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洛岩心里很清楚。
洛岩要用这半个小时,让林薇薇设立一场豪赌。
“总司令,都到这种关头了,您还想着挣钱呢!”林薇薇听到洛岩的话,感觉洛岩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疯狂。
可是,在洛岩的坚持下,林薇薇还是把这场赌局很快开了出来。
“自由军总司令以个人名义对战暗夜星第一战士索兰王,擂台决斗,不死不休,马上开打,欢迎大家下注。”
不一会儿,盘口上统计出第一批赌徒下注的比例,二八开,赌洛岩胜的不到二成。
其实这二成中,大多也是因为前期洛岩率领远征军帮助了这些人的家乡,他们完全是出于对洛岩的感激,并不认为洛岩能赢,纯粹出于友情赞助。
下注的人特别多,有十分之一的暗夜星人下了注,一大半来玩的游客和周边几个星球的高端人士在自由银河的网络上下了注,他们下的注都不少。
短短半个小时,下注量突破两千万数字币。
这让罗德有些棘手,在如此多赌徒的监视下,他如果动手脚,会遭到众人唾弃的。
洛岩跳上了擂台。
他当着索兰王的面,把军装上的手枪和匕首取下来,递给了这场比赛的裁判,基德的军师泰兰德。
泰兰德非常认真地检查了洛岩的军装,把帽子、手套、鞋子和所有的口袋都翻开来看了又看。
轮到索兰王,索兰王也把身上的激光枪和小刀取了下来,扔给了擂台外的下属。
洛岩感觉,泰兰德对索兰王的检查不比自己更仔细,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可能索兰王的衣服相对简单吧。
检查完毕后,索兰王双手捶胸,向着台下发出咆哮。他的拳头锤打在胸口上,只听得噼啪一阵金属撞击声,显然,这家伙的衣服里藏着金属片。
台下的暗夜星人都举起双手,握紧拳头,那是向英雄致敬的礼仪。
洛岩有些搞不清楚,难道所有人都听不到索兰王的衣服里有金属声吗?
没辙,洛岩也学着索兰王的样,一边绕着围栏转圈,一边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胸脯,可他的敲击声并没有金属声,大家听到的是咚咚的鼓声。
奇怪的是,台下的观众反而一个个地,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作弊的他们欢迎,不作弊的他们不支持也就罢了,还要明目张胆地嘲笑?
台下的牛大勇和石昊等人首先不干了。
“作弊,作弊!”
“不公平,不对等!”
罗德只得跑到擂台边上,跟洛岩解释:“总司令,观众们嘲笑的是您的军服,他们认为您的军服太差了,我们暗夜星的传统军服,是有金属防护板的,您的军服里好像并没有。”
“噢,是这么回事,不是没有,是我特意没让安装。”洛岩制止了牛大勇等人的吵闹,他认为这是暗夜星的传统,跟这场决斗公不公平无关。
洛岩这套衣服是防弹防辐射的,对激光枪、粒子枪也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所有的性能全在最新研制的复合纤维上。
严格说来,他的这套军服并不是没有金属,只是那些金属是纤维化的。
就算泰森来了,洛岩让他打一拳,也不至于受到伤害。
听到洛岩所说,索兰王不干了,他解开自己的衣服,要光着膀子跟洛岩决斗。
因为他的衣服里的金属板并不容易取出。
“索兰王,我们之间的决斗应该是公开公平公正的,更应该是文明的、高尚的,请您尊重在座的观众,不要光着上身,像个野蛮人似的!”洛岩严肃指责了索兰王的流氓行径。
这让索兰王大为光火,可他无法反驳,想了想,只好把衣服又穿上了。
既然是传统的军服,那就好办了,说明索兰王并没有针对这次决斗特制战斗服,这本在洛岩的预料之内,这下实锤了。
至于索兰王军服上的金属片,相互之间是有缝隙的,再说,星甲虱的细丝是可以轻松穿透金属板的。
决斗前的这一波操作,让洛岩的好感度在人们的心目里有了很大提高。
“这位自由军总司令,别看个子不高,可他讲话有理有据,相当威风。”
“洛岩总司令明明吃了亏,却还在一心想着更文明更高尚的事情,他是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思想家。”
老绿皱着眉头在想,洛岩这回又赚麻了。
“咣!”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
两人都在往前冲。
索兰王三米五的个头,胳膊粗壮有力,一个摆拳,夹杂着风声,从上而下,砸向洛岩的脑袋。
也许是在模拟对抗赛中,那两位暗夜猎手并没有使出全力,洛岩此时感觉,索兰王比起那二位来,那力度那速度要快得多,简直可以跟云彪叫板了。
但索兰王毕竟不是云彪,如果是云彪的话,洛岩连躲闪都觉得困难,可在索兰王的大摆拳下,他的身影还是游走自如的。
一个闪身,来到索兰王的侧后,洛岩一脚踹向索兰王的膝盖外侧,在这一点上,只要踹实了,这一条腿直接就干废了。
只听“砰”地一声,洛岩感觉踹到了金属上,没想到,这家伙连这儿都安装了金属板。
这种金属板虽然是可弯曲变形的,但多少会影响索兰王的行动速度。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观众大多是暗夜星人,他们个个是打斗专家,洛岩这一招,让他们吓出一身冷汗。
索兰王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头一个照面,索兰王险些吃了大亏,他这个暗夜星第一战神,立马变得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轻视对手了。
索兰王在银河系闯荡了几亿年,这一生中遇到的高手数不尽,像洛岩这样的,可谓少之又少。
活得越久的人,胆量反而越小,他们见识过太多以弱胜强的战例了,对任何事不再抱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
索兰王正是如此,他的军服里装的都是金属板,他的攻击也暗含着防守,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可过多的人生阅历反而对他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