷冽如霜。她扫视全场,气场瞬间镇住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个传闻中从基层一路干到副厅的女将,此刻眼底燃着出鞘利剑般的锋芒。

“都耷拉着脑袋干什么?”罗铮的声音像钢板敲击桌面,“嫌犯在看守所里喝咖啡,我们的刑警在这儿喝西北风?”她抬手摘下警帽,露出耳后未愈的枪疤——那是三年前追捕跨境毒贩时留下的勋章。指尖划过会议桌沿,最后重重敲在张宏年的“全省优秀人民警察”奖状上,“奖状是纸糊的,证据才是铁打的。”

陈默悄悄用胳膊肘顶了顶冰雯文,压低声音:“她分管刑侦以来,全省积案侦破率提升47%,去年还把省政法委的违规干预记录捅到了公安部。”罗铮突然转身,警服下摆带起的风掀动桌上文件:“陈队长,你的枪伤是在保护证据时中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陈默立刻坐直,后腰撞到椅子——那里藏着他冒险从档案室拷贝的备用证据U盘。

罗铮翻开平板电脑,调出林夏加密传输的视频。当冒牌张宏年的翡翠镯子特写占满屏幕时,她冷笑一声:“这镯子是仿品,真货三年前在我办公室被盗。”她抬起左手,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当年边境老阿妈送的平安绳,“真镯子内侧刻着‘罗铮’缩写,现在却成了某些人攀附权贵的道具。”冰雯文注意到她无名指根有块淡疤,形状竟与实验室培养皿的裂纹吻合。

“重点不在镯子。”罗铮敲了敲屏幕,“而在于敢用我的被盗物品做局的人,很清楚省厅内部流程——比如,知道张宏年的糖尿病病历,知道省台新闻的关键词屏蔽规则。”她忽然扯下脖子上的银哨子抛给冰雯文,“这是我当巡警时的第一件装备,现在送给你——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就吹一吹。”

凌晨三点,罗铮带着行动组直闯省台机房。作为分管信息化的副厅长,她对监控系统了如指掌:“‘熊猫头套’最爱在凌晨两点看《动物世界》,因为觉得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狮子。”她调出服务器日志,指着密集的“基因”“冰氏”关键词屏蔽记录,“但他没想到,所有屏蔽规则都要经过我的审批——现在,该让这些词见见光了。”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全省百城千屏同时雪花闪烁,继而跳出沈砚秋失控的审讯画面。罗铮看着监控里看守所的骚乱,拨通看守所所长电话:“给沈砚秋换307监室,和穆天龙隔两道铁门——让他们聊聊‘上面的人’,但记得开着录音。”转头又对冰雯文道:“当反派想捂盖子时,我们就把锅掀了——反正火越旺,老鼠越会往光里钻。”

破晓时分,罗铮站在省厅台阶上,警服第二颗纽扣松开,露出锁骨下方的旧伤——那是子弹贯穿的痕迹。她摸出包里的润喉糖丢给队员:“当年在边疆追毒贩,我三天没喝水,靠这个撑下来。”看着冰雯文疑惑的眼神,她忽然笑了,“甜的,提神。有时候对付糖衣炮弹,就得先尝透甜头的滋味。”

手机震动,秘书发来急报:“罗厅,省台收到匿名举报,称张宏年替身曾出入您的办公室......”罗铮咬碎润喉糖,舌尖泛起尖锐的甜:“让他们查——顺便把我办公室的监控备份公开,尤其是三年前翡翠镯子被盗那晚的记录。”她望向初升的朝阳,警号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冷光,“有些人总以为官阶能当盾牌,却忘了警徽的重量,从来不是靠头衔来撑的。”

冰雯文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明白为何省厅流传“罗铮的警帽比防弹衣更硬”——这个女人用二十年刑侦生涯锻造的,不仅是破案的雷霆手段,更是敢在淤泥里磨刀锋的孤勇。而此刻,当她将银哨子塞进冰雯文掌心时,那声清脆的哨音,正穿透所有官官相护的蛛网,在黎明前的暗夜里划出一道真正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