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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残破不堪的身躯却能容纳下巨大的破坏力,飞身而上的一击足足有二十重天力量,而至于周围的火圈都被拳风所带起的惊天狂风给刮灭了。而吸血鬼则是召唤出一栋由骷髅组成的骨墙,另外剩下的骷髅甲士也纷纷上前为自己的主人所抵挡如此威力的一拳。

只听到“轰隆”一声,骨墙连着剩下的骷髅甲士纷纷化为飞灰,而武男拳威未尽,再股一气,拳头直刺向前,二十重天力量的雷拳刺穿了吸血鬼的胸膛,并在几毫秒内将吸血鬼全身上下都骨头通通震碎。而武男与吸血鬼的脚下则被引导而来的拳势给直接震到下沉出一个以武男为圆心,光是半径达五十米,下沉的最深处能有三米的深坑。

巨大的气浪席卷过周围,将艾莉丝等体重较轻盈的人都给吹的飞起来了,还好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大叔眼疾手快一把就将艾莉丝与帕夏尔两人都给拉住了,自己这靠着一颗树支撑住身体,勉勉强强的扛下了武男的拳风。

待到周围的一切都静下来后,艾莉丝等人才从一片狼藉的现场爬出来,周围方圆一里地的地皮都被重新翻了一遍,湿润新鲜的泥土和灰绿色的草混作一团;扭动着身体的蚯蚓与腐烂尸骨上白色的蛆虫相互纠缠;武男一下子将这些年来周围乃至十几年前失踪的人们都给翻出来了,只不过,是尸骸罢了。

武男看着被自己一拳贯穿的吸血鬼,他还是嘴角挂着那一份戏谑而又疯癫的笑容,他只是对着武男傻笑,直到看见自己的身体自脚开始逐渐如同他所召唤出来的骷髅们一样化作灰尘消散时,那双透露着疯狂的眼神才终于平静下来,是啊自己似乎活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自己第一次死亡是在什么时候了。

我,克鲁尔?底尔苏特,一个侍奉笛福地方庄园一个小爵士的侍从,但是一个光头男人来到这里之后,我的一切都不复从前。这个光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重现青春活力,光是这一神迹便让这个老封爵跪地臣服,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光头男人尊为座上宾,什么都听从男人的安排,无论这件事是否有问题都先完成再去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去处理后续。当自己看到那些被绑架而来的村民的尸体时,总会一阵发自肺腑的恶心,但是自己却不能在领主面前表现出来,如果不慎有人表露真心的话,他则会在第二天消失,并且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以及他身边的人的消息。我开始害怕了,我不知道在这种恐惧当中活了多久,只是发觉身旁认识的人越来越少了,新的男仆女佣替换了原来的人员,那些或多或少知道真相和处于崩溃边缘的都神秘失踪,就说是领主亲自去搞也不太可能!自己当时一直在寻找一个逃跑的机会,但真到那一天到来却是我作为人类存在于世上的最后记忆。

我只知道当时我和仅剩的几个仆人约好深夜一块儿逃跑,在庄园西郊处的燕麦地里汇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再过两天领主会宣布自己将闭门不再接待客人,到时候庄园里再发生些什么事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出逃之前,我们几个聚在一块儿聊天,说道出去之后怎么办,我只记得一个下巴上有一块儿灰褐色疤痕的小孩,他说他其实是在外面放羊,放着放着就被几个人给带来这了。众人笑了笑,轮到下一个,下一个说完就轮到了我,我只想着家里剩下的家人,当时被委托给弟弟和弟媳照顾的女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说吧,剩下的人都在哪里?你要是能供出一个,我就用那个跟你交换,你出去,他替你上来。”许久不见领主,他衰老的不像样子,完全像是把时间加速了一般,整个人似是一潭粘稠的污泥般瘫在座椅上,一旁是他的面无表情的儿女,而那个秃头男人手里正把玩着一柄锋利的匕首,问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他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个老头,他就一直在这里苦苦哀求着,但是那个男人似乎感到一点也不有趣般,狠狠的用刀柄敲了老头脑袋一下,老头子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滚了起来。一直像一具死尸般的领主终于有所活动,但是一旁的男人将匕首横在他张开的大嘴上,说了些什么,领主竟然安静的又瘫倒下去。

“怎么,你们真的不出来吗?还是说你们也可以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就这么因为你们而死?”秃头男人用难听且沙哑的声音朝面前一小片没有收割的燕麦田喊道。我们几个当时就躲藏在燕麦丛中。

“别动,这也许是诈我们呢。”那个下巴有伤的小孩跟我们几个说道,但是谁也都不愿意看到'这个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爷子受伤,也只好在心中给这个秃头记上一笔。

“还不出来是吧,好好好,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说罢,秃头男就将老人割喉了,喷溅的鲜血将大片的随风飘摇的燕麦染成暗红色。当时我们就忍不住了,纷纷干呕或直接吐了出来,小孩更是被吓到腿软,口中直呼“疯子”。而领主看到男人并没有拦自己,就直接扑到老头的尸体上,大口大口的撕扯起枯槁的血肉,这一幕幕将我们这些人的世界观都给震得粉碎。

“去吧。”秃头男只是吹了声口哨,领主的一对儿女便跟狼狗般朝着我们飞奔而来。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被发现了,逃跑是死,战斗也是死,投降也是死!”

“那还顾虑什么?跟他们拼了!”

身边的同伴纷纷站起身来,掏出平时农活用的镰刀、短手斧、方锤等,我则是拿了两把切黄油用的餐刀,本来想着出去拿它换俩钱,现在看来先得活着啊!

领主和他的儿女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而我们的武器砍到他们身上完全没有用,很快三个“怪物”就把领头的大哥给开膛破肚了。

“怎…怎么会这样?”

“别想这么多了!快跑,老大哥为我们争取了这些时间,别让他白白去死。”我一把薅起小孩,拎着他朝出口跑,出口有一辆马车,马还在那里悠闲的吃着草。

“快上车!”我大喊一声,贝尔金大爷率先打开车门,但是一道红光闪过,地上躺着的便是贝尔金大爷“心胸开阔”的尸首,马车上正是手里握着法杖,身上穿着法袍的秃头男人,他优雅的下了车,刚开口似乎要说些什么。我们逃跑队伍里唯一一个女人,就是一草叉过去,在双方都很震惊的眼神中,我们上了车,临走前那个秃头似乎还是不敢置信,他紧紧拉着我的手臂,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嘶吼着死去了。

正当我们还在疑惑这家伙怎么这么简单就死了时,我的意识中断了,再次清醒后是坐在马车上,身边是大姐和小屁孩的被吸干的尸体,我才明白,我已经不是我了。

“是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会'这么说。

“是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秃头男人也会这么说。

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脑中两个声音相互交织,心中两种情绪相互混杂,我显然是疯了。

也许长生本来就是一个骗局,疯了倒好,久留世间,也无所留念,疯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