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监控石亮起,那散发着微光的石头宛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星斗大森林里所有选手的位置紧密相连。每一位选手都能透过监控石,清晰地感应到其他人的大致方位,一时间,森林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光幕前,君无悔神情严肃,深知选拔已步入关键时期,生怕某些居心不良之人会趁机对贵族子弟不利。当下,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召唤阵在他身前凭空浮现,阵法上的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光芒流转间,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从中缓缓走出。
此女子便是冰月,她作为君无悔的冰属性魂宠,身着一袭冰蓝色的拖地长裙,裙摆如流动的冰川,闪烁着点点寒光。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泛着淡淡的冰蓝色光晕,仿佛是由世间最纯净的寒冰雕琢而成。双眸犹如深邃的冰湖,幽蓝的眼眸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望而生畏。一头银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后背,发梢微微卷曲,随着她的走动,散发着强大的冰属性魂力波动,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紧接着,君无悔再次施展召唤之术,一个赤红色光芒的召唤阵赫然出现。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光芒中,另一位女子现身。
羽澜身着一件红色紧身劲装,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劲装的边缘点缀着金色的火焰纹路,仿佛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头红色长发高高束起,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随着她的动作肆意舞动。她的眼神炽热而明亮,仿佛两团燃烧的烈火,蕴含着无尽的激情与力量,强大的火之力在她周身缭绕,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出滚滚热浪。
与此同时,聂千雨也迅速出手。他双手一挥,两个召唤阵同时浮现。左边的召唤阵中,一只巨大的幻翼魂蝶翩翩飞出。幻翼魂蝶的翅膀展开足有丈余,翅膀上的鳞片闪烁着五彩光芒,每一次扇动,都散发出令人迷幻的气息。
右边的召唤阵里,则窜出一只影月狐。影月狐身形矫健,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暗影之力,它的眼睛犹如两轮黑色弯月,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光芒。
炎璃见此,也即刻行动。她玉手轻挥,两个召唤阵迅速成型。一只霜晶鹿从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召唤阵中走出,作为炎璃的魂宠,它身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霜晶,四蹄踏地,发出清脆声响,身上的寒气让周围空气都凝结成了冰霜。
另一个召唤阵中,一只幽影猫悄然而出。幽影猫浑身漆黑如墨,身形灵动,仿佛能与黑暗融为一体,它的眼眸犹如绿色鬼火,透着神秘与狡黠。
这些强大的魂宠出现后,君无悔、聂千雨和炎璃分别向它们下达了指令。
冰月神色冷峻,轻轻点头,周身寒气涌动,率先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流光飞逝而去。
羽澜则兴奋地娇笑一声,身上火焰大盛,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紧跟其后。
幻翼魂蝶扇动着五彩翅膀,带着迷幻的光芒翩翩飞去。
影月狐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迅速穿梭在林间。
霜晶鹿仰头长鸣一声,四蹄生风,带着丝丝寒气疾驰而去。
幽影猫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以鬼魅般的速度朝着目标奔去。
冰月、羽澜等魂宠飞速穿梭在星斗大森林中,如同一道冰蓝色与赤红色交织的流光,以及五彩光芒、黑色暗影、蓝色寒光和黑色幽影,迅速朝着六名贵族子弟所在方位疾奔。
当那些心怀不轨的农民工、矿工、流水线工人等刚刚靠近贵族子弟,试图出手之时,冰月已然赶到。她玉手轻抬,周围温度骤降,空气中瞬间凝结出无数尖锐的冰棱,如同一支支利箭,朝着袭击者射去。伴随着阵阵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被冰棱贯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几乎同一时刻,羽澜也赶到现场。她双手舞动,熊熊火焰从她掌心喷涌而出,形成一道火墙,将贵族子弟牢牢护在身后。那些妄图冲过火焰的人,瞬间被火焰吞噬,发出痛苦的嘶吼。
幻翼魂蝶在空中盘旋,翅膀扇动间释放出强烈的迷幻气息,令不少攻击者陷入幻觉之中,自相残杀起来。影月狐则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它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成为致命武器,所到之处血花飞溅,攻击者们纷纷倒下。
霜晶鹿用它坚硬的鹿角和带着寒气的四蹄,将靠近的敌人击退,凡是被它击中的人,身上都会迅速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动弹不得。幽影猫则如鬼魅般隐匿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靠近攻击者,然后猛地发动攻击,一口咬断敌人的喉咙。
在这些强大魂宠的攻击下,不少人当场被击毙。血腥的场景让其他工人和农民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再也不敢轻易对贵族子弟出手。
然而,此次选拔进入天魔秘境的名额仅有四十个,如今贵族子弟凭借各种优势,已然占据了六个名额,还剩下三十四个名额。
“这帮贵族,简直欺人太甚!” 一位身材精瘦,满脸络腮胡的农民工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朝着旁边的树干狠狠砍去,“当初明明白白说这是工农赛区,只有咱工人农民能参加,结果呢?他们居然开后门塞进六个,还弄来这么厉害的魂宠保护,这不是耍赖嘛!”
周围的农民工们群情激愤,纷纷附和。“对啊,咱们累死累活,在这森林里拼得你死我活,他们倒好,轻轻松松就占了六个名额,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年轻的农民工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根本不把咱们这些底层人放在眼里!”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农民工,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骂道。
在愤怒与贪欲的驱使下,剩下的工人和农民们迅速分成了三派。以农民工为首的一派,大多手持锄头、柴刀等农具,他们凭借着在田间地头劳作积累的体力与韧性,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农民工们高喊着口号,眼神中透露出对名额的执着与渴望,为首的那位络腮胡农民工振臂一呼:“兄弟们,咱们农民平时就吃苦受累,这次决不能再让贵族和其他人把好处都占了,拼了!”
以矿工为首的一派,他们身材魁梧,长期在矿井下作业,练就了一身腱子肉。手中的铁镐在他们手中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宛如战场上的重武器。矿工头领大声吼道:“咱们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讨生活,为的就是出人头地,这名额咱们志在必得!”
而以流水线工为首的一派,身形较为灵活,他们手中拿着自制的尖锐刀具,凭借着在流水线上锻炼出的敏捷身手,在树林间穿梭自如。流水线工的领头人尖声喊道:“咱们日夜在流水线上忙碌,凭什么不如他们,冲啊!”
三派人员瞬间混战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农民工们仗着人数优势,试图以人海战术压倒对方;矿工们则凭借强大的力量,横冲直撞;流水线工们利用灵活的身形,寻找敌人的破绽发动突袭。一时间,森林中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随着争斗的持续,人员不断倒下。每一次武器的挥舞,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每一声惨叫,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逝。在这场残酷的大乱斗中,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曾经同属底层的人们,为了那寥寥无几的名额,彻底沦为了野兽。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狼藉。
此时,加上那六名被魂宠保护的贵族子弟,整个森林里竟然只剩下了四十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