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施瑶看起来对池若泠很好的样子，但怎么人都被整成这样了也没见她帮忙。”
“就是啊，灵施瑶是玄灵宗的亲传弟子还是首席，只要她说一句池若泠是她朋友，根本就不会有人敢动手。”
“要我看，这一切都是她默许的，那么多人打着为她好名义，她要是想阻止早就阻止了。”
......
灵施瑶听着周围人的讨论，那些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化作实质将她千疮百孔。
她苍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池若泠，而她周围原先围着她的玄灵宗几人都与她保持了距离。
怎么会这样，那幅画卷怎么还可以读取人的记忆？
而这么强大的画卷，本该是属于她的。
那幅画卷本该是替她铺好前路的玉砖，而不是断她的后路的镰刀。
她眸中有不解有慌张，最终全部都转为怨恨。
池若泠为什么非要抢她的？
但她还是很快就转变好了情绪，现在的人太多了，要是让这么多人都因此厌恶她，那她的声望值就真的完了。
灵施瑶大脑飞速运转着，眉间的九瓣莲发着淡淡的金光，她泫然欲泣。
“若泠妹妹，你在玄灵宗生活得这么惨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嗓音带着些颤满脸的心疼:“你是不是以为这些都是我默许的？”
说罢，她想上前抓住池若泠的手，却被宋清音早早地拦了下来。
这种东西靠近她小师妹一点都是晦气。
但这丝毫不影响灵施瑶的发挥，她嗓音有些哑了，眼眸泛着红好不可怜。
“不是的若泠，我真的我阻止过他们的，若泠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忍心冷眼旁观。”
池若泠冷眼看着演技爆发的灵施瑶，她没再说话。
别人或许看不见，但是在她的视角中能看到有星星点点的淡金色光芒自她眉心处散开，落在大部分人的身上，九瓣莲的第六瓣花瓣随即消散。
那一刻池若泠知道，想要靠今天这出彻底拿下灵施瑶是不能了。
灵施瑶见池若泠不理她，她也没管只是转身继续自己的表演，对着身后几人怒目而视。
“我明明和你们说过那么多次若泠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怎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她一直温柔有礼端着天命之女那高高在上的架子，难得这样外放情绪，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知道好朋友被虐待之后的崩溃。
她崩溃地大喊着，顺带将自己对池若泠的怨恨情绪对着几人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
“我没有阻拦过你们吗？嗯？你们说话啊？！”
张炘几人闻言，只是垂下头沉默不语，他们无法反驳，连陆修也一样。
灵施瑶确实说过很多这种话。
她总是会在他们处理完池若泠之后出声斥责他们让他们不要那样对池若泠。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听进去，但当他们真的安分下来，灵施瑶总是会在无意间放出一个重磅炸弹，重新点燃他们对池若泠的厌恶。
这一切看起来确实都与灵施瑶没有一点关系，只有他们打着她的旗号去欺负池若泠，却不想最后也害了她。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
一时之间，他们脑子像是短路了一样保持了沉默，而沉默就等于承认，只有陆修的目光依旧带着些困惑，但他也只是抿唇一言不发。
这口锅，终究还是被灵施瑶用另一种方式甩了出去。
她在告诉所有人，她其实努力地劝说过他们。
但是这些人全都不听她的。
是玄灵宗其他人的错与她无关，而那些人的沉默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看着这般潸然泪下的灵施瑶，周围不少人因为她的哭声动容。
蒋狸猫见状，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摆，只能皱着鼻子。
“这些人脑子有病吧，这么潦草的谎言他们也信。”
乔知涯敛眸低声道。
“不是他们有病，是灵施瑶有问题，她说的话很容易影响身边人的情绪，所以她只需要随便引导一下，那些人就会前赴后继地替她解决麻烦。”
“而那些替她解决麻烦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一个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不，郑文轩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出声，语气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池若泠，既然这是你与施瑶之间的误会，如今误会解决了你们就重归于好吧，至于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你与施瑶没有任何关系，你之前受的委屈，我们会好好弥补的。”
池若泠冷嗤一声，这是又替她原谅上了，怎么一个个脸都这么大呢？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今日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郑文轩微微一顿。
池若泠继续道:
“你们今日是来杀我的，既然那么想要弥补我，那不如你们去死好了。”
郑文轩闻言脸色一黑没再说话，这个人嘴巴怎么还是那么欠，他就多余说这话。
池若泠也没管郑文轩，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灵施瑶。
灵施瑶为了维持刚才的人设，气得要死也只能满眼受伤，她唇角暗暗勾起，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可以让周围人因为池若泠过分冷淡的态度攻击她。
却不想事情根本没有像她预料的一样发展。
“就算她阻止了又怎么样，池若泠因为她被虐待了整整两年可是事实，她差点被害死那么多次。”
“就是，灵施瑶现在还这样眼巴巴看着人，这不是在逼着别人原谅自己吗？虽然她现在看着也挺惨的，但要我是池若泠也不会原谅她。”
“我也是。”
......
灵施瑶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差点演不下去。
她的声望值到底低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让她的影响力变得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