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主核·禁区通道)
“江总,您确定要亲自进入主核控制层?那是禁区——无人区!”
“我确定。”
“可是您刚从濒死状态中苏醒,神经元还未完全修复。”
“我脑子比你们所有人都清楚。”
“江总,Z2已经被清除,他不会再——”
“我说过,他没死。”
“可我们反复检查过主核数据,没有任何残留意识波动。”
“你检查的是系统,不是‘澜舟’。”
(通道识别层·扫描中)
“生物识别通过,权限等级:绝对主控。”
“江晚吟,身份确认。”
“主核指令激活。”
“目标操作?”
“重启神格试炼。”
“警告:当前系统已崩塌70%,强行重启可能引发意识爆炸。”
“我愿意承担全部后果。”
“是否执行?”
“执行。”
(主控台前·江晚吟对话F.Y人格)
“你又来了。”
“你以为我会走?”
“你明明被我拒绝了。”
“我不是一个选择题,我是你的一部分。”
“你说过澜舟是我投射的结果,但你错了。”
“哦?”
“他不是我制造的。”
“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
“他是我唯一没控制住的意外。”
“晚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不该再怕。”
“怕失败?”
“不,是怕失去。”
“但你已经失去了。”
“不,我还没放弃。”
“你越是挣扎,就越接近坍塌。”
“那也比沉默着毁灭强。”
(系统提示音骤响)
“神格试炼即将重启,请指定牺牲者。”
“……”
“江晚吟,请指定牺牲者。”
“牺牲者?”
“为了启动最终神格,必须剥离一份灵魂进行献祭。”
“不能自动分割?”
“不,必须是你亲手指定——”
“目标越接近你,献祭能量越强。”
“所以你是想让我……杀掉另一个‘我’?”
(F.Y冷笑)
“你终于懂了。”
“你不是来阻止我重启,而是来让我做选择。”
“对。”
“我杀了你,系统就完整了?”
“不,只会更残忍。”
“怎么说?”
“我就是你最坚定的逻辑意识,一旦你亲手抹除我,你的情感将无法再被理性制衡。”
“我会疯?”
“你会变成神。”
“那我还等什么?”
“你确定?”
“我说过,我这一次,不怕任何代价。”
“可代价,不只是我。”
“什么意思?”
“你确定系统里只剩我们两个?”
“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澜舟是意外,对吧?”
“……”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可能,也成为了‘神格候补’之一?”
“你在骗我!”
“我只是陈述。”
“他怎么可能!”
“Z2人格销毁后,系统侦测到了一道未经认证的高能意志波。”
“你不早说!”
“你没问。”
“现在那道意志在哪?”
“正在沉睡核心区,如果你现在选择我为牺牲者,他将永远沉睡。”
“……”
“可如果你选择他为牺牲者——系统将100%启动成功。”
(江晚吟看着自己掌心中光影重构的记忆碎片)
“你让我在理性和情感之间再选一次?”
“这就是神权的试炼。”
“你们系统真的够狠。”
“是你自己发明的。”
“哈……对,是我。”
“你的设计太完美了,晚吟。”
“闭嘴。”
“你杀了我,等于彻底释放情感主权;杀了澜舟,你就彻底成为逻辑女王。”
“我是不是杀谁,都会失去自己?”
“恭喜你,问题终于问对了。”
(沉默数秒)
“有没有第三种选项?”
“没有。”
“你撒谎。”
“……你能承受得起第三种结局吗?”
“说。”
“你牺牲你自己,系统彻底重启,澜舟和我都能完整保留。”
“但你将被彻底清除,连数据都不留。”
“你是说,我会死。”
“不,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擦除。”
“那你还问我敢不敢?”
“我只是提醒你——你不是一个普通人类,你是神格候补。”
“我知道。”
“那你选谁?”
“我选……”
“你确定了?”
“我选——我自己。”
(主控台猛然震动)
“检测到自毁指令,主格将被清除。”
“确认身份:江晚吟。”
“献祭目标:主格本人。”
“倒计时开始:5、4、3——”
“晚吟!!!”
“澜舟?”
“你疯了吗?!”
“你不是沉睡了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只信自己的手。”
“是啊,所以我亲自送你回来。”
“你再选一次——我不许你死!”
“澜舟,我早就欠你一次命。”
“我不稀罕。”
“可我放弃过你。”
“所以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消失?!”
“系统要一个选择,我不能让你替我死两次。”
“我宁愿我们一起死,也不要你独自承担!”
“别说了——已经晚了。”
(倒计时归零)
“江晚吟自毁指令执行中……”
“不!!!”
“澜舟,听我说——”
“如果你真的是我投射的意外,那你就该比我活得更久。”
“如果你不是,那请你记住我——不是神格候补,不是主控者。”
“而是那个曾经在你怀里哭着求命的江晚吟。”
(光爆,意识世界坍塌)
“晚吟——!!!”
(现实世界,心电监测器尖锐鸣叫)
“她的脑波正在崩塌!”
“快!连接备份中枢!”
“不行,主控权限正在剥离!”
“神格启动——成功!”
“主控人格:未知。”
(主核界面重启,屏幕亮起)
“主控人格身份认证中……”
“姓名:澜舟。”
“权限等级: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