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城屿的坚持,大家的也不敢违违背命令,所以只好下车一拨人统一越过前面的路。
台风呼呼作响,枝叶上拍打着背部,小陈感觉自己的背后都湿了一大把。
转眼一看,他更是一惊。
傅城屿衣服已经被树叶刮蹭得不堪入目了,甚至破了几处。
前方领头的下属们有几个汇报手电筒失灵了。
忽然。
又一棵树猝不及防,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傅城屿眉心一拧,五官揪起,背后冷汗,痛苦地绊倒在地上,曲着腿,怎么也站不起来。
几个下属纷纷回头查看他的伤势:
“总裁,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不好,傅总受伤了。”
小陈第一时间查看情况,傅城屿的肩膀隐隐有脱臼的趋势,这一点实在是吓人。
“我没事,让他们不要回头,赶路先。”
听新闻播报,沈宁薇那边的洞穴已经被困了,被困到现在凌晨三点多。
过去这么长时间,消息一点都没办法得知,人身安全问题无法保证。
傅城屿身后派的救援团队还在路上,速度没有他们这么快。
“阿宁……”
傅城屿走到一半果然有点撑不下去,捂着肩膀,脸色苍白。
小陈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傅总。别走了,我们先返回去吧,在车上休息,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伤口只会越来越严重。”
他这情况明显是伤到骨头了。
那么大一棵树刮蹭下来,虽然没有砸中要害,但力度也不轻。
傅城屿找不到人怎么可能会死心?
他用力一拧,将手臂掰正了回去,脱臼的地方痛感揪心,手法总归是不成熟。
傅城屿咬了咬牙,继续催促着身边的人走,不用管他。
“现在最危险有人生命安全的人是阿宁。”
他这点伤算什么?
忽大忽小的雨量,刚停下来的雨现在又逐渐的猛烈了起来。
走到一半最后傅城屿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宋宴亭的后续出现让他意外。
“你还好么。”
宋宴亭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现在的伤势好像不容乐观,脸上的肌肤被刮出了几条痕迹。
前面刚刚有几有泥石流滚了下来,包括有被台风刮刮倒的树木。
傅城屿好事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前面不远处有傅城屿的下属回头报道,找到沈宁薇所在的山洞了。
但是沈宁薇印摔伤晕了过去,所在的洞穴已经被被雨水和泥土淹没一大半了。
现在急需医药箱和一些救助工具。
傅城屿焦急的喊着,让小陈带宋宴亭过去看。
并将事先准备好的医药箱是送到他手里:
“照顾好阿宁。”
他现在走不动路。只能被卡停在路上。
小陈没有办法。
他现在不能丢下傅总不管,所以只能催促着宋宴亭带着几个人手快点去救助。
宋宴亭忍不住多看了傅城屿几眼,丢下一句注意安全便从脚加快脚步,到前面去了。
沈宁薇为了救自己身边的员工,救人时自己险些滚下山,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腿上伤口有鲜血溢出。
宋宴亭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混乱凄惨恶劣的环境下,所有人缩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小遮挡物下躲着雨。
奄奄一息的沈宁薇躺在助理的怀里,双眼紧闭,像破碎的瓷娃娃。
宋宴亭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喊出声。
助理看到是熟悉的面孔,好似看到了希望:
“宋医生,这边!”
宋宴亭此刻也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了,上前抓紧查看沈宁薇的伤势。
膝盖处被磕的都是血,还有肿起的淤青。
“看样子低血糖又犯了。”宋宴亭低声喃喃。
“你们来的路上吃饭了吗?”他问。
助理摇摇头:
“没有,我们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
宋宴亭小心翼翼的掏出傅城屿准备好的医药箱。
箱子很大,里面有很多救治的工具,葡萄糖水以及一些待会儿能安全出去的躲雨工具。
他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随后给人补充了葡萄糖。
一些基本的疗愈后,沈宁薇缓缓睁开了眼睛,呼吸有些微弱。
“宋宴亭……”
“我在。”
现在这个洞穴已经不能再躲人了,搞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塌下来,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出去
“我背你。”
宋宴亭想也不想,将人捞上了背后。
随后几个助理迅速打开躲雨工具,撑起一个一个空间护送两人出去。
下属的人交代告诉傅城屿已经找到人了,并无大碍。
傅城屿在后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欣喜之下,他冲了上去,待他浑身是伤,头发凌乱,湿漉漉的撑着伞,瘸腿走到前面时。
宋宴亭正背着沈宁薇下山。
“阿宁,我来了。”
沈宁薇有些虚弱,她没有开口,将脸别了过去。
“你怎么样了?!”
两人无声地越过了他。
雨量沉重,傅城屿吃力地撑着伞,眼神黯淡地注视他们远去的方向。
男人额角滴着雨珠,滑过鼻梁至阴影,后背淋湿一片,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