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缕看着那衣服,嘴角微微扬起随后笑着说道:“的确好看,快收起来,等锦王府家宴,我再穿着过去。”
“是。”
彩衣笑呵呵的点点头,随后直接就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少夫人,锦王府的宴会,你一定要去嘛?”
“奴婢有些担心你,万一锦王要是欺负你,该怎么办?”
“他那个人,总是桀骜不驯的,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彩衣这个担心的样子,魏轻缕心里一暖,嘴角微微扬起,随后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锦王虽然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可是却也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生在皇家,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王府的宴会上做出来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毕竟他是个王爷,还是要脸面的人!
很快,魏轻缕去锦王府的时间就到了,一早上起来的时候魏轻缕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光是看着镜子里的她,彩衣都傻了眼!
“少夫人,你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
“奴婢真的觉得你一定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下凡到了奴婢身边的!”
看着彩衣这个傻乎乎的样子魏轻缕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后捏了捏她的脸:“你这张嘴现在已经是练得够巧的了,以后一定要多发挥发挥,知道吗?”
欢欢喜喜的从裴家出来,就看见裴执的马车停在门口。
他打开门,就看见了如此漂亮娇嫩的魏轻缕。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裴执就知道魏轻缕好看,但是因为平时魏轻缕根本不好好打扮,所以也没有这么震撼,今天,着实是惊艳了裴执一把!
对上裴执这双眸子,魏轻缕一阵的尴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对着裴执扯了扯嘴角:“四爷这是?”
“你不是要去锦王府吗?”
“我也去。”
裴执对着魏轻缕温柔的笑了笑,随后伸出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对于魏轻缕来说,这简直就是催命符!
之前两个人在屋子里在院子里,怎么闹都可以,可是现在在外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说她勾引小叔子,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可是对上裴执那双眸子,魏轻缕实在是不敢拒绝,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裴执的掌心,紧接着顺势上了车,生怕会被人看见。
这下,裴执终于是明白了裴大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轻缕的确是在害怕,的确是不安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放开魏轻缕的手,只是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随后开口说道:“轻缕,我知道你我在一起,对于你来说压力很大,但是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风风光光,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一定可以光明正大!”
“你要我,做妻子?”
魏轻缕有些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执。
她一直都以为,裴执说的名分,不过是个小妾罢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要她做妻子?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魏轻缕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裴执在骗自己!
她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先是盯着他看,紧接着瞬间回过神来,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你不信我?”
裴执诧异,万万没想到自己真心说话,她竟然根本不信?
“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
“裴执,你说的这个,绝对不可能,我能在裴家安于一隅,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还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哪怕魏轻缕心如槁木,但是也做不到无动于衷,这段时间,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但凡吃饭的时候多吃一口的饭菜,都会不停的做,她知道,这些都是裴执给她的。
裴执虽然话不多,也很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是她就是能够感受到裴执的好,她不是草木,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触动?
可是偏偏,魏轻缕从小就在花船里面长大,所以对于男人有一种很天然的惧怕,还有就是上一世她可是死在了裴执的手中!
“魏轻缕,我一定娶你为妻的!”
裴执十分认真的看着魏轻缕。
这话,魏轻缕听见了,但是魏轻缕根本不敢放在心上,因为她害怕。
害怕对一个人对一件事有了指望,万一要是真的有了指望又落空,就会有怨怼,到时候自然日子难过。
看着魏轻缕依旧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裴执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好在车子停了下来,锦王府到了。
裴执率先下车,紧接着伸出手来看魏轻缕。
可是魏轻缕实在是没有勇气跟裴执一起走进去,只能是避开他的接触,随后自己脚步匆匆的往前走,刚好在这个时候看见赵甜儿,魏轻缕简直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她快速上前,挽住了赵甜儿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来的这样早?”
“魏姐姐,你是从定国公的车上下来的吗?你们一起来的?”
“定国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赵甜儿有些紧张的看着魏轻缕,总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听见这话之后魏轻缕更是不敢回头只能是拉着赵甜儿往里面走去。
“甜儿,你的婚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魏轻缕有些担心的看着赵甜儿。
赵甜儿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我家里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不乐意,所以估计不会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赶紧跑路!”
看着赵甜儿这个厌恶至极的样子,魏轻缕哭笑不得,随后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说道:“你不要乱说,你是你赵家的掌上明珠,你父母也不会舍得把你嫁给他的!”
“嫁不嫁的,怕是都要看条件。”
“若是利益足够多,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不过是我们得罪的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