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
姚沛宜将床上放置的小饭桌给挪开,探头张望,“俞定京?”
该不会是太累了,然后在浴桶中睡着了吧?
这样可就危险了。
姚沛宜担心地下床趿拉鞋,“俞定京——”
“诶。”
她一愣,脚步跟着停下来。
这道回答的声音怎么这么近?
跟在屏风后似的?
“你出来啦?”
姚沛宜好奇地看向屏风。
屏风是障日帘,不透光更看不清人影。
姚沛宜瞧着障日帘底下的影子,好奇道:“你怎么站在那儿不出来?”
“……”
这下他又不回答了。
“你不说话,那我就过来了。”
姚沛宜往屏风后走。
“你等等。”
俞定京语气听上去格外难堪,小声说:“你等等,我…我忘记拿更换的衣裳了,
本来打算先穿湿衣裳出来的,但是又没瞧见,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姚沛宜险些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知道对方不好意思,装得若无其事,“我只穿了寝衣,外头风雪交加,咋出去啊。”
“那…那你先回床上,先闭着眼,好不好?”俞定京难以启齿道。
“怕什么啊?”
姚沛宜大剌剌道:“你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直接出来呗。”
“……”
俞定京又不吭声了。
“咋啦,你不好意思啊?”姚沛宜起了坏心思问。
“……”
俞定京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有。”
“那你出来吧,等会儿着凉了,饭菜都快凉了。”
姚沛宜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聚精会神盯着屏风。
等待俊男出浴。
“你能帮我拿一下衣裳递过来吗?”他问完,又觉得麻烦了她,补充了一句:“裤子就行。”
“行吧。”
姚沛宜叹了口气,知道这样下去会着凉,不好拖延下去,只能去柜子里拿了件他的里裤。
“那我进来啦。”
“不要!”
俞定京急忙叫停:“就在外头给我吧,我伸手出来。”
“好。”
姚沛宜忍俊不禁,隔着屏风都能想象到男子通红的脸和耳根子,顺着屏风拐角,将裤子递给了人。
“你快些换噢。”
俞定京边穿裤子,边道:“好,我马上就……”
“嘿!”
小姑娘从屏风后蹦跶出来的瞬间,俞定京正好将裤腰带系好,望着先是兴奋而后大失所望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你……”
姚沛宜的目光从他严严实实的下半身挪开,又落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方才被热水泡久了,透着层薄粉,叫人目光根本移不开。
肩宽腰窄,胸肌结实,两条胳膊更是肌肉线条坚实。
姚沛宜不禁嘴角上扬。
她吃得可真好。
“沛沛……”
俞定京无奈地捂着胸口,委屈地瞥了眼人,“你…能不能别这样……”
“别那样?”
姚沛宜若无其事地抬起脸,心想没上手就不错了,怎么又装出这贞洁烈男的模样。
“别这么坏。”
他小声说完,发红的面颊呈现出难堪的神色,心底又有些满足和骄傲的。
常年征战,又不乏锻炼习武,他这身子才练成如今模样,从前他本是不在意的。
后来成了婚,意外发现小姑娘对他的身子格外…重视。
这样也好。
他的沛沛年纪小,心思未定,倘若以后要移情别恋了,他还有挽留她的资本。
心底越发坚定日后要加强锻炼。
“我哪里坏了?”
姚沛宜指尖戳了下他的腹肌,那滚烫的身躯跟着颤了颤。
男人眼神漆黑又极度干净,就像是虔诚忠实的小狗狗,直直看着她,明知她的坏心眼,又不道明。
“说啊。”
姚沛宜大着胆子上前,踮起脚尖,虽然还是没有他高,但总归视线齐平了些,趾高气扬地睨着他。
“我哪里坏了?我分明就是怕你着凉,所以赶紧进来提醒你。”
忽而。
她后腰覆盖上一只大掌,微微用力,她脚尖当即不稳,直接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男人没穿上衣,她又只穿了单薄寝衣,两具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个中滋味,只有两人自己清楚。
感受到男人发烫结实的胸肌腹肌,姚沛宜不禁咽了口唾沫,怂了起来,“你干嘛呀,别搞我,要吃饭了。”
俞定京低头看着她,咬了下她的耳垂,报复道:“分明是沛沛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