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这个婆婆,真是把贾家的脸都丢尽!
李公安和小王同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反应过来。
小王同志强忍着不适,快步走进贾家屋里。
没过多久,小王同志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沓用手帕包着的钱,还有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的腊肉。
“李哥,找到了!钱在这儿,还有这块腊肉,看样子是吃剩下的!”
李公安接过钱,当着众人的面,一张一张地仔细查看。
当他拿起一张十元的大团结,对着光亮处仔细辨认时,很快,他神色一动。
“何雨柱同志,你过来看一下。”
何雨柱走上前,接过那张钱,只看一眼,便点点头:“没错,李公安,您看这个位置。”他指着领袖头像衣领的一个微小凸起。
李公安凑近一看,果然,那里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针孔!
他又拿起另外几张大面额的票子,无一例外,都在相同或相似的位置,找到何雨柱所说的针孔标记!
“铁证如山!”李公安声音洪亮地宣布,“贾张氏,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看着那些钱,看着上面那一个个比她命还重要的针孔,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两眼一翻,彻底瘫软在地上,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带走!”李公安大手一挥。
小王同志上前,也不嫌弃贾张氏身上的污秽,将她从地上一把架起来,就往院外拖。
贾张氏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拖着往外走,只留下地上那滩刺眼的尿渍,和满院子鄙夷的目光。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被带走,心里一阵畅快。
老虔婆,这只是开始!
他转过身,对着李公安感激地说道:“李公安,王公安,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为民除害啊!”
李公安摆摆手:“何雨柱同志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会一查到底!”
他话里有话,何雨柱自然听得明白。
李公安和小王同志押着魂不守舍、屎尿齐流的贾张氏,在一众鄙夷和嘲弄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院子里那股子骚臭味还没散尽,混合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何雨柱长长舒出一口气,胸中那股郁结之气,总算是散去不少。
就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
“柱子!傻柱!”
一个凄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何雨柱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秦淮茹几步冲到何雨柱面前,“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去,膝盖砸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柱子,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婆婆一马吧!”
她双手扒着何雨柱的裤腿,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布满那张依旧有几分姿色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婆婆她年纪大了,糊涂了,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要是进去了,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棒梗、小当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奶奶啊!”
何雨柱低头,看着脚边哭得肝肠寸断的秦淮茹,脸上没什么波澜。
这套路,他上辈子看到腻,也亲身体验到腻。
“秦淮茹,地上凉,快起来吧。”何雨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秦淮茹哭喊着,声音更大几分,确保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柱子,我知道以前我们贾家对不住你,我婆婆她嘴碎,做了些让你生气的事。可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看在以往那点情分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院里还没散去的人群,试图引动他们的同情。
“情分?”何雨柱轻轻笑起来:
“秦淮茹,你跟我提情分?我怎么记得,这院里的情分,都是我何雨柱单方面输出,你们贾家照单全收啊?我以前接济你们家,那是情分;我帮你们家干活,那是情分;我把好吃的给棒梗,那也是情分。可你们贾家,给过我何雨柱什么情分?”
秦淮茹被噎一下,脸上的悲切僵住,但立刻又被更汹涌的泪水淹没:“柱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怨。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别为难我婆婆一个老人家!她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棒梗他们怎么办?他们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话里,已经带上几分威胁的意味。
“哟,这是干嘛呢?秦淮茹,你这是演哪一出啊?苦情戏?”许大茂抱着胳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人家傻柱刚抓了贼,你这就上门给贼求情来了?怎么着,你跟那贼是一伙的?”
他这话,简直是往秦淮茹心窝子上捅刀子。
院里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秦淮茹也真是的,她婆婆偷东西被抓,她还有脸来求情?”
“就是啊,这叫什么事儿啊!傻柱做得对,就该让那老虔婆受点教训!”
三大爷阎埠贵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嘛,秦淮茹也是为了家里孩子着想,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法不容情啊。”
秦淮茹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越发焦急。
她猛地抬高声音,对着院里众人哭诉:
“街坊邻居们,你们给评评理啊!我婆婆她是犯了错,可罪不至死啊!傻柱他这是要把我们贾家往绝路上逼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本来日子就难过,现在他还要把我婆婆送进大牢,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活吗?”
她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将何雨柱描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迫害者。
“傻柱,你今天要是真这么绝情,你以后在这院里,还怎么做人!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一大妈在一旁看着,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知道,这事儿,何雨柱占着理,秦淮茹再怎么闹,也闹不出个花来。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声泪俱下地表演,等她把话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秦淮茹,你说完了?”
秦淮茹抽噎着,点点头,用充满“期盼”和“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说完了,就起来吧。”何雨柱道,“别跪着了,怪冷的。你家棒梗、小当还等着你回家做饭呢。”
他声音也冷几分:“至于你婆婆贾张氏,她是咎由自取。偷我的钱,偷我的腊肉,证据确凿,公安同志秉公执法,天经地义。我何雨柱没本事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也没那个善心去捞。”
“你!”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如此油盐不进,气得浑身发抖,“何雨柱,你太狠心了!你简直不是人!”
“我狠心?”何雨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秦淮茹,你摸着自个儿良心说说,这些年,是谁狠心?是我何雨柱,还是你们贾家?我以前那是傻,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把你们一家子当祖宗供着。现在我醒了,不想再当那个冤大头了,就有错了?”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
“你以为你跪在这儿,哭几声,再拉上院里街坊给我施压,我何雨柱就得乖乖听话,把我妈留给我娶媳妇的钱,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被偷了还得陪着笑脸说‘没关系’?”
“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得很!不就是想用舆论逼我就范吗?觉得我何雨柱脸皮薄,怕被人戳脊梁骨?”何雨柱冷笑一声,
“我告诉你,秦淮茹,这招对我没用!我何雨柱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贾张氏,她是罪有应得!谁也别想让我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