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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竹则走到霁月儿身边。

温柔地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柔声道:“月儿,没事了,你师兄回来了。”

霁月儿点点头。

小脸上依旧残留着震撼。

她看向林星云消失的楼梯方向。

又看看楼上凌傲雪紧闭的房门。

大眼睛眨了眨。

突然小声嘀咕道:

“三嫂……好像真的气坏了?”

“师兄这次……是不是玩得太大了点?”

“不过……弹指废巅峰,挥手平高楼。”

“师兄真的好帅好帅啊。”

小丫头的心思。

瞬间又从担忧后怕。

跳到了对师兄力量的无限崇拜上。

眼睛都开始冒小星星了。

周暮竹和李清影闻言。

相视苦笑。

帅?

是帅。

帅得惊天动地。

也……吓死个人啊。

云家……这梁子。

算是彻底结死了。

接下来……恐怕是狂风暴雨了。

……

夜色深沉。

林家庄园渐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

正在远方。

云家所在的方向。

疯狂酝酿。

林家庄园。

表面归于宁静。

但无形的暗流。

却在疯狂涌动。

凌傲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清冷的俏脸上冰霜未消。

但眼神深处。

那滔天的怒火和委屈。

已经渐渐被一种更深的忧虑和后怕取代。

她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素手紧握。

弹指废巅峰。

挥手平高楼。

这个混蛋……他的实力。

到底达到了何等匪夷所思的境界?。

云家。

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传承千年、底蕴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

被如此当众打脸。

连象征性的揽月楼都被抹平。

连定海神针般的太上长老都被废成了人彘。

这已经不是挑衅。

是宣战。

不死不休的宣战。

凌傲雪深知云家的可怕。

明面上的力量就足以让大夏震颤。

暗地里……那些传说中闭死关、追求更高境界的老怪物……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存在。

林星云再强。

终究是一个人。

“这个臭小子……”

凌傲雪低骂一声,心中却充满了无力感。

她帮不上忙。

甚至连他真正的实力都无法揣测。

这种无力感。

让她倍感煎熬。

……

楼下客厅。

钱崇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踱步。

肥胖的脸上汗水就没干过。

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云家肯定炸了。”

绝对炸了。

要是换做以前钱家这点家底……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啊。

少爷啊少爷。

您这……您这真是……

不过……

钱崇祥转念一想。

要是联合整个星云盟,加上少爷的实力。

未必不可一战啊!

……

姜火舞被暂时安顿在客房。

但根本睡不着。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庄园幽深的夜色。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揽月楼前那如同神魔降世、又如同末日降临的一幕幕。

弹指间。

云山岳那毁天灭地的威势如同泡沫般破碎。

手臂化为血雾。

古玉粉碎。

挥手间。

数十层高楼灰飞烟灭。

那力量。

那霸道。

那视规则如无物的冷酷。

深深烙印在姜火舞的灵魂深处。

让她恐惧。

让她敬畏。

更让她……心驰神往。

无法自拔。

“林星云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火舞喃喃自语。

美眸迷离。

那个男人。

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将她所有的认知和骄傲。

都彻底吞噬。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

云家祖地。

位于群山环抱、云雾缭绕的秘境深处。

一处古老而肃穆。

供奉着历代先祖牌位的巨大祠堂内。

气氛。

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祠堂中央。

摆放着一具担架。

担架上。

一个枯瘦如柴、双臂齐肩而断、胸口焦黑一片、气息奄奄如同风中残烛的老者。

正是被林星云弹指废掉、打成半死的云家太上长老——云山岳。

云山岳被紧急送回了祖地。

用最珍贵的灵药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此刻。

他躺在冰冷的担架上。

双目无神地望着祠堂高高的穹顶。

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嘴唇哆嗦着。

不断重复着几个破碎的音节:

“弹指……灭……灭……”

祠堂内。

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全是云家的核心高层。

长老。

供奉。

以及闻讯从各地赶回的实权人物。

每一个。

都气息深沉。

最低也是宗师初期。

甚至有好几位气息如同渊海。

赫然是宗师后期乃至巅峰的存在。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

云家祖地。

位于群山环抱、云雾缭绕的秘境深处。

一处古老而肃穆。

供奉着历代先祖牌位的巨大祠堂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铅块。

祠堂中央。

摆放着一具担架。

担架上。

一个枯瘦如柴、双臂齐肩而断、胸口焦黑一片、气息奄奄如同风中残烛的老者。

正是被林星云弹指废掉、打成半死的云家太上长老——云山岳。

云山岳被紧急送回了祖地。

用最珍贵的灵药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此刻。

他躺在冰冷的担架上。

双目无神地望着祠堂高高的穹顶。

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嘴唇哆嗦着。

不断重复着几个破碎的音节:

“……弹指……灭……灭……”

祠堂内。

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全是云家的核心高层。

长老。

供奉。

以及闻讯从各地赶回的实权人物。

每一个。

都气息深沉。

最低也是宗师初期。

甚至有好几位气息如同渊海。

赫然是宗师后期乃至巅峰的存在。

此刻。

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盯着担架上不成人形的云山岳。

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滔天的怒火。

以及……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太上长老。

云山岳。

宗师巅峰的活化石。

云家真正的定海神针。

竟然……竟然被人废成了这样?。

双臂尽失。

修为被废大半。

胸口一个恐怖的血洞。

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

“是谁?!”

“到底是谁干的?!”

一位脾气火爆的宗师后期长老。

须发皆张。

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