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娄晓娥刚跟许大茂离婚,转头就进了轧钢厂,还分到了房,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只有曹魏、傻柱和许大茂知道娄晓娥在轧钢厂工作的消息。曹魏自是不会对外宣扬,而许大茂正沉浸在痛苦中,更不会提这事。至于傻柱,那天在轧钢厂见到娄晓娥后,当晚就被曹魏狠揍一顿,之后也就再没提过此事,因此四合院里的人至今都不清楚娄晓娥已在轧钢厂工作。
阎埠贵听闻此事,既震惊又不甘。他找街道多次都没成功,娄晓娥却轻松拿到房子,这让他十分失落。
“原来如此。”阎埠贵语气中透着酸意。
两人无话可谈,娄晓娥见阎埠贵一脸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老三真是个醋坛子。
不过娄晓娥并不放在心上,老三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只要不背后使坏就好。
看着娄晓娥真的走向胡同深处,阎埠贵满心羡慕嫉妒恨。自家孩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阎解成至今还未找到正式工作。
院里人得知此事也颇感惊讶,那房子确实不错,至少比大杂院强多了。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待这一切。
许大茂与娄晓娥仅一墙之隔,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许大茂算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他得知后颇为困惑,不明白娄晓娥为何不住回去反而住在轧钢厂分的房子,这是有意针对他,还是另有原因。
许大茂对消息毫无反应,似乎与他毫无关联。近来他渐渐适应了独居生活,觉得自在不少,外出也无拘无束,无需顾虑他人。
然而,无子之痛始终如芒在背,让他难以释怀。
……
转眼便到了周末,曹魏按照约定,要随娄晓娥回她家拜会娄半城。几天前,娄晓娥已回家告知父亲此事,并商定于周末进行。同时,她叮嘱父亲不要向曹魏透露两人关系,娄半城无奈应允。
周日清晨,曹魏换上整洁衣物。虽娄晓娥称不必过于紧张,但曹魏仍细心装扮,以示尊重。早餐简单解决后,他仔细整理带来的礼物。初次登门,总需备礼。起初娄晓娥坚持自行准备,却被曹魏婉拒。他不愿让对方破费,礼品不宜过于昂贵或俗气。据娄晓娥所述,其父爱茶嗜酒,于是曹魏从系统奖励中取出陈年茶饼与几瓶茅台作为馈赠。至于娄晓娥母亲,则遵嘱选购实用之物,而非饰品,故携带了些日常食品。
娄晓娥与曹魏各自骑行一辆自行车抵达目的地。她家是一座独立小洋楼,此时远胜四合院,若在后世,四合院的价值则更高。
曹魏不必太过紧张,我父亲他们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若他们对你有所不满,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曹魏镇定自若,反倒是娄晓娥显得焦虑不安。这与她当初和许大茂成婚时的情景截然不同。
曹魏哭笑不得地说:“晓娥姐,我真的没事,你放宽心。”
带着几分忧虑,娄晓娥返回家中。停车后,她上前敲门。不久,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便走出来。
看到是娄晓娥回来,谭雅丽笑着说道:“晓娥,自家门还敲什么?直接进来便是。”
娄晓娥朝母亲使了个眼神,示意还有旁人。谭雅丽这才注意到门外站着曹魏。
“伯母安好。”
待娄晓娥与母亲寒暄完毕,曹魏这才微笑问候。
谭雅丽打量着曹魏,觉得他仪表堂堂、举止得体,心中对他颇有好感,此人确实比许大茂优秀许多。
“孩子,上门就好,还带这么多东西。”谭雅丽责备道,“晓娥,怎么不帮你拿些?”
见曹魏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谭雅丽急忙招呼。
“伯母,我自己来便可。”
经过一番推辞,最终还是娄晓娥的母亲接过了部分物品。
进屋后,谭雅丽和娄晓娥将东西归置到厨房,而曹魏带来的茶饼与酒则被放到客厅。
曹魏并未过多打量房间,只在沙发坐下。此时,娄晓娥的父亲也从楼上下来。
见到娄晓娥的父亲到来,曹魏连忙起身。
“伯父您好。”
“你就是曹魏吧,快请坐。”
“晓娥常跟我提起你,她的事情多亏有你帮忙。”
娄半城对曹魏十分友善,若非曹魏,他们女儿或许至今仍在承受不该有的委屈,而娄半城对此竟毫不知情。
“伯父过誉了。”曹魏谦逊地笑了笑,实际上他并未做太多事。
看到曹魏带来的礼物,娄半城只说了一句:“人来了就好,何必带这么多东西。”
当然,曹魏自然没说什么,送礼是必要的礼貌。否则,岂不太失礼了吗?
