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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青春靓丽2020:5:28 > 第75章 青衿素墨·画解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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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过后,雾灵学院来了位穿帆布鞋的男生,白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本《纳兰词》,书页间夹着干枯的玫瑰花瓣。他盯着茶寮墙上的《雾灵双生图》发呆,直到灵儿递来酸角糕,才惊觉自己的指尖正对着画中女子的泪痕。

「我叫许明远,大二学生。」他的声音像被雨打湿的宣纸,「她保研去了北京,说我给不了她未来。」灵儿注意到他袖口的墨水渍,那是熬夜写情诗时蹭到的,墨迹形状竟与画中雾灵的翅膀如出一辙。酸角糕在他掌心碎成渣,每粒渣都映着他手机里未发出的「我等你」。

「情诗写了三百首?」我取出勇哥藏在画案下的《雾灵情笺》,里面夹着他民国时未寄出的信,「但你看这雾灵,聚时成画,散时成风,何曾执着于形?」许明远突然落泪,泪珠滴在《纳兰词》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上,文字竟浮起水雾,显露出女孩曾用铅笔写的批注:「不如不见」。

灵儿带他到雾灵谷的「忘忧石」前,石面天然生着酸角花纹路。「用你写情诗的墨,画她的背影。」她递过狼毫笔,笔杆上刻着「忘」字,却被许明远的体温焐出「念」字笔画。他咬咬牙,在石上画出女孩穿学士服的模样,裙摆却被雾灵拉长成酸角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

「她总说我活在诗里。」许明远的笔在藤蔓间挣扎,画出自己在图书馆为女孩占座的清晨、在操场陪她跑步的黄昏、在宿舍楼下等她三小时的雪夜。灵儿轻挥衣袖,这些画面竟从石面飞出,化作透明的雾灵鸟,每只鸟嘴里都叼着他没说出口的「我懂你」。

深夜,许明远在学院藏书阁发现一本《画禅情录》,里面记载着历代画者的情劫:宋代画师为宫女画魂,明代才女为书生殉墨,民国画家为爱人封笔。他翻到最后一页,竟看见自己与女孩的合影被雾灵拓印在纸上,背景是茶寮的酸角树,而女孩的笑容里,分明有一丝他从未读懂的疲惫。

「情执如墨团,越揉越脏。」灵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托着用他情诗烧成的纸灰,「但灰烬可以肥土,让酸角树开花。」她将纸灰埋进树根,雾气中立刻浮现出女孩的留言:「你给我的不是我要的天空,是困住我的画框。」许明远猛地想起,女孩曾说想当战地记者,而他总说「太危险,不如写诗」。

春分那日,许明远在雾灵碑上刻下《离别赋》,笔触却在最后一句拐了弯,变成酸角花的纹路。灵儿用雾灵水为他洗笔,笔尖竟流出七彩墨汁,在地面聚成女孩在天安门广场的留影——她穿着冲锋衣,手里攥着话筒,身后是初升的朝阳。

「她寄来的明信片。」许明远摸着照片里女孩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笑了,「原来她的未来,从不是我画的那样。」灵儿取出酸角核手串,每颗核上都刻着不同的「放」字:「真正的喜欢,是让她成为她自己,就像雾灵从不困着风。」

茶寮的铜铃在暮鼓中轻响,许明远将《纳兰词》留在酸角树下,书页里夹着灵儿画的《雾灵风筝》——风筝线的尽头没有手,只有片自由的云。他给女孩发去最后一条消息:「你的天空,我不再画地为牢。」很快收到回复,是张她在西藏拍的经幡,风马旗上的纹路,竟与雾灵碑的「心纹」别无二致。

次日清晨,许明远背起画板下山,画架上绑着灵儿送的雾灵灯。灯油里漂浮着他的三百首情诗,此刻都化作了酸角花瓣,每片花瓣上都写着:「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他路过雾灵谷时,听见山雀的啼鸣竟像极了女孩的笑声,抬头望去,云端正有只雾灵鸟衔着他刻在忘忧石上的背影,越飞越远。

(本章,以大学生许明远的失恋故事,探讨「爱与自由」的禅意。情诗化灰、雾灵显影、经幡共鸣等细节,将个人情劫升华为「看见对方本真」的修行。灵儿的「雾灵风筝」隐喻与勇哥的留白式存在形成呼应,维持「情虽深,执需破」的核心主题。结尾的下山与云端鸟影,既点题「画解情痴」,又为后续「画者天涯」的群像叙事埋下伏笔,保持故事的延展性与情感的治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