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挣闻言,便想到了那站在傅怀川身后的男人,他好像一直都跟着傅怀川。
魏挣并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不用去管这些 ,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阿之,往后遇到什么事情切记去告知我,特别是与傅怀川有关的,那男人城府极深,危险的很。”
青衣:“是。”
皇宫里,景阳宫
若雪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阿奴站在一旁,轻轻给她捏着腿,将国公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知道裴知之嫁给了魏挣,若雪红唇微微勾起。
“那裴知之不是魏恒心上人,嫁给了魏挣,魏恒心里必定很痛苦吧。”
阿奴笑了笑:“自然,听说大婚之日还偷偷去喝了很多酒,隔天好久才醒过来的,心爱之人成了自己嫂嫂,能不伤心难怪。”
听到这想,若雪满意的笑了起来,只要魏恒过的不好,她就放心了。
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她缓缓攥紧了拳头。
“你说,把我送到皇帝床上的,不是娴妃?”
阿奴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奴婢觉得不是娴妃,那日是十皇子的生辰,奴婢打听过,当日宴会结束,十皇子又染了风寒,娴妃要照顾儿子,根本没那个时间。”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当夜奴婢被打晕时,看到了一个人影,与德妃身边的宫女樱桃很像。”
早朝上
李公公刚要宣布无事退朝,门口便走进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虽年事已高,但却健步如飞。
看到刘太师,皇帝脸色一变,忙走了下去。
“太师进宫,也不叫人给朕通传一声。”
刘太师脸上没什么神情,更别说恭敬。
傅怀川看在眼里,眼底一片讥讽。
德妃这是实在想不到把傅怀阳救出来的办法,把刘太师都叫进宫里了。
刘太师出马,他这位自诩尊师重道的父皇,必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傅怀阳放了。
傅怀川挑眉,救出来又怎么样,下一次,他可不会给傅怀阳有活下去的机会。
魏挣看了看刘太师,目光移到了傅怀川脸上,只见他还端着那一如既往的假笑,真是叫人看了生厌。
刘太师是皇帝的老师,皇帝还是皇子时,不受先帝重视,宫里的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没把她放在心上,没哪位先生乐意教他,是刘太师站了出来,教他读书识字,叫他为人处世,在皇帝心中,是很尊重刘太师,刘太师出马,傅怀阳便不会有事。
刘太师杵着拐杖,冷冷看了傅怀川,淡淡开口道。
“圣上,怀阳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道听途说,便把他关入大牢,你如此做,可真叫老臣寒了心。”
这老头,又开始了。
朝廷上的众人见怪不怪,这刘太师仗着自己对皇帝有恩,丝毫不把皇帝威严放在眼里。
皇帝皱眉:“太师,人证物证皆都指向怀阳,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也不能因为怀阳是朕的儿子,便偏袒他。”
刘太师冷哼:“人证物证皆可以造假,皇帝不查一下,怎能确定是真是假。”
刘太师摆明了就是要把傅怀阳捞出来,怼的皇帝一时语塞。
他看向傅怀川,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屑的开口道。
“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怀阳,想坐上那太子之位!”
傅怀川脸上端着温和的笑意,朝皇帝拜了拜。
“父皇,既然太师都这么说了,那您就把皇兄放出来再好好查一查,皇兄为人心思纯良,不可能做出陷害手足之事。”
“儿臣知道父皇一向公正行事,也心疼儿臣们,儿臣也不想叫父皇为难,就把皇兄放出来再查一查吧。”
傅怀阳之所以被关入天牢,便是因为陷害傅怀川,如今傅怀川自己提出重新调查,便是主动说傅怀阳没有陷害他,算是给傅怀阳开脱了罪。
皇帝正为难着,听傅怀川这么一说,便顺着台阶下。
“既如此,那便把大皇子放了,朕重新派人去好好调查。”
听到这里,魏挣知道刘太师的目的达到了,傅怀阳这次又逃过了一劫。
有个好出身,可比有些人努力一辈子来的轻松。
知道儿子终于被放出来了,德妃便等在了天牢外。
看到儿子走出来,脸上一片沧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眼泪便流了下来。
傅怀阳还一脸懵,看到德妃,顿时就哭的稀里哗啦跑了过去。
“母妃,儿臣好想你。”
德妃心疼的摸了摸他脑袋,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这次又是你外祖父救的你,你往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长点脑子。”
傅怀阳点头,想到什么,他赶忙问。
“那傅怀川呢,他陷害我,是不是也要下天牢?”
德妃叹息一声,回头看着儿子。
“你以为傅怀川是那样容易搬倒的?这些年他爬的极快,在你父皇心里的地位不比你低,若不是有我和你外祖父给你撑着,你觉得自己能和傅怀川抗衡这么久?”
傅怀阳闻言,气的咬牙。
“母妃,儿臣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德妃皱眉:“何事?”
傅怀阳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声道。
“儿子在很早之前便找了幽冥阁的人去刺杀傅怀川,只是到现在幽冥阁的人未能把他弄死,他那贱命不是一般的硬。”
德妃闻言,朝四周看了看,没人听到这些话松了口气。
“何时的事情?”
傅怀阳心虚的小声道:“四年前,儿臣以为幽冥阁的人出马,傅怀川必死,没想到这么久了,傅怀川还活的好好的……”
幽冥阁德妃也听说过,传言那里的杀手就没有失手过,没想到傅怀川竟如此命大。
“这件事情你我二人知道就行,切不可叫其他人知道,不然别说我,你外祖父都护不了你。”
傅怀阳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乖乖点头。
“是,儿臣知道了,往后一定不会再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