曹魏明白,这些礼物对娄半城来说并不算什么,娄半城肯定拥有更珍贵的东西,即使没有,只要对方愿意开口,也只需一句话而已。
然而,送礼更重要的是表达一种态度。
闲聊片刻后,娄半城对曹魏的印象不错,觉得他不像许大茂那样轻佻,确实是个靠谱的人。
而且,娄半城得知,曹魏凭借自身能力,在轧钢厂担任副主任一职。
“小魏啊,上来跟我聊聊,咱们单独谈。”娄半城对曹魏充满好奇,能给出这般建议的,必然是个有想法的人。
娄晓娥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得到父亲一个让她放心的表情。
既然女儿都这样表态了,他自然不会为难曹魏。况且,他邀请曹魏前来,只是为了看看这位年轻人有何特别之处,能让女儿如此倾心。
“小魏啊,上次你说起搬迁的事,帮了我们大忙。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娄半城直视曹魏,疑惑地问。
“伯父,这很简单,观察一下当下的局势就能推测出来,您心中恐怕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吧?”
曹魏笑着反问,回答得有些敷衍。但他怎会向娄半城坦言自己是从电视里看来的呢?
娄半城感慨道:“唉,真是舍不得这里啊。”
“伯父,您多虑了,等事情平息,您可以随时回来。”
娄半城只是轻轻叹息,“但愿如此。”
“不说这个了,想想就让人头疼。”
娄半城话锋一转,说道:“小魏,我知道晓娥不愿意离开,全因你。你能否帮忙劝劝她?”
曹魏苦笑着回答:“伯父,这事我已尝试过,但她态度坚定,我也无能为力。”
“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的。”
娄半城对此早已心中有数,连他自己都劝不动女儿。
“待我们离开后,还请你多关照晓娥。家里的东西我都留给你们,都在她那儿,随你们使用。至于许大茂的事,到时候就不用操心了。”
“您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晓娥姐的。”曹魏坚定地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娄半城满意地点头。
聊完这些,娄半城和曹魏继续闲谈,内容依旧是关于娄晓娥的琐事。
曹魏认真倾听,他曾劝过娄晓娥跟随父亲去港岛发展,但晓娥更想留在他身边,而对方愿意如此,他也无法拒绝。
娄半城见到曹魏后,心中的顾虑稍减。他对曹魏的认识有限,仅通过他人打听及女儿描述获得大致印象。听说曹魏在单位得过奖,觉得人品尚可。
但他仍有所担忧,担心曹魏像许大茂那样表里不一,所以特意安排娄晓娥带曹魏前来,亲自考察其是否可靠,能否守护好女儿。
如今看来,曹魏还算靠谱,至少不是那种靠不住的人,娄半城也可以安心前往港城了。
“小魏,走吧,晓娥该等急了。”
娄半城觉得事情告一段落,也不为难曹魏。
毕竟娄晓娥不让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娄半城对结婚证并不执着,他自身未与谭雅丽领证,还另有妻室,因此对此事相当豁达。加之他对娄晓娥心存愧意,自然同意了此事。
午餐是在娄半城家中由谭雅丽和娄晓娥共同准备的。如今他们已不再雇佣保姆,时代变迁,再沿用旧规矩会被视为地主阶级,招致批斗。
饭菜十分丰盛,皆为曹魏提供的食材,鸡、鸭、鱼、猪肉一应俱全。鸡鸭由曹魏系统获取,鱼则是他钓鱼时从河中捕获,极为新鲜。曹魏感叹大户人家的不同,娄晓娥家竟有能放下整条鱼的鱼盘,实在令人钦佩。
饭后,他们在娄晓娥家稍作停留,曹魏便告辞离去。在楼上时,娄半城告知曹魏他们不久将离开四九城前往港岛,故不便久留,让家人多些相处时光。
近期傻柱感到苦恼,发现秦淮茹对他似乎有些疏远,令他困惑不解。是否因自己许久未给她送饭盒?还是另有原因?
秦淮茹工作辛苦,下班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及瘫痪的贾东旭。自贾东旭出事已过去两月,期间他从未出过房门。邻居很少见到他,只偶尔听见贾家传出他的怒吼声。
如今的贾东旭判若两人,面色惨白如敷粉,夜晚尤为骇人,仿佛白无常显灵,常令秦淮茹心生恐惧。
秦淮茹身心俱疲,若非偶尔到曹魏家稍作休憩,她几乎觉得自己已失去生机。曹魏劝她尽早与贾家决裂,但她始终迟疑,不知翻脸后会面临何种境地。
在这种困扰中,秦淮茹无暇顾及傻柱。毕竟,傻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先前因贾张氏屡次要求她向傻柱索要饭盒,如今饭盒没了,贾张氏又警告她远离傻柱,秦淮茹自然不会与傻柱多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