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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凭段朝莹怎么想,她都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怀疑过老崔,怀疑过桂花糕,就没怀疑过沈屿回阐述的话。

他对桂花过敏,怎么可能今晚吃过。

“大人这话究竟是为何意?”段朝莹实在不知,打起了马虎眼,一双水眸很快泛红,声音哽咽埋怨道,

“大人自从失忆,屡次怀疑我,我究竟是你的夫人,还是你在后院逮的贪官?”

“想当初,是您揭了我的红盖头,发誓要对我一辈子好,永远不辜负我。”

“如今容貌近妖的表妹来,你就厌倦了发妻,百般挑剔我的毛病——”

沈屿回沉默没回,段朝莹见况又要继续,“大人——”一张契约书展露在她面前,段朝莹噔时停住哭泣。

这张契约书不是藏着很深吗,他失忆了还能找到?

“段氏,还要继续哭吗?”

今晚他在自己的书房卧室翻了个底朝天,还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收获,契约书上面连折痕都没有,保管得相当详细。

书写得体,内容恰当,完全解开了他对婚事的疑惑。

他给段氏掌家之权还有补偿,没有半分亏待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谈上这笔交易的,但沈屿回保证,这五年他没有半分越矩。

证据就是这张床。

段朝莹死鸭子嘴硬,“大人——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已经成了真夫妻,这落红如今还收着呢,难道你还要亲自拿出检查?”

“……”

“还是说,你为了跟表妹好,就要狠心不要我这个妻子?”

沈屿回:“这无关表妹的事。”

“那为何表妹一回来,你就要跟我说这些话?”

沈屿回:“契约书上说,一方若有悔意也可和离,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悔,但是看你如此作态,我悔。”

段朝莹语气崩溃,强调,“我说了,这封契约书已经作废。”

“如若作废,按照我的秉性就该将它焚烧销毁,何必要压在隐秘处?段氏,你若再如此强词夺理,我也不惜打了你的脸,让人进来将这雁南阁彻查,找出另一封契约书所在。”

“……”

狠,他是真狠!

距离他失忆,不过才过去几个时辰,如今晚上就弄成这样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失忆,这样她也不需要这么难看!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屿回朝门外喊:“来人!”

沈屿回不再同她多说,段朝莹自以为装得很好,但沈屿回也算是见过很多被抓前还大喊无辜的奸人,脑袋内的潜意识很快就察觉到她在说谎。

侍卫宋青推开房门,段朝莹知道他是来真的,连忙制止,

“大人!我们好好谈谈。”

段朝莹将自己的苦衷全盘托出,她是想要借身份去调查娘亲嫁妆被转移的真相,隐瞒他欺骗他实在是有苦衷的。

“你为何不告知我?”

“家宅之事不宜外传,如今李氏和二妹已经来到沈府,我有充分的自信能够将此事调查清楚,大人,烦请你给我时间,届时我自请离去。”

“不必你自请,我已经拟好和离书。”

段朝莹心中一凝。

“你说什么?”

她语气轻飘飘的,完全不可思议,表妹是昨晚来的,人是午后失忆的,和离是晚间提起的,她就这般不重要,他一念之间就能写下和离书?

她当当家主母多累,为这个家耗尽心力多累?

难道他没有半分错误?是他冷落自己,是他不给自己任何希望,她才会想投机取巧,妄想得到他的真心。

是她的错,是她一开始就不该妄想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段朝莹拿起和离书,上面没有写任何和离的理由,真是可笑,就跟他们的亲事一般,没有任何情爱,双方都是在为自己的目的而成亲。

“呵。”

“沈屿回,你真无情。”

“既然你要和离,那我不妨说了,账房还有沈府各处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如若要和离,他们奴籍我要全部带走。”

离开我,你的沈府周转绝对会出困难。

“全都带走吧,免得下人因待遇不同生了怨怼,我重新找人便是。”

“……”更无情了,居然一个不留。

“沈屿回,你知道我们为何会假成亲吗?”

沈屿回:“契约书有写,若祖母逝世,我们便可和离。”

“那你知晓我的原因吗?”

沈屿回一副看不懂的表情面对她,段朝莹倔强还带着凄凉,说出真相,“是我娘亲去世,我爹另娶新妻,要将我嫁给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堂哥。”

沈屿回眉头一蹙,“嗯,你很可怜,但这跟我没关系。”

“……”

正常人不应该很心疼她的遭遇吗?

“沈屿回,你就算失忆了,也无法掩饰你天生的凉薄。”

沈屿回提醒,“我们之间纯粹是个交易。”

“交易,你说得没错,是个交易。”

段朝莹捂脸痛哭。

沈屿回没明白她在想什么,如若当初真是那般的情况,那段朝莹该怨怼的不该是他,而是自己家的花心不负责的爹。

管好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夜深了,就寝吧。”

沈屿回叫侍卫们下去,今晚他给段朝莹一个面子,但之后四天就不会再来了,“你的计划最好同预期一般。”

最好别拖个三年五载。

幸好沈屿回的小隔间没有很狭隘,小床小桌还有扇隐秘的窗户,他将帘子关上隔绝段朝莹的注视,没有见到她脸上的木然冷漠。

这种情形,话本里的女主对失忆的男主彻底失望,脱身离去后男主追悔莫及,求原谅,真的是这样吗。

段朝莹深深叹息,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昏昏黑夜。

结果发现树后冒出的段朝露。

“……”

她鬼鬼祟祟,认真盯着侍卫们离开,然后蹑手蹑脚躲开在外游走做事的丫鬟们,就这般轻易接近寝室,然后用手指戳破纸糊的窗,单眼往里面看。

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床的帷幕放下,但是只有一双绣花鞋摆放在床下。

正要再看,忽然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