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撕裂的刹那,桃式的瞳孔骤然收缩。
视野中,长门的身影竟与那位高居神座之上的存在——大筒木矢媒,诡异地重叠了一瞬。
“怎么可能……?!”
就是这瞬息的分神,长门的手已如铁铸般扣住他的手腕。
“轰——!!”
地面炸裂,桃式的身躯被狠狠掼入地底,俯冲的力道在长门一扯之下尽数溃散。
尘埃未落,一根漆黑的长棒已然凝现在长门掌心。
“噗嗤!”
黑棒贯穿胸膛的剧痛让桃式闷哼一声,更让他惊骇的是——体内的查克拉竟如潮水退散,经络被那熟悉的力量彻底搅乱!
“该死的……下等生物!!”
桃式嘶吼着,冷汗浸透后背。
他抬头瞪向长门,那双白眼映着对方周身燃烧的橘红查克拉,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你可知亵渎神明的代价?!”
他狞笑,嘴角溢出血沫,
“杀了我……大筒木之神的坐标就会消失!届时,你们的星球将迎来真正的末日!”
长门缓缓蹲下身,轮回眼的波纹冰冷流转。
“呵。”
一拳砸下,桃式的头颅被狠狠按进龟裂的地面。
“废物。” 长门的声音低沉如雷,“杀我部下时……你可没提过代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长门的轮回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若是从前,他绝不会犹豫。
孑然一身,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可如今,他的身后站着信赖的伙伴,站着那个在雨幕中为他撑伞的女人。
更棘手的是,大筒木之神的底细至今成谜。
动漫里只揭露了一式的力量,而那个凌驾于所有大筒木之上的存在,究竟有多恐怖?
杀了桃式,会不会……真的提前唤醒更可怕的灾厄?
“呵,下等生物,也会害怕?”
桃式嗤笑,惨白的眼眸中满是轻蔑,
“乖乖让我吞噬,或许本神大发慈悲,饶过这颗星球上的蝼蚁。”
——嗤!——
空气骤然撕裂!
长门的手刀如锋利的手术刀划过,桃式的左臂瞬间脱离躯体,鲜血尚未喷溅,便被炽热的查克拉蒸成血雾!
“聒噪。”长门冷冷道,捏着那条断臂,指尖传来大筒木血肉的诡异脉动。
他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阴影中泛着寒光。
“大筒木的血脉?让我尝尝……是什么味道。”
咔嚓
长门竟直接咬住桃式的断臂,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而他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自己的左臂!
啪嗒!
苍白手臂裹挟着袖袍应声掉落,长门动作丝滑,直接抓住嘴中的左臂,朝着切口处怼去。
“疯子!!”桃式瞳孔骤缩。
大筒木的血脉何等暴戾?
区区下等生物,竟敢直接嫁接?!
滋滋滋!!
白烟升腾,血肉交融的瞬间,长门的整条手臂如岩浆般赤红,血管暴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呃——!!”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长门单膝跪地,冷汗浸透晓袍。
“好狂暴....的力量。”
桃式狂笑:“愚蠢!卑贱的蝼蚁,也配染指神之血脉?!”
“这就是证明你是蝼蚁的最好证明!”
(长门!这查克拉——!)
精神世界骤然震颤,猩红的血月下,九尾的兽瞳剧烈收缩。
它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利爪,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岩浆里,嗤啦蒸起白烟。
(九喇嘛?)长门的声音在虚空回荡。
(笨蛋!这是六道老头的气息啊!)
九尾突然暴吼,整片精神海洋掀起滔天巨浪。
它一爪拍碎身旁的钟乳石柱,碎石飞溅中声音都在发颤:
(快吸!这特么是千年难遇的补品!)
轰!!!
现实世界中,以长门为中心突然炸开查克拉风暴!
地面龟裂,碎石浮空,桃式随着长门的强大气压凹陷下去。
“不可能...这卑贱的虫子竟然在...”
桃式白眼疯狂闪烁,映照出眼前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
只见,长门左臂的熔岩纹路正化作猩红血管,如活物般向着心脏攀爬!
每前进一寸,就有黑色求道玉的微粒在空气中凝结!
“呃啊啊啊——!”
长门仰天长啸,背后竟隐约浮现出六道仙人的虚影!
九条查克拉尾巴破体而出,将方圆百米的地皮整个掀飞!
桃式终于慌了。
他颤抖着想要把背上插着的黑棒拔出,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被黑洞咬住般无法挣脱:
“混账!你当本神是自助餐吗?!”
长门踩在桃式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
“自助餐?你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下,长门“唰”的一声扯掉绑住右臂的洁白绷带。
而绑带扯下的刹那,那满臂的写轮眼遍开始如活物一般疯狂转动。
“这是什么?!”
桃式白眼瞪大,他游离星际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
十颗饱含阴遁查克拉的写轮眼!
在白眼的透视下,这些写轮眼竟和他的查克拉融合在一起。
长门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回答。
他不紧不慢将其中一颗写轮眼扣了出来。
随后将写轮眼放进腰侧的大口袋之中。
长门微微弓下身子,俯视着桃式。
那强烈的压迫感让桃式瞬间意思到自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不等桃式反抗,长门探出右掌,死死抓住桃式的右臂:
“自助轮回眼,这还是第一次,让我看看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你敢!!”
“怎么不敢?自助餐不就是自己动手吗?放心,本神觉得你刚刚说得很有道理,你的狗命我暂且一留,但是...”
长门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噗嗤——!
长门手起眼落,活生生将桃式右掌的猩红轮回眼给扣了出来。
“啊!!”
桃式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轮回眼的剥离让他好似被扒皮抽筋一般。
那钻心的痛楚比他手臂被斩断还要折磨人。
他想翻滚来缓解手部疼痛,可惜,被黑棒死死束缚,就连如狗一般翻滚都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