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这话可没有掺假。
末世三年了,秩序在最开始的稳定后,经过一波波丧尸潮,再次被打乱重组。
人数近千万的大基地中,京北基地内乱争权,不适合施展抱负,东海基地闹海怪,西南基地快成了植物王国,曙光基地在正中,算是个丧尸王国……不过打丧尸总比打人打动物打植物的好。
更何况围城过后没有得到猎到食物的丧尸数量只会越来越少。
霍骁摇头,道:“我们正在找队友的家人,如果不在曙光基地,或许要再去西南基地一趟。”
祁祺微笑:“找人的活儿交给我,我最会找人了,骁哥找谁?”
霍骁看了祁祺一眼,祁祺立马对前方驾驶座道:“我派人和你一起,你可以亲自盯着,一号,你跟着骁哥……”
霍骁打断:“先不用,我回去和我队友商量一下。”
祁祺:“你们队愿意为了队友家人安危走那么远的路,感情真好。”
霍骁:“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
祁祺将他送到多数异能者住的d区。
霍骁道:“今天你生日,我就不留你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多谢。”
这句话使得青年面上露出一丝雀跃,嫣红饱满的唇瓣向上弯起:“仅代表我自己,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夕阳的霞光照在他探出来那张略有些苍白的面庞上,像打上两团天然的腮红,那双黑瞳明亮,闪烁着亲切诚恳的光芒。
楼上几人把这一幕映入眼帘。
……
一号小心翼翼看着后视镜:“博士,您和霍骁相熟?”
祁祺按了按眉间,闭目:“计划继续。”
一号道:“霍骁出门后,我们的异能者在区域外探测时发现这栋房子受到精神屏障保护,对方也是精神系分支异能者,异能偏向防守类,等级至少六阶。”
“今晚我们的致幻系异能者开始行动。”
祁祺脑海中闪过霍骁的表情:“今晚行动撤销。”
一号道:“是否等他进入研究所后……”
祁祺:“不……这人不简单。”
大哥大姐貌似对霍骁很有兴趣,那么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显然不太合适,至少要先过了这几天:“先盯着时栖星……不,她那边人也撤了,过两天我亲自上门拜访。”
一号道:“他们的队伍中有危险人物,一个异能正处于暴动期的小孩,随时会攻击身边人,您过几天再去会比较好。”
异能暴动,只发在高阶异能者之间,随着升级需要的晶核越多越强大,附着在晶核中的病毒杂质越发强悍,异能者使用过后病毒在体内发散,和身上抗体进行拼杀。
许多人会使用晶核来淬炼体质,更多人选择用晶核液完成完全无害的升级。
祁祺:“小孩?什么系。”
一号:“风系。”
“又是一个稀有异能……”
祁祺想着,异兽馆那只风系异兽或许可以拿来与他融合。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融合,祁祺喝了一点点酒,因为眼神能透露出很多东西,酒精会涣散人的意志力,祁祺用它来提升自己的亲和力和可信度。
为防止感冒,路上车窗一直关着,等一号来给祁祺开车门时,祁祺那点酒意还未全部挥发,叫他背自己走。
一号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和心情,上司心情很好,因为他那看起来很能迷惑人的微笑还浅浅挂在嘴边。
他弯腰将这人背起来,两手分开握住他的大腿,轻的他一手就能抱起来,一号心中估算了一下。
“您要泡澡吗?”
祁祺道:“要的。”
一号便将浴缸放满了水,甚至用自己的异能将水温加热的更暖些。
祁祺任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抱到温暖的水里。
过程中,祁祺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除了实验之外,他手脚健全,却被一号伺候的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这当然不是祁祺的错,他又没有规定一号一定要这样做,可祁祺毕竟自认为是个不错的上司。
“一号?”
一号把上司小心翼翼放进水里时,脑袋与对方离的格外近时,耳朵上喷洒下对方的一点暖气,暖气带着酒气从他的耳畔滑到鼻尖,一号的鼻子突然很痒。
“博士?”
祁祺道:“再问你一遍,要不要私人时间?”
热气熏的这人面上一点红晕更盛,打湿的发丝黏在面上,满眼水汪汪,皮肤也几乎渗出水珠来。
水灵灵的,刚剥了壳的鲜嫩水蜜桃。
不,水蜜桃哪来的壳?实在是不像话,一号心道,他竟然在这里形容阴险毒辣的上司像只水蜜桃。
“您说的私人时间是指?”
祁祺:“比如在该休息的时候不用送上司回家,给他洗澡按摩,像……奴隶?不,不是说你是奴隶的意思。”
“不,这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照顾您。”一号撇过脸去,声音又低了些,往手中涂抹玫瑰精油,按揉在祁祺肩上,力道依旧适中。
要注意不要让自己的手滑到那条腰线中去。
祁祺:“照顾?”
一号鬼使神差道:“伺候。”
话才说出口,一号才觉不妥,又收不回来,尽管在他日常生活中对上司所做的事也几乎能称上伺候,只是在现在情境下,这话倒像掺杂了些别的意味。
许是他想的太多,手底下却传来声轻笑。
一号:“……”
“痒。”
一号又是手一抖,发觉自己无意识几乎按到了上司腰骶处,这附近的宽度比之青年的肩背要显得狭窄到可怕,几乎只有他一只手掌宽。
祁祺转过身来,一号的手就落到了身前,祁祺没拉开他的手,一号愣怔着也没有挪开,雪白的皮肤下仅隔着一点的皮肉和胸骨的位置,在那其中,一颗鲜活的心脏将他富有节奏的脉动通过温暖的血液传递到一号手上。
那声音把一号的节奏也拉了起来,甚至要更猛烈些。
祁祺身体已经舒展开,被这暖热的手勾起一点兴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眯着眼,拉着懒洋洋的声线喊他:“一号。”
一号被针扎了般,整个人几乎跳起来,慌张稳住属于一号的稳重:“博士!”
祁祺道:“生活助理还有什么功能?”
或许他说了点什么,或许什么也没说,总之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点超越一号预期工作量,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上司已经回到卧室休息。
而他也回到了隔壁家自己的宿舍,站在洗手池边,本来要漱口,以及洗手,然后睡觉。
但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下意识做出了多少次吞咽的动作,直到嗓子发干后,新的津液溢出,他将脸埋在双手中,深深吸嗅,腥甜顺着他的舌尖往喉管下流,或许路过他的心脏处时化作了火焰,几乎把全身内脏点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