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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们当年为什么会被绑架吗?”我问他。

曲浩明显怔了一下:“为钱啊,这是迄今为止赎金最大的一桩绑架案。”

我看着他。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倒不像是刻意隐瞒什么的样子。

难道他也不知道吗?

“在这次绑架以前,你们都认识吗?”我问。

“算认识吧,每年大家至少会见一次面,因为m市离帝都近,算得上是个后花园了,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里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而且,这里也是许多达官贵人远交近攻的主要舞台。我的真实身份,并不被外人所知,只道我与霍景川和顾晏的身世都差不多。所以,绑架应该不是针对我。我们几个人,都算得上大户人家的子弟,也就是地主家的娃。”曲浩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一声绑架并不简单。

得多笨的贼,一次绑这么多孩子?

绑得多也行,至少是在一个地方的吧?比如在一个幼儿园的,或者一个小学的。但我们这些人,是从不同的地方被带到同一地点的。

听曲浩和霍景川描述的当时的情形,基本也是吻合的。

所以,就给我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是贼笨呢,还是我没想到呢?

“我一直很奇怪,南家都已经绑了南阳了,为什么还要把你这个小不点儿抓来呢?但,也幸亏有你,我和霍景川才能活下来。”曲浩温润地笑着说。

对于这件我完全没有记忆的事,我就只当做一个故事来听的。

我摆手:“我小时候其实可能就是个熊孩子,和南阳顾晏这样的大小姐不同,所以能爬进爬出的给你们找吃的喝的,对于你们来说是救命之恩了,但对我来说,可能就是一场好玩的游戏罢了。而且,你和霍景川是重情重义的人,才会一直记着这件事,我从来不曾听霍宁和南阳还有顾晏说过任何感激的话,一度让我觉得是不是霍景川说来哄我开心的?”

曲浩微笑:“他们大概是觉得很羞耻吧?毕竟如果不是他们忘恩负义,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更何况,最终救我们的,正是你的大舅舅,如果没有他们,至少我和霍景川会死,一个病,一个伤,怎么可能熬下去?”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结论。

霍景川没有之后的记忆,因为他伤得太重了。

“你,见过我大舅舅?”我问曲浩。

曲浩点头:“我病好以后,就被家父送出国了,负责保护我的人,与你大舅舅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我认识你大舅舅和表哥。”

他的神色黯了下去:“只可惜,他们后来都出了事。”

我叹了口气:“关于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似乎停在了我父母去世以后,我只有在南家的记忆。”

“有没有找医生看过?我可以帮你找到全球最好的心理医生——”曲浩急急道。

我挥了挥手:“不用了,我想,忘记有忘记的道理吧,记起来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我的态度,令曲浩也叹了口气。

我两世为人,都没有那段记忆,可见是我自己放弃了那段记忆。

我笑了笑,安慰他:“没关系的,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啊,如果那段记忆特别美好,那我一定会记得,之前有人绑架了我,企图找到我爸妈留下的遗产,我就在那个生活过的岛上记起某些特别的环节,我感觉到的,都是幸福。可我至今想不起和你们一起经历的绑架,还有我爸爸出事时的情霍,据说当时我就在现场,可见那些记忆并不美好,所以我选择性地忘记了,这样我就不必被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困扰了。”

曲浩的表情,有些吃惊:“南星,你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

我耸耸肩:“对我来说,活着永远是第一重要的,我想我父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要好好活着。”

曲浩点头,双手十指交叉,若有所思。

“好了,曲先生,我没有问题了,你可以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曲洗惊讶地笑了:“南星,你这样的直接,很伤我的自尊啊!”

我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自尊这个东西得用在有用的地方,咱们这种非正式场合,实大用不着。我要去看看麦琪了,如果您想留下来再坐会儿也随便,只不过我不能陪你了,你别介意。”

曲浩站了起来:“不必,我还是先走了,麦琪的事,烦请你多费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尽心尽力。”

“放心,麦琪的事,我绝不会跟你客气!”我毫不客气地说。

麦琪已经睡下了,我轻轻推开了她卧室的门,见她的呼吸平稳,放下心来。

天大的事,睡一觉,等醒来了,也就能平和下来了。

我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刚一拉开门,身后响起一个带着鼻音的软软的声音:“南星。”

我转身,黑暗中看不清麦琪的脸,我仍笑着说:“没睡?想来陪陪你,以为你睡着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上来陪我。”麦琪的声音不容拒绝。

庆幸我已经洗漱过了。

我拉开被子钻进了被子里,语气轻松地说:“我已经把你哥打发走了,不好意思哦,虽然你哥也是超级帅哥一枚,可是我还是没有什么感觉啊,当不成你的嫂嫂了,就看你了,你努力成为我小舅妈,咱们就一辈子还是一家人,怎么样?未来小舅妈?”

麦琪没有像从前那样,听到这个问题就扑上来与我玩闹。

“南星。”她低低唤了我一声。

我收了笑容,黑暗中伸手拉住她的手:“麦琪,怎么了?”

麦琪握住了我的手,没有声音。

她的手,冰冷。

我过了几秒才忽然意识到,麦琪在哭,那种极力压抑的,一点声音都不哭,却因为心里太痛而浑身发抖的,默默地哭。

“麦琪?怎么了?告诉我。”我坐起来,伸手够了几个枕头垫在了床头。

再伸手把麦琪扶起来。

我们靠在床头半坐着,这样可以让麦琪不至于哭得那么难受。

我不再逼问她,只与她十指交叉,把掌心的热量一点一点传给她,默默等着她的情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