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站在台上,傅承衍的脸上很难看。
阮诗站在角落的位置,一步步往后藏,这种场合她不上来也罢。
主持人的求生欲很强,意识到说话错了立刻圆场:“恭喜傅总获得这份举世无双的艺术品,祝傅总在之后的日子里生意兴隆,越来越好。”
傅承衍没给他面子。
他拿起托盘上的手串,走到后面拉住阮诗的手,把她拉到了台上的c位。
在百人的注视下,他给阮诗带上了这串价值五百万的手串。
拍卖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从台上下来到拍卖会结束,阮诗没再说一句话。
车上,王助理坐在驾驶位,阮诗和傅承衍坐在车后座。
车内的火药味肉眼可见的大。
一路上,阮诗一直在看手机。
她微信里弹出一个红点,有人加她好友。
阮诗点开好友申请界面,加她的是梁茹。
她没同意也没拒绝,默默退出关掉了手机。
王助理把车速提高了一个度,把他们两人送回家,自己溜了。
和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一个气球放他们面前都会自爆。
打开别墅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家的味道。
张妈已经请假回来了,桌子上还放着给他们剩下的晚餐。
阮诗在玄关处换好鞋,径直上楼去了。
她洗完澡上床,傅承衍才刚推开门进来。
浴室里响起水滴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她的电话铃声。
阮诗按下通话键,这通电话是医院的护工打过来的。
“是小晦家属吗?”护工的语气急促,阮诗心里隐隐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阮诗回复道:“我是,你是从哪里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这是她接到这通电话的第一反应。
护工解释道:“只有你跟禾月小姐在医院里留过电话,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禾月小姐的也打不通。”
没错,阮诗确实在医院留过联系方式,是上次小晦出事,她给小晦献血的时候留的。
“我多打了几遍,禾月小姐的电话通了,但是一个男人接的,他给我一个号码,让我来找你。”护工语气急迫。
男人接的?是张父还是张大公子?
阮诗双眉蹙起,心跳不自觉加快:“小晦怎么了?”
透过电话,还隐隐能听到医院楼道里医生护士加急的步伐。
“小晦从三楼跳下去了,摔断了一条腿,现在的病情很不稳定。”护工的语气沉重到不行。
阮诗心里一颤:“她现在怎么样了?”
见她着急,护工连忙安慰她:“你先别担心,小晦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禾月小姐给我的钱已经不够用了。”
禾月对小晦的管理方式一直都是给钱。
小晦用的都是进口药,打一针都要五位数。
禾月消失这么长时间,医药费确实改见底了。
阮诗狠狠吸了口气:“还需要多少钱。”
“小晦每天打两针,再加上这次受伤后的医药费,还有心理医生的费用,这个月是一百二十万。”
说着,护工把每一条明细用短信发给了她。
不仅仅这个月的,还有上个月的。
“上个月的费用禾月小姐也没给我,我用我个人工资给垫上的,现在我也没钱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帮忙转告她一下。”护工道。
从小晦跟着禾月到京城起,这个护工就一直照顾小晦。
对小晦尽职尽责,阮诗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今天晚上的拍卖会阮诗花了不少钱。
一百二十万,她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多,暂时还拿不出来这么多。
阮诗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手上这条手串上:“我知道了,一天内我会想办法把钱给你打过去。”
阮诗刚要挂掉电话,护工连忙道:“还有,你实在不行抽时间来一趟医院吧。”
“小晦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是太久没有见过您和禾月小姐了。”
阮诗点点头,把电话挂掉了。
上次在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说实话,阮诗是有些害怕的。
很快,傅承衍从浴室里出来。
阮诗已经把房间里的灯关住了,只有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
傅承衍擦干身子,躺在阮诗旁边。
“你今天排卵期。”傅承衍先开了口。
这句话的潜含义阮诗能读懂。
拒绝的话刚才嘴边就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转过身不再背对着傅承衍。
“好。”
话音落下,阮诗掀开被角,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承衍心尖一颤,他没想到阮诗今晚会这么主动。
房间里黑着灯,阮诗看不清楚他的脸:“明天我想去医院,作为交换条件好吗?”
一道冷哼声从傅承衍嘴里传来:“阮诗,偶尔主动一次,还是带着目的来的啊?”
阮诗点点头:“你也带着目的,难道不是吗?”
傅承衍话还没说出口,唇就被阮诗堵住。
唇瓣碰触的瞬间,傅承衍心里像是爆开一般。
这个吻的主动权从始至终都在阮诗手里,温柔又缠绵。
傅承衍的眼眶变得猩红,他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凸起。
身体里的燥热让他咽了口气,喉结滚动间荷尔蒙瞬间充斥在两人之间。
“好。”傅承衍吐出这个字。
小夜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把两人旖旎的身影映在墙上。
翌日一早,阮诗醒的很早。
她坐在化妆桌前,正拿着粉底遮脖子上的红痕。
傅承衍已经去楼下吃早餐。
看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阮诗把目光落在了小腹上。
万一真的怀孕了...她跟傅承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