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傅云祈半眯起眼,身上的戾气重了几分。
衣服突然被扯开,裴知之一惊,愤怒的打开男人的手,慌乱的将衣服穿好。
“你干什么。”
傅云祈冷笑,一双深邃漆黑的凤眸里闪着寒光。
“之前我是怎么说的,你给了魏恒什么,也要给我什么,昨夜你给了魏恒,今夜也要给我。”
裴知之气笑了,这男人这话说的像是自己欠他似的。
“什么叫我给了魏恒也要给你,你们把我当什么,我欠你的吗?”
她推开男人,抬脚要离开。
傅云祈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上蹭了蹭。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喜欢你,你不能骗我。”
裴知之被男人这话弄的一愣,这感觉怎么像是她霸占了这男人的身子,然后再一脚将人踢开的浪荡女。
她深吸一口气,也没立马推开男人,沉声道。
“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看不惯魏恒,只要是他身边的东西你都想抢走,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件物件而已,你何时将我当一个人来看过。”
傅云祈皱眉,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谁说的,我何时这么看待你?”
裴知之冷哼一声,伸手想推开男人,但男人的手却死死抓着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瓣,抬起一双含着雾气的眼。
“你忘记自己第一次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看女人气红了眼,傅云祈一愣,下意识就想到了第一次与这女人见面的场景。
当时他远远看到这女人从当铺出来,只一眼他就被这女人的脸蛋惊艳住,但也更加确定这女人不安分,觉得她长着一副狐媚子样,定是个只会勾搭男人的贱人。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看了她许久。
为了压住心里的邪念,他才上去就踢了她一脚。
想到那时候的事,傅云祈脸色变了变。
“我当时……”
盯着裴知之哀怨的目光,傅云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裴知之冷哼,咬牙瞪着男人。
“你那一脚,可让我疼了好久,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了。”
傅云祈紧紧拉住她,着急解释。
“我当时不是有意的,你要心里不平衡,大不了我现在给你踢一脚。”
裴知之才不相信这男人说的话,还不是有意,当她傻呀。
他当时不仅踢了自己,还想对她用强的,那么多人他就对她动手动脚,还扯她的衣服,要不是魏挣找上门,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
“你让开,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忘了,你以后莫要凑到我面前。”
她伸手用力甩开男人的手,转身走到房门,伸手就要打开。
可不等她打开,身子就一轻,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今日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别想出去。”
傅云祈一个转身,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被放到床榻上,见男人要压下来,裴知之抬脚抵在男人胸口上。
“你要敢怎么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看到她抵在自己胸口的脚,傅云祈勾唇笑的一脸肆意,伸手直接将她鞋脱了,露出她白皙的脚,可爱的脚趾因为暴露在冷空中有些许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傅云祈觉得这女人身上哪哪都是极漂亮的,哪怕是这玉足也是,他喉结滚了滚,难以自持地低下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亲,甚至还伸出舌……
裴知之身子一颤,猛的缩了一下脚,她没有想到,对着她的脚,这个人也能这么......这么不知羞耻!
她羞愤地想把脚伸回去,但却被男人紧紧地抓着,叫她根本收不回去。
裴知之羞红了脸:“傅云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傅云祈不但没有放开,还更加变本加厉,弄的裴知之又羞又气。
好半晌他才停下动作,但依旧牢牢握着她脚腕。
“你不是气我之前踢了你,你也踢我,我给你踢回去好不好?”
见男人一双凤眸里都带上了灼热,裴知之后悔跟着他来这里了。
她转头朝门口看去,想着青衣赶紧来救自己。
见她盯着房门看,傅云祈轻笑出声。
“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你那小侍女此刻都不知道过的多开心呢。
裴知之闻言一惊,拧紧秀眉。
“你对青衣做了什么?”
傅云祈握紧她的脚踝,俯身缓缓靠近她。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叫了些小馆去陪她玩玩,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裴知之被气的一阵语塞,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意,抬脚一脚踢在男人脸上。
“你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你放开我,我讨厌死你了。”
这些话从裴知之嘴里说出来,傅云祈不但不觉得难听,反而觉得十分悦耳,就像是小两口调情那般,叫他听着很是舒畅。
“你都这么骂我了,我是不是该做出点什么来,才对得起你这些话。”
言罢,他不管不顾的压了下来,将脑袋埋在她脖颈上轻吻了起来。
裴知之努力挣扎着,但她这些力气在男人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傅云祈看着高高瘦瘦,但衣服脱下却一身的腱子肉,手臂精壮有力,上面布满青筋,轻易就把想反抗的女人压了下去。
裴知之怕的身子颤抖,哆嗦着嘴唇。
“傅云祈,你想清楚了,我现在是国公府大夫人,若你真敢对我做什么,魏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傅云祈丝毫不害怕,嘴角挂着邪恶的笑。
“魏挣连亲弟弟都能纵容,我自然也可以,再说你也不敢告诉他我对你做的事情不是吗!”
裴知之咬紧唇瓣,含着泪怒视眼前的男人。
她确实不敢,不敢把两人之间的事情告诉魏挣。
看到她含着泪的杏眼,傅云祈心口一动,俯身吻上她眼睛。
“乖乖听话不好吗,我会对你好的,自打上次之后你不愿理我,我想你想得紧呢。”
裴知之忍不住哭了出来。
“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呢?”
