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江叶儿言辞拒绝：“完不成任务，不许吃饭。”
“江翠儿同学，你要好好练习，老师吃完饭回来抽查。”
江叶儿绷着小脸儿，布置完任务就去灶火了。
江翠儿看着叶小川：你快帮帮我！
叶小川：你自己好好学习！
灶火。
饭桌儿上。
叶小川把馒头递给叶儿，犹豫着开口：
“叶儿，你对你姐会不会太严厉了？要不让她先进来吃饭？”
“不行！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奇奇！”
“啥时候学会，啥时候吃饭。”
江叶儿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跑出去考了考江翠儿。
看她磕磕绊绊读准了，才放她回来吃饭。
“哎呀妈呀，小川你和叶儿说说，我可是不学了。难死了。”
“那哪儿行？你可不能半途而废，打击叶儿的积极性。
她教你的时候，也是自己学习的过程。”
江翠儿赶紧摇头，恳求叶小川带她上山打猎。
说什么都不学了。
趁着叶儿去找大丫玩，俩人做贼一样，偷偷的溜了。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江翠儿拍着胸口，连连感叹。
“哎，你说叶儿中午吃饭怎么办？”
江翠儿说道：
“放心吧，我都和二婶说好了，叶儿中午去她家吃。就算不去，叶儿自己也会做饭。”
“咱们送她去学就行。”
叶小川摇头失笑，行吧。为了不学习，翠儿也是拼了。
今天时间短，就带翠儿在外围转一圈儿算了。
上次按个喀斯特地貌的窝点儿，让他眼红。趁着还没春耕，改天去好好探一探。
叶小川拿出弹弓，儿和一小布袋石子儿：
“今天教你打兔子！”
叶小川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
“小灰！小蓝！”
叶小川掏出肉干扔过去，两只小狼崽瞬间跳了起来，去扑空中的肉干。
这段时间，叶小川打回来的猎物下水，除了狼肉，全都被江翠儿洗净后，晒成了肉干。
留着给小灰小蓝当口粮。
两小只可喜欢吃了。
吃完肉干，小灰和小蓝在雪地上打闹起来。
你拍我一巴掌，我咬你一口，玩得不亦乐乎。
叶小川指了指地上的兔屎蛋儿：“这里，闻一闻，带我们去找。”
刚下过雪，兔子的前脚印像一朵小花，后脚印有一点像三角形。
很容易区分。
兔屎蛋儿圆圆的，一个个小草球儿，还是一味中药材，叫望月砂。
能明目去翳，解毒杀虫。
小灰小蓝很聪明，能听懂叶小川的大部分指令。
两小只也不打架了，嗷呜一声跑过来，轻轻闻了闻味道。
撒腿就远处跑去。
“小蓝，小灰，你们慢一点儿。”
它们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等着叶小川和江翠儿。
看他们跟上了，继续往前跑，跑远了再回来围着他们俩打转。
“你们们不要闹了，别怕兔子吓跑了。”
小灰小蓝这才安静下来，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
叶小川又掏出一个弹弓：
“翠儿，咱俩比赛打前边的，哎呀，梅花？”
不远处的石壁上，竟然长着一株梅花。
梅花不大，被大学覆盖，枝头一点红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就那一朵梅花吧，看咱俩谁能打到。打不住的做晌午饭。”
“你像我这样，右手拿弹弓，大拇指抵住，竖起来，这个角度。”
“左手拉开。腿这样站好，对，弓步。梅花，石子儿，两点一线，瞄准，放！”
“蹭！”的一声，小石子扶激射而出，枝头的红梅落地。
叶小川愣了下，这就是新手保护期？
梅树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下，枝条弹起来，一树梅花出现在眼前。
江翠儿一步步走过去，仰着小脸去闻梅花的味道。
花瓣打到了她的鼻尖。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转头喊着叶小川：
“小川，快来，这个梅花是香的哎！”
叶小川晃了晃神，抬腿走了过去。
雪山。
红梅。
美人儿，宠物小蓝小灰。
感觉还真不错呢。
叶小川拥着江翠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香幽幽，沁入心脾。
“小川！”
“嗯？”
“你帮我摘一朵花儿，插到辫子上呗。”
年后天暖和了不少，江翠儿出门就不戴帽子了。
两条乌黑油亮的四股麻花辫，一直耷拉到了腰上。
“好！”
叶小川笑着抬手，折了枝梅花，插到了她的辫子上。
江翠儿晃了晃头。
“好看吗？”
“好看，和年历画上的明星一样。”
江翠儿笑着跑远了。
“呜呜~”
小灰低声叫着，伸腿扒拉着灌木丛。
叶小川扯了扯江翠儿的衣服，挑了挑眉。
江翠儿会意，掏出了兜儿里的弹弓。
“嗷呜！”
小灰一声狼嚎，奶声奶气的，还挺可爱。
它冲着青石板下边就扒拉了起来。
洞里的兔子吓得瑟瑟发抖，这也太吓兔子了啊。
狼啥时候看上它了？
它终于忍不住了，蹭一下往外跑去。
“嗖！”一下！
一道灰色的影子激射而出，从小蓝的身边擦过。
吓得小蓝一个机灵，身上的毛炸开，跳得老高。
这什么东西呀？
然后，它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它们的猎物。
嗷嗷叫着扑了过去。
叶小川：……
说它们笨吧，知道一人守一个洞口。说它聪明吧，差一点被兔子吓死。
“翠儿，快点，弹弓！”
经叶小川提醒，江翠儿也回过了神，举起弹弓就追了过去。
兔子吓得亡魂皆冒，死命的往前跑。
小蓝和小灰死死跟在后边，嘴都要咬到兔子尾巴了。
江翠儿紧随其后，几次小石子都射偏了。
还差点儿打到了小灰小蓝。
叶小川勾了勾唇。
掏出了腰里的弹弓。
算了，还是师父出手吧，再等一会儿，兔子都跑没影儿了。
“嗖！”的一下。
灰色的兔子应声而倒，小灰和小蓝扑了上去。
一个咬脖子，一个咬大腿，把兔子按到了地上。
江翠儿抱起了兔子：
“小川，你快看，我们打到兔子了。好肥的兔子啊。咱们等会儿烤兔子吃。”
“小灰小蓝，你们也出力了，等会儿多吃点嗷。”
“呜呜！”
“呜呜！”
小灰小蓝围着她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