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思索送什么礼之时,一位年轻的女工从人群中走出。她的双手紧握着一个用彩线编织的香囊,香囊上绣着精致的花纹,看得出花费了不少心思。她红着脸,略带羞涩地说道:“君公子,我家中贫寒,实在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绣制的,里面装着我采来的香草,香气宜人。听闻各位姑娘喜欢这些精巧物件,若您不嫌弃,还望收下,恳请您将聚源玄晶赐予我,我定会用它为乡亲们做些实事。”
这时,一位憨厚的农民扛着一把自制的弓箭走上前来。这把弓箭虽做工粗糙,但用料实在,看得出是精心打造的。他挠了挠头,说道:“君公子,我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宝贝,这把弓是我自己做的,打猎的时候全靠它。想着也许对您有用,要是您能把玄晶给我,我以后打猎的收获都分给大伙,绝不含糊。”
紧接着,一位老工匠模样的工人,拿着一把精心雕琢的木勺走了过来。木勺的柄上刻着细腻的花纹,勺身打磨得光滑无比。他说道:“君公子,我手艺不精,只能做些这样的小玩意儿。这木勺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希望您能喜欢。若能得到玄晶,我愿意用它提升技艺,打造更多实用的工具,帮助乡亲们改善生活。”
人群中一位朴实的农妇,急忙从篮子里拿出几个自家腌制的咸鸭蛋,用布仔细包好,小跑着上前递给君无悔,说道:“君公子,这是自家腌制的鸭蛋,味道可好了,您尝尝。我们实在没别的好东西,您要是觉得行,就把玄晶给我们吧,我们保证用它为大伙谋福利。”
君无悔脸上虽带着玩味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他扫视着众人,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你们就是这么送礼的?就这些玩意儿,怪不得一辈子都是农民工人。瞧瞧你们送的东西,一个香囊,一把破弓,一把木勺,还有几个咸鸭蛋,这些在我眼里,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难道就没想过,送些真正有价值,能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
众人听了君无悔这番话,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脸上满是窘迫之色。那位送香囊的年轻女工,眼眶泛红,紧咬着嘴唇,手中的香囊不自觉地攥得更紧。送弓箭的憨厚农民,原本憨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失落,扛着弓箭的手也微微下垂。拿着木勺的老工匠,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悲凉,看着手中精心雕琢的木勺,仿佛它真的一文不值。送咸鸭蛋的农妇,更是紧张得手脚无措,低着头,不敢再看君无悔。
然而,年长的农民却缓缓抬起头,眼中虽有悲愤,但更多的是坚毅。他鼓起勇气说道:“君公子,我们确实都是穷苦之人,拿不出那些珍贵稀罕之物。但这些礼物,皆是我们倾尽所能准备的,每一样都饱含着我们的心意。我们所求,不过是用聚源玄晶改变村子的现状,让大伙能过上好日子。”
君无悔冷笑一声,说道:“心意?心意能值几块元石?在这世上,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若连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又凭什么让我把聚源玄晶交给你们?这样吧,你们谁能拿出的元石多,这聚源玄晶就是谁的。要是元石不够,用你们身上的五脏六腑来抵押换算也成,我在这方面可是行家,知道它们都值什么价。”
众人虽没有表现出惊讶,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挣扎。大家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残酷且荒诞的“交易”,可聚源玄晶对改变自己命运至关重要,让他们又难以轻易放弃。
送香囊的女工咬着下唇,脸色煞白,心中快速盘算着。她想到仅有的一点积蓄,估算着距离君无悔可能满意的元石数额还差甚远。犹豫再三,她鼓起勇气说道:“君公子,我能拿出三千块下品元石,若加上……加上我的一颗肾脏,不知能否……”说到后面,声音已几不可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扛着弓箭的农民眉头紧锁,他深知自己家底,平日里打猎所得仅够勉强维持生计。可若错过这次机会,自己可能永远摆脱不了贫困。他狠狠心,说道:“君公子,我能拿出三千五百块下品元石,若再算上我的肝脏,这样够吗?”说完,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
老工匠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悲戚。他一生辛勤劳作,却没积攒下多少财富。此时,他咬咬牙,说道:“我能拿出三千块下品元石,再加上我的……我的脾脏,只求君公子能把聚源玄晶给我,让我为民众服务。”
送咸鸭蛋的农妇早已泣不成声,但想到村子的未来,她还是颤抖着声音说:“君公子,我只有两千块下品元石,我……我愿意用我的……我的……”她实在说不出口要用自己身体的器官抵押,只是无助地哭泣。
人群中陆续有人报出自己能拿出的元石数量和愿意抵押的器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家都清楚,这是一场拿自己的未来甚至生命在做赌注的“交易”,但为了聚源玄晶带来的希望,他们都拼了。
君无悔饶有兴致地听着众人报价,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始终未散。待众人都报完价后,他缓缓起身,踱步到众人面前,眼神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他停在了送香囊的女工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女工被君无悔看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但仍强忍着恐惧,抬起头与君无悔对视,眼中满是对聚源玄晶的渴望。
