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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玄青录 > 第280章 摄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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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炀收起书卷,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微凝,似是细细打量,继而缓缓点头,眼底浮现几分欣慰与探意:“看来这一次,不止是顺利结丹……连你那先天道体,也已彻底化出。”

子言微微一笑,眉眼盈盈,眼中满是喜悦与感激:“是。多亏了双生果中那股纯粹灵性,以及公子所赐诸多灵丹妙药,子言方能在突破之际,引动血脉蜕变,彻底化出先天道体。”

张炀起身走至她身前,抬手轻按其肩,闭目感应片刻,神色一松,略带满意地道:“金丹圆润凝实,灵力流转顺畅,虽境界尚有些浮动,但血气充盈,神识也算不俗——子言,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所赠之物。”

子言低眉,语声恭敬而温和:“一切皆是公子提携。若无公子赐药、传法,子言恐怕此刻仍困于筑基,寸步难行。”

张炀闻言,轻笑一声,未作多言,转身回到石亭,坐于石几旁,举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你已结丹,现下最要紧的是稳固修为。金丹初成,道基尚未定型,若急于求进,反而易伤根本。”

“子言谨记。”她轻轻颔首,步入亭中,于他侧旁静静伫立,神情温婉,从容娴雅,气质也与往日那个筑基赤狐大不一样了。

数月时光悄然流转,圣山城依旧如昔般喧嚣不歇。

这一日清晨,霞光洒落庭院,雾气缭绕未散,一道清瘦身影自静室中缓步走出。子言一袭素衣,衣袍无风自动,气息内敛深沉,沉如幽渊。金丹境界早已彻底稳固,周身灵息自然流转,步履间隐有道韵浮动。他神情平和,眉目如常,唯眼底深处多了一抹锐意之光——那是长时间闭关沉淀之后的锋芒,是对自身的肯定与未来的渴望。

闭关这数月,他不仅稳固了金丹之基,更在心境与神识修持上大有精进,已初显结丹修士之威仪了。

这数月以来,张炀依旧坚持用妖灵之血炼体。此刻他的肉身,已将百余处穴窍凝炼至一百零一处了,筋骨如玉,体魄坚若灵金,灵肉合一。

可惜,数日前,那曾赖以淬体的三阶妖灵之血,已彻底对张炀炼体失去了作用,那妖灵之血最后一次炼体时,吸收起来仿佛泥沙入海,消散无痕。于是张炀便停止了炼体。

现今张炀正静坐于院中的石桌前,石桌之上还摊着一片金页,一盏清茶氤氲袅袅,尚存余温。他眉宇微蹙,神情凝重,正全神贯注地参悟《炼神真诀》中的一道秘术《摄魂术》。清风拂动衣袖,灵光于指尖悄然流转,空气中隐隐荡漾出一圈圈诡异的神识波动,如水纹轻漾,又似心弦颤动。

他闭目静思,神识完全沉入金页之中。此秘术奇诡难测,乃以神识凝声,摄人心魄,可在瞬息间扰乱敌人神念,甚至令修为稍逊者陷入短暂失神。若运用得当,不论生死搏杀还是偷袭,皆可一招定局,逆转乾坤。张炀已潜心参悟多日,只觉此术愈研愈玄,似有大道痕迹在篇章行间隐现,玄奥莫测,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明明近在眼前,却难以真正触及。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微现血丝,眉宇间带着一丝疲色,显然已连日未曾休憩。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道温润清亮的声音。

“公子。”

子言步入庭中,素衣轻摆,朝他微微一礼。闭关数月,他气质未改,依旧温和内敛,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锋芒初露的沉稳气势,仿若藏剑入鞘,锋利不显,却令人不敢轻视。

张炀收回神识,缓缓抬眸,眼中掠过一抹欣慰之意,目光在子言身上轻轻一扫,含笑点头:“不错,结丹之境已然稳固,气息内敛圆润,神识沉稳。看来,这一番闭关,收获颇丰。”

他抬手指了指身前石凳,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郑重:“坐吧,我正好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办。”

子言恭敬一礼,缓步落座,神情恭谨而专注,轻声道:“还请公子示下。”

张炀略一沉吟,从袖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简,指尖轻弹,玉简悬空而起,缓缓落入子言掌中。他语气平稳,却含深意:“如今人妖两族的商道已断,短期内难以恢复。而圣山城,正是人族与联盟势力交汇之地,各方势力杂处,商会林立,灵材宝物流通极广,反倒比他处更易寻得稀有之物。”

“更何况,你如今已入结丹之境,在城中行走,足以进入大多数商会,便于办事。此玉简中所录,皆是我接下来修行所需之物。你先熟悉一下圣山城的格局与势力分布,再设法将这些灵材逐一收集。”

子言闻言,双手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仅片刻,眉头便轻轻蹙起,眼底掠过一丝讶然。

他抬头看了张炀一眼,迟疑片刻,才低声道:“公子,玉简中所列灵材多达数十种,虽大多不算太过珍稀,收集起来应该难度不大。只是其中两物——‘禁灵石’与‘玄魂泥’,却极为罕有,若非机缘巧合遇到,恐怕难得一见。”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犹豫:“而且……公子此前交予属下的灵石,只怕不足以应对这等灵材的价格。尤其若需动用拍卖或暗市渠道,开销只会更大。”

张炀闻言,非但未见不悦,反而朗声一笑,语气轻松随意:“其他的你便尽力收集,至于‘禁灵石’与‘玄魂泥’,若真有消息,传讯与我即可。我自会设法应对。”

子言见状,缓缓点头。然而,他目光微动,似有迟疑,沉吟片刻,终是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属下斗胆一问。那夫诸族待您不薄,褚前辈更是颇为亲近,为何不请他出面协助?以他在圣山城的地位与人脉,或许能事半功倍。”

张炀闻言,神色不动,眼中却浮现一抹温和,唇角含笑,语气不急不缓:“你说得不无道理。”

他语声一顿,抬眸望向远处苍茫天际,目光深邃如水:“自羽神城而来,几番传送,辗转至此,至今仍寄居在褚峰道友别院。他与我虽非至亲,却相交莫逆。这段时日,你闭关不出,我潜修之余,有几味材料,正是他四处奔走,才得以寻来,可谓费尽心力。”

说到此处,他语调微缓,转而低沉:“但人情之债,不可越欠越深。即便对方无所求,我也不该一味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