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文风来接你,今晚先去酒店住。”闻邢忧心道。
“是啊,这怎么睡得着?”徐琴叹了口气,她早说给徐刻安排,但徐刻说不用操心,他自己找就好。
“没事……没事,我一会去问问。”徐刻的声音一顿一顿的。
闻理事嗯了一声,谈起了银行资金运转的事,要徐刻在京城安心即刻,徐刻瞥了眼Alpha,匆匆的说了句道了晚安,就把电话挂了。
这通电话挂的心虚。
Alpha捏玩着他的*#,徐刻眼泪再次涌了上来,偏开头,闷哼一声,慢吞吞地,语调带着沙哑的,“别……”
电话挂断的过于突然,闻邢有些不放心,又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陷在沙发软垫里,不停地响。
徐刻伸手去抓,Alpha毫无罅隙的钳制住他的手,压过头顶,电话响了第二遍,徐刻终于说了别的话,他轻轻地喊了纪柏臣的名字,“纪柏臣……”
这声称呼,没那么生疏了。
“嗯?”纪柏臣笑着应了一声,徐刻浑身僵硬,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呵止、求饶的语气,但Alpha却更加的欲壑难填的撑着他。
“给我接电话……”
纪柏臣把丢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微亮的屏幕在黑暗中散发出光影,从徐刻的角度看去Alpha的脸廓清晰,英俊,西装革履,极其的衣冠楚楚,除此之外,徐刻还能无比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库腿。
徐刻紧紧地咬着下唇。
纪柏臣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撩,五官显得更加锋利,这是一张斯文俊雅,英俊多情,极具攻势,不易招惹的脸。
屏幕上的亮光刺着徐刻的瞳孔,很快,视线再度聚焦时,他发现——这是视频电话。
徐刻的心脏漏了一拍,他在电话挂断前一秒接起电话——这通电话他必须要接,否则闻邢会让文风来找他,文风是闻邢的秘书,跟了闻邢许多年,聪明的很,不好糊弄。
“爸……”徐刻的声音很轻,屏幕的光映在徐刻的脸上,依稀可见徐刻的样子。
纪柏臣停下动作,周围一片安静。
“刚刚怎么不接电话?”闻邢狐疑道。
“楼下住户来敲门道歉了,说已经弄好了。”徐刻的借口找的不错,怕闻邢追问,他又道:“我刚躺下,今晚喝了点酒,准备休息了。”
闻邢也不好多说什么,“明天我让文风给你换个地方住。”
“不用了,已经不吵了。”徐刻时不时地舔唇。
闻邢说:“晚上喝多了容易口干,记得准备一点水,半夜会渴。我和你妈不在京城,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徐刻刚要应,忽然感受到一根指头的介入,他额上直冒汗,“嗯……”
声音慵懒且破碎,要说喝醉了,还算合理,但要是没喝酒,就实在有些奇怪了。
“早点休息。”闻邢和徐琴叮嘱两句后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Alpha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倒是乖。”
乖在京城,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半夜的时候,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京城的街道全部被冲刷了一遍,雨水淤积,难以排散,但最近天热,后半夜雨停了,早上已是蒸干的痕迹,只留下薄薄的水渍。
徐刻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枕旁有新衣服,他身上那件已经没法再穿。徐刻换了衣服,扣子扣到一半,徐刻顿住了。
他将衬衣解开,拉开Alpha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衬衣出来,明显宽大许多,领口和袖口最是明显。
徐刻从卧室出来,门口站着等着伺候的佣人,佣人看见徐刻身上的衣服,一眼就瞧出来这是纪柏臣的。别的衬衣倒是不明显,偏偏是这件——这是纪老爷子送的。
纪总只在纪老爷子生日宴时穿过一次。
“怎么了?”徐刻注意到了佣人的目光。
佣人从楼下开始打扫,深谙昨晚的一切,想着或许是纪总允许的,便没敢提,笑着说:“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先去浴室洗漱。”
徐刻嗯了一声,下楼吃了饭,也没瞧见纪柏臣,他寻找纪柏臣的目光并不明显,管家笑着解释:“纪总今早工作去了,他说等您醒后,去公司找他。”
“不去。”徐刻说。
管家:“……?”
佣人:“???”
二人打量着徐刻,脖颈上痕迹明显,手腕上也是,贴在身上的尤加利信息素更是。白皙的皮肤青筋都这么明显,留下点痕迹,只怕是没个把星期都消不下去。
纪总这是碰了金贵的主儿,把人惹生气了。
徐刻擦了手,对管家说,“我要去市区。”
管家笑着说,“诶,好,我去安排司机。”
安排司机,不过是“缓兵之计”,管家一拐角,就给纪柏臣打去电话,得了吩咐后,这才喊了司机来接。临行前,管家说:“先生,我把纪总电话给您。”
“不加。”徐刻冷眸上了车。
管家:“…………”
司机开车离开了郊外私宅,说是送徐刻去市区,然而车一直往东和大厦开,等车停下时已经到了东和大厦门口,徐刻微微蹙眉,打了个电话,让文风来接。
徐刻报的地址是附近的商场。
徐刻下车,按着导航往商场走,距离倒是不远,也就几百米,但人就这么在司机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腿长在徐刻身上,司机也不敢拦啊,急匆匆的给秘书打电话,缓慢地开车跟着。
一边跟一边劝,问徐刻想去哪,他送徐刻去。
徐刻到了商场门口,没一会,文风开车来了,黑色宾利停在徐刻面前,司机下车开门,用手护着车顶,“徐先生。”
纪家的司机远远瞧着这一幕……还真是个金贵的小少爷。
是纪总没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