君无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哼,虽说你们的出价都还凑合,但相较之下,这姑娘的诚意倒是更合我意。就她吧,聚源玄晶归你了。”
女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瞬间涌出惊喜的泪水。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谢……谢君公子,我……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君无悔话音刚落,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他二话不说,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女工面前。女工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君无悔已硬生生地挖出了她的肾脏。女工惨叫一声,顿时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一软,差点昏厥过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君无悔随手将那枚肾脏放入玉盒,冷冷说道:“哼,上次你们这些工人和农民都给了我一个肾,如今你可是一颗肾都没了。”说完,他又一伸手,将女工颤抖着递过来的三千块下品元石一把夺过,装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随后,君无悔目光如电,射向之前紧握着聚源玄晶的农民工,大声喝道:“把聚源玄晶给这姑娘,别逼我动手。”
农民工此时虽满心不情愿,但在君无悔强大的威压之下,根本不敢有丝毫违抗。他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将聚源玄晶递到女工手中。
女工强忍着剧痛,用沾满冷汗的双手接过聚源玄晶,眼中既有对聚源玄晶的珍视,又有对君无悔残忍行径的恐惧与悲愤。
周围的工人和农民们见状,心中皆是一阵愤怒与悲凉,但他们深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君无悔,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女工强忍着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剧痛,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她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若不想就此死去,便只能孤注一掷。
她艰难地朝着两具横陈在血泊中的尸体爬去,每挪动一寸,都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地面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周围的人被她这疯狂的举动惊得呆若木鸡,谁也没想到,在遭受如此重创后,她竟还能做出这般决绝之事。
来到一具尸体旁,她颤抖着双手,费力地抽出腰间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此时的她,呼吸急促,眼神却坚定得可怕。她咬着牙,将匕首狠狠刺入尸体腰间,开始艰难地切割。那场景血腥而残忍,每一下动作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声音,但她仿若不知,眼中只有对生存与力量的渴望。终于,她挖出了一个肾脏,鲜血溅满了她的双手和脸庞,可她顾不上这些,又迅速爬向另一具尸体,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当她双手捧着两颗肾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时,整个人已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血腥气。她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将两颗肾脏放入自己空空的肾窝处。这一刻,她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与这两颗陌生的肾脏开始交融,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但心中那股求生意志却愈发强烈。
随后,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疗伤丹药。这颗丹药是她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此刻,这丹药成了她活下去的最后希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丹药放入口中,缓缓咽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在她体内散开,开始修复她那千疮百孔的身体。
她紧闭双眼,全力引导着药力在体内流转,额头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周围的工人和农民们都紧张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既为女工的疯狂举动感到震惊,又忍不住为她的命运担忧。
而君无悔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与玩味,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工的挣扎,似乎在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