“自然是喜欢你。”
这句话说完,男人便不再犹豫,俯身不顾她挣扎含住她唇瓣,用力吻了起来。
裴知之挣扎的没了力气,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在最后一件衣服被扔下时,她红着眼怒骂。
“你要敢碰我,我绝对不会……”
不等她说完,傅云祈拿过一旁的肚兜塞进她嘴里。
“嘘,乖乖躺着享受,我这些日子可看了好些书,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言罢,男人不再犹豫,压着她吻了下去。
吻一个个落在她脸上,脖颈上,胸口上,缓缓下移……
“别……傅云祈……”
……
“人回去了?”
见铁牙走回来,傅怀川淡淡开口问道。
铁牙抱着手,脸色很是不悦。
“那女人可真有本事的,将嚣张跋扈的傅云祈驯的服服帖帖的,傅云祈还把她带去了“夜来香”玩,如今都不曾见他们出来。”
傅怀川端坐着,闻言转身看着他。
“那你可进去看他们做什么了?”
铁牙抿了抿唇,坐到傅怀川对面。
“那地方进去了就难出来,里面的女人和小馆就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推都推不开,属下进去了,可很难出来汇报了。”
傅怀川挑眉,薄唇轻启。
“那意思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铁牙点头,见主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小心开口。
“要不,属下现在再去看看,这次直接进去看个清楚?”
傅怀川默了默,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不用,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铁牙疑惑,大过年的,主子出来就为了喝一口茶?
但他不敢问,只能乖乖跟上傅怀川。
月色正浓,雪也停了,傅怀川并未上马车,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进雪地里。
看着那厚厚的积雪,他思绪飘到了远处。
当年母妃死时,雪也是这般大的,冷宫里也格外冷。
而年幼的他亲眼目睹母妃被那人强迫。
“圣上看清楚,我不是那女人,求圣上放过我……”
屋外飘着鹅毛大雪,屋里也冷的可怕。
一个穿着简单朴素,却长相美艳的女人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
女人惊恐的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被男人踩住手,将她压了回去。
男人眼眶猩红,脸上带着疯狂,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
“与她长的相似是你的福气,你不该反抗朕的,你若乖乖听话,朕也不会将你扔到这里,兴许朕高兴了,还可以给你个位份。”
女人哭的双眼通红,死死咬住唇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了门缝里那瘦小的身影。
不想叫孩子看到这肮脏的一幕,女人奋力收回自己的手,努力往后退去。
“圣上既已经将我打入冷宫,就不该来这里,冷宫这种地方不是圣上能来的。”
看到女人躲闪的眼睛,男人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魔中,蹲下身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红着眼。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你不愿朕碰你,是不是这里还藏了别的男人,你个贱人。”
“啪~”
男人用力,反手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将她打的嘴角流血。
傅怀川站在门口,看到母妃被打的嘴角流血,想推开门冲进去,却看到母妃朝他摇头。
他收住了脚,狠狠攥紧了拳头。
这男人将母妃和他扔到冷宫,忍受整个皇宫里人的嘲讽虐待,如今却又来到这里羞辱母妃……
看到女人嘴里流血,露出绝望的神情,男人捏住她下巴,微微用力。
“朕不喜欢你露出这种神情,朕要你笑!”
咬牙说出这句话,男人就拉过女人,用力吻了起来。
不想叫儿子看到这一幕,女人慌张的推开男人,朝着房门跑去。
可她还没跑几步,就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拽住头发,扯了回去。
“……”
后来发生了什么?
傅怀川捂住脸,原本如玉的手上青筋暴起,狭长深邃的双眸里赤红一片。
后来母妃被那人掐死了,在他面前,母妃被掐死了!
母妃死后,那人却说母妃是病死的。
铁牙跟在傅怀川身后,见他身子晃了晃,他赶忙上去扶住。
“主子,你怎么了?”
傅怀川咬牙,压下心里滔天的恨意,仰头望着天空。
好半晌,他才低低笑了出来。
“既然已经来了,何须躲躲藏藏的。”
他话落,不一会儿两人便被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看到黑衣人手里的剑,铁牙冷声道。
“几位应该知道我家主子的实力,也知道傅景阳的太子之位已经被废,再继续为傅怀阳做事,你们“幽冥阁”不会有好下场。”
玄夜半眯起眼,看向傅怀川。
“我们“幽冥阁”一向做事有始有终,既傅怀阳已给了钱,不管如何,淮安王都不能继续活着。”
玄夜话落,一剑朝着傅怀川刺去,身边几个黑衣人也冲了上去。
铁牙叹息一声,对他们这无休止的刺杀感到厌倦。
“你们不是我家主子对手。”
傅怀川静静站着,在玄夜的剑刺过来时,伸手夹住刀刃,一个翻身朝玄夜打去。
玄夜抬手接下他打过来的一掌,感受到傅怀川体内深厚的内力,他眼底一冷,一剑挥了过去。
两人一时打的难舍难分,谁也不分上下。
巡逻的衙役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过来。
“什么人,敢在城中杀人。”
看到跑过来的人,玄夜举起剑,一剑刺中傅怀川的腹部。
他也被傅怀川一掌打的后退,嘴角缓缓流出血。
看着远处的人越来越近,他一把拉住轻风。
“我们走。”
傅怀川微微皱眉,瞥了眼流血的腹部,叫住了打算追上去的铁牙。
“不用追了。”
铁牙回头,看到傅怀川受伤了,他疑惑的皱眉。
“那人明明不是主子的对手,主子为何……”
傅怀川摆手,看向跑过来的人。
来人看到傅怀川的脸,忙跪了下去。
“参见淮安王,属下来迟,求王爷恕罪。”
傅怀川捂住流血的腹部,轻咳了几声。
“无碍,本王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他刚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铁牙上前扶住,朝那来人道。
“淮安王遇刺,你们还不快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