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谢你。”
时又夏:“见外了哈!”
“卿卿,疼不疼?”秦星洲突然问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心疼。
“什么?”时又夏有些没反应过来。
“七哥都告诉我了,你为了救我,甘愿为我输血。”秦星洲侧头看向右手边输了三分之二的血袋,伸手摸了摸输血管,甚至还能感受到血液的余温。
“现在我的身体里,有了一半属于你的血。”
这话说的有些肉麻,时又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星洲还在说,因为刚醒的原因,身体有些虚弱,语气很飘,语速也很慢:“卿卿,我真的好高兴,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了。”
时又夏的脸渐渐红了,连同耳朵,脖子,全都红了个遍。
“现在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在这里跳动了,”秦星洲左手轻抚上心口,“我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共同体。”
“卿以精血续我残命,此生唯结发同心可报。”
时又夏被他一句接一句的情话,打得不知所措。直到迈进家门时,脸上的热度依旧只增不减。
早就等疯了的施城三人,一见到时又夏回来,就赶紧围过去询问:“小姐,王爷如何了?”
“秦星洲……很好,”时又夏支支吾吾道,“他已经醒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均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卢功发现异常,他指着时又夏的脸问道:“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耳朵也红,啊,脖子也红了!”
客厅里蓦然响起一声轻笑,几不可闻,但在安静的夜里,众人还是听到了。
“那个……”卢功有些尴尬,他好像意识到是谁在笑了!
“小姐,太晚了,您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我们也走了!”
说完,三人便飞也似的各自回屋。
徒留时又夏一人站在客厅里,脸色涨得通红。
“卿卿?”秦星洲笑声愉悦,“回房了吗?”
“还没……正在往房间走……”时又夏机械地回答道,走路也开始同手同脚。
进门前一刻,时又夏给卢功发了消息,让他明天去趟药物公司,拿几盒补铁口服液过来。
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床上,时又夏这才开始激动的扑腾,小小的尖叫了一番。
秦星洲听着对方传来的细小尖叫声,宠溺的勾起嘴角。
“卿卿,在做什么那么激动?”他开始故意使坏。
时又夏又捶了两下枕头,“秦星洲,你故意的!”
“我可没有,卿卿不要冤枉好人。”
戒指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仿佛要震进她心里。
“秦星洲,我看你还是不疼。”时又夏咬牙切齿道。
“嗯,不疼了。卿卿的血在我身体里,就如同止痛药。”
又来,又来!
时又夏羞愤不已的同时,心里还泛着浓郁的甜蜜。
“啊啊啊啊啊,秦星洲,你不要再说了,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秦星洲瞥了一眼秦星宇带回来的“土味情话大全”,道:“全是发自肺腑。”
时又夏彻底没招了。
“秦星洲,你现在是病号,需要休息,明天我再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又夏说完,就自顾自的切断了联系,任凭秦星洲怎么叫,都不理。
五分钟后,时又夏彻底败在秦星洲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卿卿”里。
“怎么受了个伤,就变得这么粘人了……”
她嘟囔着,又故意没好气道:“别叫了别叫了,叫的人烦死了……你到底要干嘛?”
秦星洲立刻换上一副委屈音色:“卿卿凶我……”
时又夏:“……”
不是哥们儿,这对吗?
“你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
其实她很爱听,嘴硬罢了。
秦星洲自然是能听出来时又夏在嘴硬,像小猫故意亮出爪子,一下下的抓着他的心尖。
“卿卿,我想听着你的声音入睡。”
时又夏无语凝噎一瞬,刚要拒绝,就听他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卿卿,我是病号,我的伤口疼得很……”
“好好好好!”时又夏头皮一阵发麻,真是怕了他了,“行,答应你!”
“我该怎么做?”
秦星洲道:“给我讲讲你和七哥在船上的事吧。”
时又夏皱眉,“你不是基本上都知道么,还要听?”
“卿卿……”
“好好好!打住!我讲!”
秦星洲满意了,开始闭上眼睛听。
半小时后,秦星洲正听到关键时候,对面却没声音了。
“卿卿?”连续叫了她好几声,回应他的只有小小的鼾声。
秦星洲心里顿时软了大片,“卿卿,今天累坏了吧,”
他毫无困意,转而抚上自己心口,感受心脏的跳动,时又夏的血,正随着一次次跳动,一次次地途经此地。
“卿卿,据说心脏跳动一次,全身的血液就会循环一次。你已经来过我心里多少次了……我数不清。”
秦星洲张开左手手心,一枚小猫发圈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收紧掌心,像是将此生最珍贵之物护在心头,满目柔情,皆化作虔诚一吻:“晚安,卿卿,祝你好梦。”
时又夏大气不敢出。
秦星洲这是在跟自己告白吗啊啊啊啊啊!
自己假装睡着,就是为了让秦星洲早点休息。
原本想等他睡了,自己再睡。
却没想到等来这个。
还有那声极轻的吻,她也听到了。
秦星洲在亲什么?
这是她晚睡的福利吗?
时又夏彻底睡不着了。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嗯?我不是在跟秦星洲睡觉吗,怎么又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又夏,立马清醒。
“我刚刚在说什么?跟谁睡觉?”
她立刻掀开被子,发现睡衣老老实实地穿在她身上。
“我在做梦?”
掐了一下,好疼!!
是现实,没错。
可她的确记得自己跟秦星洲躺在一张床上,酱酱酿酿。
酱酱酿酿?!
她腾得坐起来,又因为起猛了,头晕,又躺了回去。
“天爷……我难道做了个春梦???还是跟秦星洲???”
她有些脸红,但梦里,秦星洲的腹肌真的超级好摸。
浑浑噩噩地地起来,时又夏感觉浑身无力,挤牙膏都费劲,仿佛真被折腾了一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