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城墙上守卫们满脸毕恭毕敬的注视下,缓缓地驶入了周家堡。
“王队长这次从永安城回来得可真快呀!我要是没记错,他昨天下午才出发的,这才中午就回来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呵呵呵,你以为王队长能和咱们一样没见过世面?”
“就是嘛,对咱们来说,去永安城一趟那可是天大的事儿,看啥都觉得新鲜得不得了。
可对王队长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说不定人家在那儿都呆腻了呢。”
“哎,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越比越气人呐。”众人纷纷摇头叹息,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情。
王德志将越野车稳稳地停在院子里,动作熟练而沉稳。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烟盒,那烟盒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他从中取出一根烟,慢悠悠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带着一丝惬意。
他这次回永安城,自然是去处理刘东家人的事情。
如今那边的事儿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该解决这边的麻烦了。
其实这些事,他大可以吩咐手下人去办,不必亲自出马。
但他心里清楚,每多一个人知晓,风险就会增大一分。
虽说自己去做会辛苦些,可胜在稳妥,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更何况,他还想亲自问问那个女人,有没有把这件事再告诉其他人。
车外,早有一个人等候在那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贴在脸上的面具,显得格外虚假。
王德志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发出两声意味深长的笑声,淡淡地说道:“你忙你的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
“是。”
那人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失望,但还是赶忙躬身退下,消失在了院子的角落。
王德志抽完手中的烟,随手将烟头弹落在地上,用脚轻轻碾灭。
他打开车门,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往车外走去。
身后有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谁也没敢多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王德志穿过一条条街道,那街道两旁的建筑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一栋略显陈旧的居民楼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随后缓缓朝着楼上走去。
上到三楼,他在某扇门前停下脚步,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那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啊?”屋里传来女人带着恐惧的声音,那声音微微颤抖。
“守卫队的,有点事儿问你。”王德志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廖琪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震,这个声音,好像和以往听到的不太一样?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只见眼前的人脸上挂着微笑,给人一种看似亲近的感觉。
这人身上穿着一身守卫队的衣服,而且颜色比普通守卫的更深,似乎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你,你是?”廖琪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警惕和疑惑。
“你可以称呼我为王队长。”王德志说完,直接大踏步走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他目光如鹰般扫视了一番屋子,随后问道:“这屋里,就你一个人?”
廖琪忐忑地点点头,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就,就我一个人,王队长,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德志似乎还不放心,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甚至打开了各个房间的门查看,确认屋里真的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客厅。
廖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她莫名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羔羊。
“说吧,马贼的事情,你还告诉了哪些人?”王德志微笑着问道,那笑容在廖琪眼中却如恶魔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
“马,马贼的事情?”廖琪一脸迷茫地看着他,试图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什么马贼的事情?”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啪!”王德志猛地将腰间的手枪掏出来,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手枪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心眼,真是不知死活,在他王德志面前玩这套,就如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纯粹是自不量力。
“噗通”一声,廖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她面色惨白如纸,娇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王队长,饶命,饶命啊。”她哭泣着哀求道,“这件事,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真的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放屁!”王德志口中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老实!你说你没告诉其他人?那我问你,姚文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姚,姚文。”廖琪眼中瞬间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
丈夫几人那天离开后,第二天没有回来,第三天、第四天依旧不见踪影。
她立刻意识到,他们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她的内心既慌张不安,又隐隐有些喜悦。
因为平日里,苏家兄弟对她并不好,稍有不顺他们心意的地方,抬手就是一顿打骂。
如果他们再也回不来,那从今往后,她就能一个人住在这里,不用再受他们的折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很快一个自称是丈夫同事的人找上门来,询问那些事情。
她一开始还装作不知道,谁知道对方二话不说就动手,被抽了几个耳光之后,她实在承受不住,只能选择妥协,将听到的事情和盘托出。