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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游戏而已,不用当真,我困了,睡觉吧…”

见边浔舟面色严肃,黑眸沉沉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温絮语赶忙打着马虎眼,侧身拉过被子就要躺下。

却不想下一秒手腕被遏制住,边浔舟将人扑倒在床,他半悬着身子,立于温絮语的正上方。

房间里落针可闻,除了空调几不可闻的运作声,就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你做什么?”温絮语撇过头支吾出声。

边浔舟看着她,喉结滚动,眸光幽暗,满是强烈的欲望。

自从开了荤后,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特别是独处的时候,满屋都是温絮语身上的气息。

温絮语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她的手反被男人攥住,探索某处不可触碰的禁忌。

她猛地收回手,耳垂爆红,整个人如同被困在蒸笼里,就连脖颈上都染上好看的粉色。

“你…你你……”

边浔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温絮语瞳孔微缩,她用力挣扎,唇上传来异感。

边浔舟低头吻上了她。

这个吻很温柔,很细腻,夹杂着视若珍宝的怜惜,没有霸道张扬的不适感,引人沉沦。

“闭眼!”边浔舟微微喘息,嗓音沙哑至极,随后又继续动作。

温絮语沉溺其中,连思考能力都变弱了,她下意识听话照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男人的轻喃。

“温絮语,我们把合约毁了好不好?”

“…什么?”头顶的灯光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没什么,我们继续…”

这个夜很长,房间里的温度却持续升高,落地窗上的雾气直到许久才退散而去。

天光破晓,新的一天终将到来。

*

陆家老宅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清垣坐在主位上,那张脸上严肃至极,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根悠长又粗的鞭子。

祝天琪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周身贵气十足,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陆家大少爷陆柏林斜靠在座椅上,浑身透着放荡不羁,他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子,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该死,刚刚的那杯酒有问题,要不是老头子大晚上非得让人把他喊回来,此刻他都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了!

陆柏谦被推到大厅中央,接受着几人的审判。

孟津站在一旁,眼中不免流露出担心。

上一次三少就因为新娘逃婚,陆家丧失了面子而被先生家法处置,背上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有痕迹,今晚估计又是一场硬战。

“你知道陆家这两天损失了多少钱,被抢走几个大项目吗?”陆清垣面色铁青,沉闷的嗓音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为了儿女私情,置家族利益于不顾,这几年陆家对你的教导都喂到狗肚子里了是吧?”

一旁,祝天琪锐利的眸子里流露出快感。

那个贱人生出的野种也是这么不值钱,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让陆家遭遇无妄之灾,算是触犯到陆清垣的逆鳞。

他死定了!

“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为什么边氏还是不收手,你不是向我保证会处理好的吗?”

陆清垣越说越生气,他拿着鞭子站起身,大步走过来,不停逼问着。

陆柏谦面色淡淡,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出。

想要陆家气焰消散,他必须得借助外界的力量去打压它,因此他也并没有去做些实质性的挽救措施。

他就是想要陆家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祝天琪捻着佛珠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美目死死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是病态的疯狂。

五年前的大火让陆柏谦活了下来,从他踏入陆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弄死这个污点。

她祝天琪生来高贵,绝不允许自己被诟病。

反观陆柏林倒是坐不住了,不是他见不得血腥场景,而是他身体里的那股火藏不住。

他吊儿郎当地站起身,“爸妈我先走了,这里太无聊了!”

说完,他饶有深意地看着轮椅上的人一眼。

陆柏谦这人被打也是忍着,没意思,但凡他要是像狗一样狼狈地四处爬,他还有点兴趣。

“柏林!”祝天琪忽地出声,“今晚在家里住下,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母亲亲自开口,陆柏林耸了耸肩,他拿起西装外套甩搭在臂上,口中吹着悠扬的小调,出了客厅。

他无所谓,反正家里女佣多,随便一个都能拉来泻火。

“砰”的一声,陆清垣大手一挥,将陆柏谦从上面拽下来,随后一脚踹翻了轮椅,手中的藤鞭泛着乌黑油亮的光。

“啪!”鞭子抽在脊背上的声音清脆而残忍,像一块烧红的铁烙进皮肉。

陆柏谦半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地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闭着眼,牙关紧闭,死死忍住痛意。

现在这个场景和上一次他被边浔舟打倒在地的那一幕重叠。

他额角冒出豆大的冷汗,如果自己不是残废……

见他这副模样,陆清垣手下挥鞭的力道更重,“我今天就打死你…!”

“三少!”孟津于心不忍,想要扑过来,却被管家死死拉住。

陆清垣暴怒,“把他给我拽下去,一个佣人,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孟津”,陆柏谦说话都带着颤意,“…出去!”

男人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孟津深吸一口气,垂落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转身出了客厅。

“我让你意气用事,让你没出息…”,陆清垣每说一句,挥鞭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陆柏谦轻轻喘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是挑衅般开口。

“父亲……生意场上,退一步,未必是输。”

“混账!”

又是一鞭,血珠瞬间从绽开的皮肉里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陆柏谦的身体猛地一颤,却硬生生咽下了那声闷哼。

他的腿废了,但痛觉还在。

管家站在一旁,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是觉得这场面血腥,他低着头不敢看。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陆柏谦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始终没有求饶。

二十分钟后,陆清垣打累了才扔下鞭子,又踹了一脚地上趴着的男人,径直离开。

祝天琪踩着高跟鞋踱步到陆柏谦身前,鞋跟重重地踩上他的手,“野种就是野种,我看你能活到几时!”

所有人都离开了。

陆柏谦强撑着一口气,吃力地坐起身来,那双忧郁的眸子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疯狂,“祝天琪,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就从你的大儿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