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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落针可闻沉寂了几秒,闻晏京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踏实。

这种把柄不能再次放到别人手里,感觉自己说出来,总比别人说出来暴雷强的多。

万一哪天和沈煜崩了呢,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聊了这么久,打那么多感情牌心里还是不踏实,很不踏实。

“你什么意思?”

薄屿安从被窝里出来,打开了主卧的灯,眼里布着迷惑,又似乎在确认核实。

白色的灯光照的他的脸白像纸,透着冷寂。

“我说,两年前在疆市遇到你的沈煜是我,我拿沈煜身份证顶替……顶替的。

你加的微信也是我。帮忙修的狗也是我的,我喜欢你很久了,屿安。”

薄屿安深吸了一口气,脑子跟有一万只蚊子在里面嗡嗡嗡。

心爱的人告白的话有时候也不那么甜蜜,那句我喜欢你,像捅娄子后的补救措施,粗俗点来说就是擦屁股的纸!

头部的血管像在拼命工作,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

气的肺里的血脉都感觉在往胸口涌血。闭着眼捂了捂心口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没了,真的没了宝贝,我前些日子刚跟你吵架,就没敢跟你讲。”闻晏京坐起身拉住薄屿安的手心。

对方抽走了自己的手,回复了一个气极反笑的笑容,

“下午头其实也不痛,只是想我尽快脱离沈煜的视线。

然后不挂视频也只是为了确保我不会跟他多聊。

你今晚没跟沈煜谈拢吗?没有合计合计该怎么让我相信你们。”

薄屿的嘴唇微颤,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平淡如水,似乎没有半点波澜。

“宝贝。”

听到他柔声细语的喊着自己,薄屿安眼底翻滚的情绪,跟平静的白磷接触到水一样,

眼里泛着绝望的苍凉,冲闻晏京动了动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成熟的,平静的语调。

“你先别喊我宝贝好吗?”

沈哥给他发的那些劝慰自己的消息,闻晏京自己天天说他偏心朋友,在那里装吃醋。

一开始的结婚,也是因为他是沈哥,看来有更长远的布局。

自己身上有什么他值得算计的吗?又是假结婚,又是假账号的,还有假身份的。

难怪能拥有同样的皮肤,难怪腿都疼,难怪都不吃了羊肉包子,难怪……,难怪……。

记忆里的身形面前的男人组合在一起,他记起,闻晏京背后的小疤痕都跟沈哥一样,他开玩笑说小时候调皮被打了。

薄屿安就信了,他以为经过上次,闻晏京起码不会在大原则问题上欺骗他了。

沈哥又没做坏事,这个身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顶着沈哥的旗号窥探自己。

他闻晏京真的是个聪明人,怎么办呢,好像自己的爱人是个骗子。一切都是假象,他辨别不出来了,怎么办呢。

薄屿安没说话,眼睛却像汪洋大海,盛满泪珠,一滴滴从脸颊上划过,被他快速的抹去。

“如果——不是——沈煜出来了,还打算继续骗我多久?”

闻晏京看他落泪,急忙人抱在怀里安慰沮丧的说:“不哭,宝贝,是我的错,是我坏,你罚我骂我打我,都可以,别哭好不好,别哭。”

“我说了,你让我安静。”

他用最大的力气推开闻晏京,似乎推不开的话,

他宁愿再跟这个抱着自己示好的男人打一架,心里涌起一阵不可言说的疲倦,也不想被他抱在怀里哄骗了。

闻晏京的后脑勺磕在床头柜的实木部分,闷响一声,他怔愣的看着薄屿安,鼻头也有些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屿安,你理理我。”

俩人四目相接,薄屿安的眼里满目哀伤,他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薄屿安真不是傻子!真的不是!不过现在是了!该去医院测测智力。

看着他的荒凉的眼神,闻晏京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把无形的锯子拉扯,来回撕磨着他的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他要走。

“别走,屿安。别走。”闻晏京看到薄屿安下床换衣服,紧张的跟着下床,却不敢再去碰气头上的人。

“别碰我,我现在不想跟你动手。”薄屿安紧紧的握着拳,套了件羽绒服,往屋外走。

“别走,屿安。”闻晏京拉住薄屿安的手,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没了,没有了,只有这一件事情。”

“我!去你妈的!闻晏京。是他妈只有这一件事吗?”

薄屿安赤着眼瞳,结结实实的朝闻晏京脸上砸了一圈,又一个标准的过肩将人放倒。

骑压在闻晏京的腹部,又给了他一拳“是一个事吗?我跟沈哥说给你准备礼物,说跟你吵架。

跟他说你今天表现得好我很开心,跟他说你对狗也负责,恨不得以后跟你有个宝宝,

你他妈应该在屏幕那头应该玩的很开心是不是,知心大哥演的好啊。

演的好!合着老子那点少男怀春的小心思,全他妈给你说的是吧”

薄屿安看到他嘴角的血丝,最后还是一拳挥到了地板上。愚不可及,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连羞耻尴尬都没了。

“都静静吧,你放开我。我也是人,需要空间。”

薄屿安喘着粗气从闻晏京身上爬起来。

薄屿安顶着凛冬的风,快步走到矿矿的狗窝附近,“矿矿,矿矿。”

矿矿跟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就从窝里冲出来,绕在薄屿安脚边转,看着主人满脸的泪痕。

矿矿呜咽两声,站起来转圈逗薄屿安笑,见不管用,又做着薄屿安教的恭喜发财。

最后矿矿咬着薄屿安的裤脚,摇着屁股。

“走,矿矿,我们走。”薄屿安给矿矿拉项圈,吸了吸鼻子。

“矿矿在这待的习惯,宝贝你们都不走好不好。”闻晏京穿着单薄的睡衣,皮肤冻的通红,哽咽着说。

见薄屿安不为所动,已经沦落到恳求矿矿了:“矿矿,你走了,你爹也不要我了,不许走。”

矿矿挣着锁链,脖子一直往闻晏京那边伸,咬着薄屿安的裤脚,呜咽呜咽的。

似乎听懂了闻晏京的话,平日里闻晏京没少给他喂零食,这会儿起了点作用。

“矿矿你走不走,我给你买罐头,罐头!你跟我走呀!走,……走。”

薄屿安看着坚持不走的矿矿,脖间的颈环快脱圈了,眼里含着泪,几乎是哭腔里吼着叫它。

随即看着矿矿的眼睛有些翻白,他认命般的放开了手里的链子。

这家里他没什么想拿的,唯一想要的只是闻晏京的心,还有矿矿,心不全属于他,狗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