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冷笑,惨白的脸上带着不屑。
“你会帮本宫!”
李宁德摆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娘娘怕是不知,刘家已经没了吧。”
德妃疑惑皱眉:“你什么意思?”
李宁德笑了出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也是,娘娘一直待在冷宫,没办法出去,自然是不知道宫外发生的事情,可怜了刘太师一家人,就那么死了,娘娘身为女儿,就一点也不知情。”
听到“死”这个字,德妃用力从椅子上撑起身。
“你说什么?刘家人怎么了?圣上不是已经饶了刘家?”
李宁德:“圣上自然是一言九鼎,答应娘娘放过刘家自然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可刘太师到底是对某人有危险,这不刘家刚出了京都,就被杀了。”
说到这里,李宁德摇头轻叹。
“刘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就那么被杀了,可真叫人心虚不已,圣上派了淮安王去调查,如今都没查出什么,想来是查不出来了。”
德妃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父亲位高权重,还是圣上的老师,谁那么大胆子敢灭了刘家。”
见德妃气的咬牙切齿,一双眼底满是恨意,李宁德继续开口道。
“娘娘要不信,可以派人出去打听,圣上是不想娘娘难过,所以才一直隐瞒着。”
德妃攥紧拳头,抬起一双满是仇恨的眼。
“到底是谁,是谁杀了我刘家?”
李宁德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德妃扶着坐了下去。
“娘娘仔细想想,刘家没了,对谁最有利?”
德妃默了默,想到什么,她咬牙切齿道:“傅怀川。”
说起这个名字,她恨的声音颤抖。
“这个贱种,当初本宫就不该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见目的达成,李宁德给德妃倒了杯茶。
“娘娘还是要保重身子要紧,若娘娘出了事,只怕大皇子一人斗不过淮安王,圣上一向念旧,娘娘伺候了圣上这么多年,心里定然是放不下娘娘的,老奴之后会想办法把娘娘救出去,所以娘娘一定要撑住了。”
听李宁德说完这些,德妃抬起头,怀疑的看着他。
“你为何要帮本宫?
李宁德将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露出一个笑。
“自然是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娘娘只要知道,老奴能让娘娘出去,还能帮助大皇子一起对付淮安王……”
听到这,德妃默了默,伸手接过他倒的茶水。
“如此,就劳烦李公公了。”
……
一连弄了几日,裴知之才将衣服做了出来。
她满意的看着做好的衣服,欢喜的叫魏挣赶紧去穿上。
过了一会儿,魏挣将衣服穿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裴知之仰头喝下手里的茶水,回头见魏挣从屋里出来,眼睛都看直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不似传统般的长袖,他左臂是外袍长袖,右臂是裸露的铠甲,广袍下是劲瘦的身板和森森玄甲。
有种智勇双全的感觉,既叫男人有文人的儒雅,又有武人的英武,好看极了。
见裴知之愣愣的看着自己,魏挣走到她跟前,朝她露出一个坏笑。
“怎么,被夫君迷住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裴知之才回过神来,不等她开口,赵四炸雷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大公子这身衣服太好看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衣服。”
魏挣看了他一眼,伸手拉住裴知之。
“阿之给我做的。”
赵四一听,转头看向裴知之,一脸的期待。
“小之,你也给我做一件呗,太威风了。”
裴知之点头,笑意盈盈。
“可以,不过得等我在改良一下,还有些欠缺,过几天大家就都有的穿了。”
魏挣挑了挑眉:“还以为你是为我一个人做的呢。”
听到男人吃味的语气,裴知之忍不住笑了笑,小脸都带着高兴。
“这也是我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是我自己缝出来的,这还不是为你做的呀?”
魏挣一听,心里也高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那这衣服叫什么名字呢?”
说起名字,裴知之还未想到,她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向男人。
“我认的字不多,更别说名字了,不如阿挣给取一个。”
魏挣展开衣服看了看,拿过赵四腰上的剑武了几招,缓缓收起手,他勾了勾唇角。
“不如叫“文武袖”,这衣服既有文人的风雅又有武人的豪迈,“文武袖”最适合不过。”
裴知之一听,忍不住鼓了鼓掌。
““文武袖”好听,就叫这个名字了。”
青衣站在一旁,也点了点头,这衣服极好看,大公子穿着更好看,若做出来了,锦绣阁的生意就不愁了。
如今她才明白,难怪夫人这两日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果然没有浪费她心血,做的很好。
正当几人看的高兴时,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大将军,圣上传诏。”
魏挣拉着裴知之走到门口。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来,朝两人拜了拜。
“大将军,圣上传诏,命你即刻前往北地镇压叛乱,并将北地养兵一事彻查出来。”
魏挣微微颔首:“臣遵旨。”
听到魏挣要去北地,裴知之原本带着笑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这比上一世早了许多日。
上一世魏挣是在过完年一个月后才接到诏书的,这次为何会早这么多日。
想到上一世魏挣回来时那一身伤,老太君看了差点晕倒,她还是跟着魏恒进去,远远的看了一眼。
那剑伤就在他胸口处,若在近些,只怕是……
魏挣转头,见裴知之脸色有些不对,他握着她肩膀。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我去了出什么事?”
裴知之点头,搭上男人的手,对上他的眼睛。
“阿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