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
“小川,你没事儿吧?身上出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啊?”
“你不是说追一只野兔子吗?这就是你追的兔子?”
叶富贵踢了踢地上的金钱豹:
“这兔子还挺大啊。”
叶小川:……
“好了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我没事儿,我身上的都是豹子血。”
“我躺这儿歇一会儿,你们三个人,抽一个人编爬犁,剩下两个人把豹子杀了。”
“先把血放干净,再开一下膛,拉回湖边洗干净。”
“咱们晌午就有豹子肉吃了。”
听叶小川说自己没事儿,三个人瞬间眉开眼笑。
叶卫星去砍黄荆条儿,编爬犁。
叶三和叶富贵两个,一个按豹子,一举起了长刀。
“噗!”的一声,刀捅进了豹脖子里,血喷得老高。
叶小川就地一滚,好悬又被喷了一头一脸。
叶富贵和叶三就没那么幸运了,身上溅了不少豹血。
不过,他们俩也不在乎这个。
两人正忙着开膛呢。
“哎!”
叶富贵摸了摸金钱豹的毛。
“这么厚的毛,金光闪闪的,这要是做成大衣披身上,可比小川的狼皮大衣威风多了。地主老财也不一定有豹子大衣吧。”
叶三点头认同,表示一只豹子不够做一件长大衣。
“那让小川再打一只,做成大衣卖到省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咔咔!”
叶三举刀不停的砍着,听得人耳膜难受。
叶小川叹了口气。
“三哥,你顺着豹子的骨架结构来,顺着纹理,从下颌那里开始,一路往下,到尾巴结束。”
“一刀拉下来,对对对,用点儿力,别把皮毛弄坏了。”
随着叶三的刀往下拉,花豹肚子里的内脏流了出来。
肚皮上厚厚的脂肪翻了出来。
“好厚的板油!”叶富贵舔了舔嘴唇。
“这得炼多少油啊,看着就稀罕人。”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儿。
叶卫星的爬犁就编好了,大家把花豹子抬到了爬犁上。
清理了地上的痕迹。
叶富贵扛起地上的大八粒,伸手去拉叶小川。
“小川,来,你躺爬犁上,我们一起拉着。”
叶小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他可不和豹子躺在一起。
这血腥味直冲鼻子,闻得多他该干哕了。
“那哪儿行,我怎么好意思让大家拉着?我歇好了,我自己能走。”
叶三叶卫星都想拉叶小川,一劝再劝。
最后也没劝动。
叶富贵和叶卫星拉爬犁。
叶三和叶小川走在后边,向叶小川请教怎么杀豹子。
叶小川勾了勾唇,耐心的教着。
可以呀,早上厨师就位,这屠夫也要就位了。
“其实也不难,杀得多就好了,以后咱们打了猎物,都给你拿来练手。”
叶三连连道谢。
众人很快就到了湖边。
早上敲碎的冰还没冻上,大家把爬犁上的豹子卸了下来。
快速分割了起来。
为了卖个好价钱,剥皮还是叶小川来的。
“刺啦!”
叶小川轻轻一撕,一拉,豹子皮就被剥了下来。
然后再把四肢,躯干,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叶富贵和叶卫星把肉块洗干净,装到了鱼皮袋子里。
分割完毕,叶小川洗了洗手,站起来。
“三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这些心肝肺啥的,好好洗洗可是好东西。”
“富贵哥,你给三哥打下手,往肺里多灌点儿水,把里边的血洗干净。”
叶富贵美滋滋的拿起豹子肺,往里灌水,再倒出来。
来回反复的清洗。
等把下水都洗干净,几个人才拉着爬犁,回到了据点儿下。
“二叔,快把吊篮放下来,我们回来了。”
叶富贵抬头往上吆喝着。
他吆喝的功夫,叶小川拉着旁边的绳子,敏捷的攀了上去。
上边儿只有二表叔一个人,拉人上去太吃力了。
“小川,你,这—”
下边几个看得目瞪口呆,叶富贵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他撸了撸袖子,摩拳擦掌。
“小川你快点儿,下一个我上。”
叶小川双手拉着绳子,像一只灵活的猴子。
手往上攀一节,攥住绳子上的疙瘩,脚同时落在绝壁上的缝隙处,紧紧抠着石壁。
就这样,一步步往上爬。
一刻钟的功夫,叶小川已经到了山洞门口。
他这才有功夫回话:
“富贵哥,你还是坐吊篮上来吧,石壁很陡,拉绳子可不是容易的。”
“万一掉下去—”
叶富贵直接打断了他。
“没有什么万一,你能上去,我也能上去。”
话落。
他也不等别人反应,抓着绳子就往上爬。
叶三和叶卫星两个也不管他,抬起鱼皮袋子,放到了吊篮里。
叶小川和二表叔一起用力,摇动着轱辘。
豹子肉很快就运了上来。
接着,叶卫星和叶三一起坐到了吊篮里,被叶小川他们拉了上来。
“哎哟!”
惨叫声从崖底传来。
叶富贵揉着屁股躺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石壁咋这么难爬,小川,快把我拉上去!”
洞口儿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不是小川行,你也行吗?快爬上来呀。”
叶富贵一骨碌爬了起来:
“叶三你别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拉着绳子爬上去!”
叶三笑了:
“我没本事,摔不了屁股墩儿!”
“哈哈哈哈!”
上边儿的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叶卫星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给我等着,等我上去的!”
叶小川把吊篮放下去,把叶富贵拉了上来。
刚一上来,他撵着叶三就打。
叶三撒腿就跑。
……
二表叔解开了鱼皮袋子:
“哎哟我的天爷嘞,不是说兔子吗?这是兔子?”
“好漂亮的毛,铺床上可暖和了。小川,咱们晌午吃啥?”
“豹子可是好东西,浑身都是宝。要不咱们还是吃鱼吧?”
叶小川:……
用得着这么节省吗?
“二叔,你看看哪一块儿肉好吃,该炖的炖,该烤的烤,该炒的炒,别浪费了就行。”
留下这句话,叶小川兑了盆温水,端着回自己洞里了。
身上黏唧唧的,太难受了,得赶紧洗洗。
留下二叔一个人,转头看向了叶富贵:
“富贵,小川他是什么意思?让我看着做?这会不会太破家了?”
“咱们是来打猎的,还是来过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