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不能住了,乔正羽只能暂时去朱妍租的房子里暂居,那里地处富人区,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且刚刚爆炸,已经让警方全城搜捕了,虽然是做样子而已。
汤文白很快赶了回来,看见乔正羽没事,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煽情的语言。
乔正羽看的出来,汤文白很是愤怒,眼睛里全是复仇的火焰,他有他的傲娇,这几年的相处,从没感受到兄弟姐妹情谊的汤文白已经把乔正羽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哥,别冲动,按我们之前计划的来。”乔正羽急忙提醒道。
汤文白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早上七点,乔正羽还在睡觉,朱妍从医院赶了回来,一把掀开夏凉被。
“哪里伤着了吗?”
“啊?瑶姐……”乔正羽睡眼惺忪的,突然发现自己的只穿着内裤,急忙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没事就好,你要是伤了,我怎么跟小洁交待?”朱妍一脸的庆幸。
“我没事,土制炸弹而已。”
“毛家真是丧心病狂,我有些后悔带琪琪来了,也有些后悔让你过来了。”
“没事的,妍姐,毛家是地头蛇,这些事我之前都考虑到了,哪能做什么事情都顺顺当当的!”
“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陪毛家慢慢熬着。”
乔正羽笑了笑说道:“熬是没有用的,放心吧!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朱妍诧异的看着乔正羽,就像当初乔正羽拦着毛俊,不让毛家带走琪琪一样,这一段时间的担心,焦虑,彷徨情绪顿时爆发出来。
乔正羽刚想安慰她,朱妍突然向前抱住了乔正羽的腰身,把脸贴在乔正羽赤裸的胸前,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乔正羽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知道朱妍委屈,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个依靠,他抬起手,轻轻的拍着朱妍的肩膀,让她情绪缓和下来。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朱妍体温逐渐上升起来。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朱妍立刻松开了手,脸红红的站了起来。
朱满带着人从门口进来,看见朱妍也在,朝她点了点头。
乔正羽从床上下来,套上了衣服向朱满开口问道:“朱师傅,警方怎么说?”
“大使馆的人带着我们去了警局,警方表示会切实保障我们的安全,都是客套话,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呵呵……可以预见,毛家花了钱的,他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还有枪的事,估计毛家已经把我们有枪的事告诉警方了,他们在公司找了好几遍,幸亏我之前交代把弹壳都捡起来了,枪也收起来了。”
“虎哥那边没事吧?”
“没事,都藏好了。”
乔正羽点了点头,毛家的突然发难让他心有余悸,原来打算层层加码的,看来不能再和毛家你来我往了。
毛家农庄,七八个人坐在客厅里,有白人、黑人,还有黄种人,这都是毛家的主要力量,几个帮派和商业的负责人。
“琪哥,没想到那个姓乔的竟然有枪。”毛岩很是不服气。
“这个我也没想到,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渠道弄来的,而且那些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枪玩的比我们还熟,枪法很准,是我考虑不周。”
“那……我们下一步行动还要不要进行?”
“当然了,不然我让他们来干什么?”毛琪指了指在座的七八个人。
“那我亲自带他们去,这次一定要把这个什么狗屁义帮解决掉。”毛岩有些兴奋。
“不,你另外有事,让他们自己去。”
“额……”毛岩没想到毛琪直接拒绝了他,但他又不敢反对。
“你出去吧!我给他们开会,有事我会叫你的。”毛琪挥了挥手。
“知道了,琪哥。”毛岩转身离开。
从别墅离开,毛岩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别墅,咬了咬牙,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往市区而去。
深夜,市中心一家酒吧的拐角处,毛岩迷瞪瞪看着舞池里扭动男女,手里的酒杯早就空空如也。
他很不服气,他原本只是毛家的偏房,跟毛琪属于一个太爷爷的关系,感情不比死掉的毛俊。
当初毛琪的爷爷远渡重洋去打拼,刚到澳洲没多久就病死了,毛琪的父亲和毛俊的父亲兄弟俩艰难度日,好不容易熬了几年才慢慢发迹。
自己发财了,肯定要衣锦还乡的,也需要人手,游手好闲的毛岩才进入了毛琪的视野,在申城也只是管着一个小酒吧,一直到毛俊得罪了朱家被迫出国,无人可用的毛琪才想到了他。
自己跟着毛琪从申城来到澳洲,跑前跑后的忙着,可现在呢!自己仍然得不到信任,开个会还要背着自己,那几个小帮派的老大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操!”毛岩越想越愤恨,抬手向一个白人女服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端着啤酒很快过来,把啤酒杯放在了毛岩面前的桌子上,顺便朝毛岩抛了个媚眼。
心里攒着一股邪火的毛岩放下空酒杯,抬手一揽,把女人搂到怀里啃噬起来。
国外开放的酒吧没人注意到这些情景,他们都见怪不怪了,自由个性才是他们追求的东西。
毛岩不知道的是,距离他不远处的黑暗之处,一个中年男人正看着他的现场表演。
凌晨两点,富人区的一处公园湖边,毛岩悠悠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酒吧的,他那会只觉得很爽,爽过头的一瞬间,自己好像晕过去了。
睁开眼睛的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棵树上,不远处的一个影子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中国人?”
“你不是吗?噢……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了。”
“要多少钱?开个价吧!”毛岩直接说道。
“我说了,我是来要你命的,这里风景不错,是块风水宝地,我还是挺有眼光的。”
男人说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钢钎。
“说吧!怎么才肯放过我?”
“早点说这句话不就好了,让老子等这么久,我老大说了,你的命或者毛琪的命都行,你死了一了百了,毛琪死了,你活着,还能能得到毛家一半的资产,你选吧!”
“我有的选吗?”
“那我不管,我就是办事的。”
“我有个条件。”
“说。”
“你们帮我解决那几个帮派的负责人,剩下的我来搞定。”
“多久?”
“一个礼拜。”
“张嘴。”
“啊?”毛岩还没反应过来,一颗散发着中药味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股麻痹感瞬间传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